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雲夫人喝了茶,趙望舒就回了玲瓏院,她有午後小憩的習慣。
趙望舒小憩時間不長,半個時辰後就起來了,搖鈴喚人進來伺候。
“少奶奶。”綠枝端著漱口水進來了。
趙望舒漱了口,擦了把臉,就去書房練字去了。
酉時,自鳴鐘響了,趙望舒擱筆,“少爺還沒回府嗎?”
“少爺還沒回來。”綠枝答道。
藍芬隔著門簾道:“少奶奶,阿南有事要稟報。”
阿南是雲灝的長隨,趙望舒快步走了出去,“阿南什麼事?少爺呢?”
“小的見過少奶奶,少爺在路上遇到了郝大將軍,大將軍有事要跟少爺說,便讓小的來稟報您。”阿南行禮道。
“知道了。”趙望舒成親後,第一次沒有雲灝陪伴,一個人用晚膳。
雲灝回來時,趙望舒還在看話本子,“望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在等你呀。”趙望舒把話本子放下,“郝大將軍找你有什麼事情?”
“襄正郡,不對,是藺運勾結江南鹽政的官員,販賣私鹽謀利,郝大將軍無意間得知此事,他不信任彆人,想讓我去查。”雲灝解下腰帶道。
趙望舒可不相信郝時是無意間知道這事的,他應該是徐丹漾死後,就一直讓人盯著藺運。
藺運被貶去守皇陵,本就是輕罰,沒想到,才過了多久,皇帝就把他弄回來了。
雖然沒有恢複他的郡王爵位,仍舊是庶民,但讓他住在原郡王府,這表明什麼?
這表明他遲早,會恢複爵位。
徐丹漾的一條命,死得真不值得。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多數是一句空話。
“陛下會派你去查嗎?”趙望舒問道。
“你想我去?”雲灝脫了外袍。
趙望舒點點頭,“藺運該死。”
“好,我會想法子去江南一趟。”雲灝伸手將她抱進懷裡,“那你會不會想我?”
“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趙望舒依偎在他懷裡,笑道。
雲灝輕輕地笑了,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我也會想你的,每天每時每刻。”
第二天,郝時就上呈了折子,指出藺運勾結江南鹽政官員,販賣私鹽謀利。
皇帝是知道郝時和藺運之間是有仇怨的,但他沒有質疑郝時為了陷害藺運,而羅織罪名,他召來幾個大臣,“幾位愛卿,你們看郝時的這份折子,有何看法?”
一位老臣上前,恭敬地接過折子,看罷,把折子給另一位大臣,“陛下,這份折子所列舉的證據雖然詳儘,但僅憑這些,恐怕還不足以定罪。”
“陛下,前襄正郡王如今幽居在府中,不能隨意外出,臣以為他怕沒有這通天的本事,與江南鹽政的官員勾結。”大臣之一道。
“曹大人,你沒本事,不表示前襄正郡王沒本事。”
幾位大臣爭執了幾句後,得出結論,“陛下,臣認為應該先派人去江南查證這些證據的真實性。如果確實存在郝大人所說的情況,那麼再對前襄正郡王和涉案官員進行定罪也不遲。”
皇帝微微頷首,“派誰去查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