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燒肉店,遇到趙家華,趙望舒並不感到意外,隻是沒想到她攔著她挑釁道:“沒想到我會出來吧?”
趙望舒淡定地道:“我見過劉書清。”早就知道她從牢裡出來了,“我說的話依舊有效,若你非不聽,我能送你進一次大牢,就能送你進第二次。”
“你威脅我?”趙家華柳眉倒豎。
“我在陳述事實。”
趙家華臉色一變,卻強裝鎮定,“你以為你能隻手遮天?”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遮天,再說了,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不過是反擊。”趙望舒平靜地說道。
趙家華麵色陰晴不定,瞪著趙望舒,恨恨咬牙道:“我們走著瞧。”
言罷,她拿著油紙包,轉身離開了燒肉店。
趙望舒轉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姚山梔,笑,“偷聽了這麼久,還不過來。”
“我那有偷聽,我光明正大的聽。”姚山梔過去挽住她的胳膊,“你就這麼放過她?”
“不是放過,是懶得跟她計較。”趙望舒淡然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搭理她。”
“可是,她剛剛說了走著瞧,萬一她使壞怎麼辦?”姚山梔挑眉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趙望舒毫不在意地笑,“再說了她蹦噠不起來的,不過是放放狠話。”
“不可以小瞧人的,我幫你盯著她好不好?”姚山梔眼中帶著一抹興奮。
“好啊,有勞宜興縣主了。”趙望舒俏皮地笑道。
“我幫你這麼大忙,你該怎麼謝我?”姚山梔問道。
“請你吃燒肉。”趙望舒捏了一小塊燒肉,塞她嘴裡。
姚山梔嚼了嚼,兩眼放光,“好吃,太好吃了。”
為了配這好吃的燒肉,姚山梔非讓夥計給她上酒,趙望舒忙道:“我酒量不好,就不奉陪了,你自飲自酌啊。”
“不用你陪。”姚山梔手一揮,提壺倒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得趙望舒膽顫心驚。
不一會兒,一壺酒就見了底,姚山梔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一頭栽趙望舒懷裡,哇哇哭,“月兒,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趙望舒抱著她,輕輕撫著她的背,低聲安撫,“我知道,我知道。彆哭了,你喝醉了。”
姚山梔緊緊地摟著她的腰,“我每天都在想他,想他想得心都要碎了。”
趙望舒知道姚山梔對譚黎的深情厚意,可是譚黎已經戰死,姚山梔困在這段感情裡,很多年了。
她輕輕地拍著姚山梔的背,低聲勸慰,“梔子,你醉了,我們回去吧。”
姚山梔在她懷裡搖頭,淚水滑過她的臉頰,“我沒醉,我很清醒。我隻是,隻是……隻是太想他了。”
趙望舒扶起姚山梔,出了店,上了馬車,姚山梔靠在她的肩膀上,口中反複念叨著譚黎的名字,淚水濕透了趙望舒的衣裳。
姚山梔的婢女低聲說了句,“今天是譚公子的生忌。”
趙望舒輕歎了口氣,拿起帕子,輕輕地擦拭著姚山梔臉上的淚水。
感情之事,最是無奈。
但願姚山梔能早日放下,去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到了姚府,看著姚山梔的馬車進去了,趙望舒轉身上了自家的馬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