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雖然在辦案時,把持江南,但並非有不臣之心,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皇帝微笑道:“淨遙,你辦事得力,為人正直,朕自然是信得過的。朝廷中總有些小人,喜歡搬弄是非,你不必在意。”
雲灝再拜道:“臣謝陛下信任,臣定當儘心竭力,為陛下分憂。”
“你這次在江南的作為,深得民心,但也有些權貴不滿。你日後行事,需更加謹慎,以免遭人陷害。”皇帝敲打他道。
“陛下關懷臣下,臣感激涕零。臣會更加小心行事,不負陛下所托。”
皇帝又道:“你剛回來,想必還未有歇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朕設宴為你洗塵。”
“臣謝陛下隆恩,定當準時赴宴。”雲灝行禮,“臣子告退。”
晚上還要進宮赴宴,本想回趙家的雲灝,不得不回雲府。
回到府中,管家向他稟報道:“少爺,夫人傳了信回來。”
說著,就將一封信呈交給他。
雲灝接過信,看上麵寫著:吾兒雲灝親啟,目光複雜。
拿著信,進了書房,雲灝將信放在書案上,他坐在椅子上,盯著桌上的信良久。
過了許久,雲灝拿起來信,折開來,上麵他的母親寫了簡簡單單的兩句話,“望吾兒能以國事為重,以百姓為念,造福蒼生。”
“國事?”雲灝嗤笑,將信折好,放回信封裡,拉開抽屜,將信放了進去,起身,拿起掛在牆上的劍,走到院子裡。
雲灝的劍法,深得父親真傳,每一劍揮出,都帶著凜冽的氣勢。他在院中暢快淋漓地舞著劍,宣泄著胸中的鬱悶。
夜幕降臨,皇宮內院燈火通明,皇帝在宮中設宴,為雲灝接風洗塵。
雲灝準時赴宴,內侍將他領進了殿中。
過了會皇帝攜皇後、靜貴妃和寶福郡王來了。
雲灝一一給眾人行禮,落了座。
宴會開始,殿內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皇帝與雲灝交談著,詢問他在江南的辦案經過。
雲灝簡潔地描述了江南的局勢和處理的案件,未有任何誇大或隱瞞。
看過密報的皇帝,仍然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地點頭表示讚同。
皇後和靜貴妃偶爾插話問及江南的風土人情,雲灝也一一作答,言簡意賅。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後忽然轉換話題,“淨遙有二十歲了吧,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陛下啊,您該給淨遙指婚了。”
靜貴妃目光微閃,看了眼寶福郡王,寶福郡王微微搖頭,靜貴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皇帝知道雲灝和趙望舒情意相投,等雲夫人從庵子裡回來,就會定親,他沒有接皇後的話。
可皇後不知趣,還接著說道:“三公主六月就及笄,年紀和淨遙相當啊。”
“淨遙的婚事,自有雲夫人操心。”皇帝警告地盯了皇後一眼。
皇後被皇帝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顫,但她仍然不肯退縮,“臣妾也是為了公主的未來著想,陛下,您也知道,三公主的容貌品行都是極好的,若是能與淨遙結為秦晉之好,那真是天作之合。”
皇帝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冷冷地道:“雲夫人已有安排,你不必多言了。”
靜貴妃掩著嘴,幸災樂禍地笑。
皇後臉一白,她是馬屁沒拍到,拍馬蹄上了,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