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倆和方靜姝的關係尋常,含笑頷首為禮,就繼續往裡走。
她們被宮女領進了清友殿的後殿,殿內已有不少貴女,三五成群的湊成一堆,或翻花繩,或擲骰子,或竊竊私語,顯得很是熱鬨。
“望舒、元曲,快過來。”姚山梔喚道。
姑嫂倆走過去,看到秦幽姿,趙望舒詫異地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我在家沒事,不來做什麼?”秦幽姿撇嘴道。
趙望舒這才想起,二公主去世,依禮法,兄弟姊妹得服三個月的緦麻。
秦幽姿和寶福郡王成親的日子推後了,而明年又是寡年,秦幽姿得等到後年才能出嫁。
還真是起了個五更,趕了個晚集。
“彆說那些話了,快點坐下抹幾盤牌。”秦幽姿催促她們道。
“這裡這麼多人,你想打牌,隨便叫兩人就湊成一桌了。”趙望舒坐下道。
“跟她們打沒意思,我就喜歡跟你打。”
“真的嗎?”趙望舒壘好牌,“那我真是太榮幸了。”
“當然是真的,你的牌技好,跟你打牌才有意思。”秦幽姿說著,催促趙望舒快點擲骰子。
趙望舒擲了骰子,“五六十一。”
“你擲這麼大的點,肯定你坐莊了。”秦幽姿拿起骰子,擲出兩點來。
姚山梔笑她,“就你這個手氣,我們隨便擲都比你大。”說著她就擲出個五點來。
宋元曲擲出了最大的點子,“莊家是我。”
四人輪流抓了牌,秦幽姿噘嘴,“我這把牌好爛喲。”
“你那把牌好過。”姚山梔笑著,“我碰牌了。”把宋元曲丟出來的二萬抓了回去。
她們正打著牌,方靜姝進來了,也不知道她和那些姑娘說了什麼,就聽那邊吵嚷著,讓宮女拿筆磨紙硯來。
“她們要做什麼呀?”宋元曲往那張望著問道。
“還能做什麼,方大才女要一展才華。”秦幽姿語氣裡滿是酸味。
“幽姿,我記得你不屬狗啊。”姚山梔調笑問道。
秦幽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了不得,我們宜興縣主如今罵人都不帶臟字了,還會拐彎了。”
“我不僅會罵人,我還會胡牌。”姚山梔把牌一倒,“來來來,給錢。”
“不是吧,你又胡牌,連胡三把了。”秦幽姿掏出一小塊碎銀。
“給多了。”
“沒事,後麵我還會輸的。”秦幽姿專心打牌,沒空去管方靜姝。
方靜姝在畫畫,畫的就是這清友園的梅花。
宋元曲開玩笑地道:“她們那是陽春白雪,我們這是下裡巴人。”
“各得其樂。”姚山梔又摸了把好牌,笑得合不攏嘴。
又打了兩圈,秦幽姿摸到好牌,就要胡牌,門外道:“固安公主到。”
大家起身相迎,秦幽姿惱火地小聲道:“來得真不是時候。”
“下午陪你去桌遊店玩。”姚山梔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