不管趙家華怎麼說,趙望舒都表示沒法幫她,還很不解地問道:“雲灝隻是龍廷衛的指揮使,沒有權傾朝野,為什麼你們覺得他什麼事都能辦到呢?”
趙家華眼神複雜地看著趙望舒,“舒姐姐,你可真天真,你可知道雲灝雖然隻是龍廷衛的指揮使,但他背後的勢力可不容小覷。”
“我的天真,也是我家人寵出來的。”趙望舒驕傲地道。
“是啊,你有好的家人,有爭氣的兄長,你又怎麼知道我的難處。”趙家華站起身來,“今天我來錯了。”
“綠枝,送客。”趙望舒不管她是真要走,還是以退為進,直接道。
見趙家華一臉錯愕,趙望舒勾起了唇角。
趙家華到底還年輕,要臉,咬著唇角,往外走,不過她走得很慢,但直到她走出了院門,也沒等到趙望舒讓她回去的聲音。
她走了,趙望舒淨了手,焚香,繼續撫琴。
窗外,春日暖陽漸漸西斜,趙望舒的琴聲悠揚在春風中,如清泉流淌。
第二天,趙望舒收到了新興縣主的請柬,邀她去參加數日後的上巳宴。
自從知道新興縣主愛慕雲灝,趙望舒就等著她出招,誰知這人自那天金樽樓後,再沒出現在她麵前。
趙望舒猜這其中,雲灝肯定做過什麼,但他不說,她也不多問,反正雲灝是護著她,不是要害她。
這次收到新興縣主的請柬,趙望舒挺意外的。
趙望舒有理由懷疑新興縣主,是那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對手斃命的狠角色
這是個鴻門宴,趙望舒不怎麼想參加,她不是徐丹漾,也不願意做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冒險人。
但是新興縣主發了請柬,肯定是有所依仗,篤定她會參加宴會。
趙望舒不打沒把握的戰,“紅嫦,你去王家武館跟王大人說一聲,讓雲灝抽空來見我。”
不是她不去雲府留言,而是雲灝忙起來就不回家。
紅嫦領命而去。
下午,雲灝就來了,“望舒,出什麼事了?”
趙望舒把請柬遞給他,“她怎麼突然發請柬給我?”
“廣裕郡王辦得幾件差事,頗得聖心,如今是陛下麵前的紅人。”雲灝把請柬丟到地上,“不想去,就彆去。”
“那要是我想去呢?”趙望舒問道。
雲灝眼中閃過一抹戾色,“讓她自食惡果。”
“這麼做對你有影響嗎?”
“我做什麼了?”雲灝笑問道。
趙望舒笑,踮腳,在他唇邊輕啄了一下,“這麼腹黑,我喜歡。”
雲灝長臂一伸,將退開的人兒,又攬回了懷裡,“月月這麼主動,我也喜歡。”
數日後,趙望舒如約赴宴。
宴會就在廣裕郡王府的後花園舉行,布置得十分奢華。
趙望舒穿了一身粉藍色襦裙,裙擺繡著纏枝紅杏,隨著她的走動,似有杏花在綻放,整個人看上去明媚又嬌俏。
她到達廣裕郡王府的後花園,已經來了不少貴公子和貴女。
姚山梔正和藺倩怡、秦幽姿在說話,看到趙望舒,揮手道:“望舒。”
趙望舒走了過去,“你們來得好早呀。”
“在家窩了一個冬天了,再不出來玩,我都要發黴了。”姚山梔也準備辦上巳宴的,被新興縣主搶先了。
“望舒,桌遊店是不是又推出新的桌遊了?”秦幽姿問道。
“是啊,找天,我們去玩。”趙望舒笑道。
“我也去。”藺倩怡發現趙望舒有了雲灝,對趙望舒就沒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