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成親,你就知道了。”趙望舒無意與她談閨房之事。
這時,陸文秋、諸思勻等人,被婢女領了進來,趙望舒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到喜堂去了。
進了喜堂,她就看到姚山梔,走了過去,“梔子。”
“月兒。”姚山梔揚唇一笑,“剛從新房出來?”
“嗯,你怎麼不進去?”趙望舒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月兒,我是寡婦,按理說,都不能來觀禮的。”姚山梔輕笑道。
趙望舒成親時,她去觀禮了,但沒去新房看新娘子。
“亂講,你都沒嫁人,算是哪門子的寡婦。”趙望舒低聲喝斥道。
“望門寡,我求皇帝舅舅把我賜婚給他了。”姚山梔說道。
趙望舒呆怔一下,歎道:“梔子,你何苦如此?”
“我甘之如飴。”姚山梔笑,滿臉甜蜜。
趙望舒望著姚山梔的笑容,心中五味雜陳。
姚山梔重情意,對故去的未婚夫,念念不忘,她做出這樣的選擇,趙望舒雖為她感到惋惜,卻也知道勸不動鑽了牛角尖的她。
喜堂外傳來了喜樂聲,迎親隊伍來了。
趙望舒和姚山梔隨著觀禮的人,一起往外走。
看著身穿吉服的寶福郡王大步走了進來,趙望舒和姚山梔並不覺得意外,但凡有點野心的皇子,為了爭奪儲位,就一定會討好能給他助力的妻族。
在喜樂聲中,寶福郡王奠了雁,向譙國公夫妻行了禮,進去將秦幽姿迎了出來。
成親的儀式,一如趙望舒當日。
在譙國公府觀禮的賓客,大多都隨著迎親的隊伍,往寶福郡王府去。
皇帝、皇後在宮裡,沒法出來受禮,二拜高堂時,夫妻倆是對著一張皇帝禦筆的喜字行的大禮。
寶福郡王去新房全了禮數,就出來敬酒。
這寶福郡王雖非皇帝嫡子,但他是靜貴妃所生,自他入朝聽政後,在朝中的勢力日漸壯大,此次娶譙國公之女,更是如虎添翼。
對於他來說,今日的大婚,不僅僅是一場婚禮,更是他穩固地位、擴大影響力的一個重要步驟。
席間,賓客們紛紛向寶福郡王敬酒,祝賀之聲此起彼伏。
女賓這邊,是賢理郡王妃和佐誠郡王妃在招呼。
看到佐誠郡王妃,姚山梔想起一事來,湊到趙望舒耳邊道:“趙家華早產了。”
趙望舒勾了勾手指,“七活八不活,精心養著,應該能長大成人吧。”
“是個女孩兒,趙家華傷了身子,不會再有孕了。”姚山梔說道。
趙望舒吃了口菜,道:“是女孩才好呢,要是男孩,以趙家華的秉性,怕是要生出更多的事端來。”
“以你對她的了解,你覺得她會安分守己嗎?”姚山梔反問道。
“希望會吧。”趙望舒撇撇嘴道。
“不管她怎麼鬨騰,與我們無關。”姚山梔朝佐誠郡王妃那邊努努嘴,“頭痛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