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45(2 / 2)

除非到了生死關頭,不然很少有人會使喚這家醫院。出動一次救護車,起碼就是五千元人民幣打底,上不封頂。

要是董母剛剛不說什麼也就算了,偏偏她是自己伸長了手,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到她才是傷者,生生把醫護人員召集到了自己身邊,那這筆錢是妥妥的落在她頭上了。

醫護人員給董母做了基本的檢查,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然而董母還在不住的喊疼,一會兒是腰,一會兒是腿,一會兒又成了頭。

由於“貴”名遠播,醫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種活的搖錢樹了,服務態度相當好,不時的提出一些中肯建議。

董母好不容易找到了知音,對醫生的話頗為讚同,甚至一揚手,中氣十足道:“去醫院,我要做全身檢查!”

董父要攔,董母不以為然的說:“你真傻,檢查一下又用不著花咱們的錢,不去白不去。”

救護車又烏拉烏拉的走了。作為當事人,許明明和藍玉也跟著到了醫院。董母大約是真的認定了許明明會給她付賬單,不管什麼有用的還是沒用的,幾乎將醫院上下跑了個遍。

許明明就坐在外麵等著她檢查,一邊還跟藍玉閒話。藍玉嘖嘖稱奇道:“我還是第一見到這麼和自己過不去的,這一趟下來,怎麼說也得兩三萬吧。”

許明明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說:“要不要先去吃點兒東西?”

幾個小時後,做完檢查的董母看著醫護人員拿過來的賬單,徹底陷入了瘋狂,“什麼?憑什麼要我付錢?那個女生呢?是她推得我,要不是她推了我,我能摔倒嗎?”

私立醫院大都有健全的安保係統,這家醫院也不例外,至少建立這麼多年來,雖然人人都知道它貴,但是從來沒有出過什麼拖欠醫藥費的事情。董母這邊剛出聲,醫院就迅速派出了自己的團隊。

許明明剛好吃完飯回來,董母一看到她,登時像見了救命稻草,大聲道:“對,就是她,讓她給錢!”

許明明倚在門框上,聞言道:“哦?你確定要我付錢?”

董母理直氣壯道:“就是你!”

許明明招招手,護士把賬單遞到了她麵前,許明明接過來看了眼,笑了出來,“王律師,你看下這個金額按照敲詐來算,能判幾年。”

王律師還沒說話,董父先坐不住了,急忙道:“這……這怎麼又扯上敲詐了?”

許明明冷笑道:“這位大爺,你彆以為自己做個可憐樣子我就不能做什麼了,話是你們自己說的,沒人教你們,事情也是你們自己做的,沒人把刀架到你們脖子上逼著你們,所以結果如何,活該你們自己受著。”

董父囁喏道:“我們沒錢啊,你看你,一身衣服就這麼貴……”

藍玉嗤笑道:“有錢欠你的?你窮你有理?”

董父啞然,董母還在罵罵咧咧,許明明直接把賬單砸到她臉上,涼涼道:“正好你在這兒,等會兒警察來調查,記得把你現在說的話重複一遍,可彆忘了,尤其是我怎麼推你打你的,這可是關鍵證詞。”

之前在學校時圍觀學生錄的視頻都被收集上來,連同周圍的監控錄像,把事情經過拍攝的清清楚楚,還有在醫院的錄音,後麵的事情就不需要許明明,全權交給律師處理就行。

出了醫院,藍玉疑惑道:“不對啊,董明鬆現在還在拘留所,警方不會把你的信息泄露出去,那是誰告訴董明鬆的父母你的身份的?”

想起之前在學校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背影,許明明笑笑,“有人上趕著做好人,我覺得一定要給她一個機會。”

藍玉:“?”

*

許溫雅提著飯盒,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的怒罵聲,沒過一會兒,一個護士從裡麵怒氣衝衝的出來,見到許溫雅也沒什麼好臉色,冷聲冷氣道:“該交錢了,再不交錢我們就停藥了。”

許溫雅握緊了手上飯盒的把手,低聲道:“是,我知道了。”

自從和明家鬨翻後,許德成沒多久就從那家私立醫院搬了出來,搬到了這麼一家普通醫院,偏偏許德成是個好麵子講排場的人,說什麼都不肯和彆人住同一間病房,非要住在單間。

然而單間的價錢不便宜,因為經濟官司,許德成的資金被全麵凍結,手頭上能動用的資金不過幾十萬。

這點兒錢對以前的許德成來說,不過是吃頓飯,或者是買身衣服。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且不說他們日常的消費,但是每天的醫療費用就足夠他們頭疼,還有即將到來的官司,少不得要請律師。

可就算是如此,許德成就像是失心瘋一樣,不僅不關心事態的發展,還每天在病房裡罵明蘭,罵許明明,就連許溫雅也被他罵過許多次,有時候還會拿起手邊的東西砸人。許溫雅被茶杯砸了幾次後,不得不將所有的東西都換成了一次性的紙質用品。

深吸一口氣,許溫雅推開門,將飯盒放到床頭的小桌子上,低聲道:“叔叔,護士催我們交錢了。”

許德成麵色不善道:“交什麼錢?不是前幾天才交了幾萬嗎?”

許溫雅說:“那都半個多月了。”

“半個多月怎麼了?”許德成怒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想問我要錢嗎?我告訴你,沒門!”

許溫雅咬牙,許德成拿過飯盒打開,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罵,“就知道問老子要錢,我呸,一個個白眼狼,錢在老子手裡,誰都彆想拿走一分錢。”

許溫雅在病房裡坐了半個小時,最後眼圈通紅的走了出來,自然是沒有拿到一分錢。

醫院這邊要交的費用是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點兒就是她的生活費。

之前許德成發達的時候,給她的生活費不僅能夠支撐她生活,甚至還有不少富裕,然而現在許德成自身難保,彆說生活費了,就連吃飯的錢都是許溫雅從他手裡好不容易摳出來一點兒。

然而美術係是個燒錢的專業,許溫雅手頭的錢很快入不敷出,就連他哥許銘昊被判刑的那天,她都沒敢去現場。

不為彆的,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給許銘昊請辯護律師。

到了學校,許溫雅剛走到寢室樓下,一個和許溫雅有幾分相像的中年女人早早地等在了那裡,一看到她過來,雙眼一亮,大聲道:“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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