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彆,禮多人不怪。”陳霄說道。
寶福郡王微微皺眉,“萬鈞,剛才你也注意到了,徵琳她對你很在意,希望你以後對她好一些。
“王爺請放心,公主是我的妻子,我會對她的。”陳霄神情平靜地道。
“萬鈞,你是我的妹夫,日後必定是我的臂膀,我的意思,你明白嗎?”寶福郡王沉聲道。
陳霄低頭垂瞼,掩藏起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萬鈞明白。”
雖然陳霄沒有明確表明效忠他,但陳霄有這恭順的態度,他已然比較滿意了。
回到桌上後,他舉杯對大家道:“今日邀大家來些玩耍,玩得儘心,希望下次還有機會,我們再一起玩。來,我們再乾一杯。”
眾人舉杯,“多謝王爺款待。”
氣氛融洽的用完了餐,申時初,一行人離開射箭場回城。
接下來幾天,趙望舒在家琢磨著,怎麼用皇帝賞她的紅寶石,做精致的頭麵。
她正畫著圖呢,就聽外麵藍芬給姚山梔請安的聲音,“奴婢見過縣主,縣主萬安。”
趙望舒擱筆,迎了出去。
姚山梔是來跟她分享八卦的,“馬俏俏昨兒被一頂小轎抬進佐誠郡王府了。”
“她是側妃,依禮該擺酒的啊,被小轎抬進去,那不是成侍妾了?”
“正妃還沒進門呢,她就是想擺排場,也不能擺。再說了,她不得不趕緊進門了。”
趙望舒好奇問道:“她怎麼了?”
“本來這事呢,我們未出閣的姑娘,不好聽的。”姚山梔吊胃口道。
“快說啦。”趙望舒輕輕推掇了她一下。
姚山梔壓低聲音道:“她懷孕了,再不進門,肚子大了,可怎麼辦?”
“她這樣進府,日後等正妃進門,她難做人。”趙望舒並不同情馬俏俏。
“佐誠郡王是有爵位要承繼的,要是馬俏俏生個庶長子出來,王府肯定亂,所以這孩子,八成是生不下來的。”姚山梔揣測道。
“那可未必,馬俏俏後麵有威遠侯府撐腰。”趙望舒覺得以威遠侯的性子,應該不會讓女兒久居旁人之下的。
“威遠侯府再有權勢,馬俏俏的名分已定,她這輩子就是個側妃,就算她再生十個八個兒子都沒用,律法上規定了,側室不能扶正。”
“一把好牌,打得稀爛。”趙望舒感慨地道。
聊完馬俏俏,姚山梔說起帕卓王子,“到底是沒開化的番邦,在街上,看見什麼都大驚小怪的,還鬨出了不少笑話。”
“所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走出去,才能長見識。”趙望舒說道。
姚山梔歎了口氣,抓起桌上的糕點,往嘴裡塞,含糊地道:“可惜我們不能出去遊曆,真羨慕秦二哥。”
“說一說帕卓王子鬨出了什麼笑話吧。”趙望舒明智的不再展開說,讓話題回到帕卓王子身上。
“金樽樓有一道菜,叫‘飛雪鱔絲’,做法極其考究,味道也極好,帕卓不知從那兒得知了這道菜,就去金樽去吃。”姚山梔端杯喝了幾口茶。
“他望名生義,沒吃到飛雪,找夥計吵了吧?”趙望舒隨口猜測道。
“你是一猜一個準。”姚山梔笑,“夥計跟他解釋,菜名的來由,熱油倒在鱔魚絲兒,發出來的聲音聽起來像下雪的聲音。帕卓王子一臉茫然地還問,下雪還聲音?”
趙望舒掩嘴一笑,“新紹地處南方,沒見過雪。”
姚山梔又說了幾件帕卓王子鬨出來的笑話,拿著趙望舒讓細娘子做的豬肉脯,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