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無所謂的。
但是看著芥川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轟還是將話語壓在了嘴中。
就這樣,在堆放著雜物的儲藏室,年輕的港口黑手黨新人芥川龍之介穿著白色的圍裙頭上戴著發箍按著轟交代完了一項重大的任務。
所以,白蘭這句話......是代表他想收綠穀作為手下嗎?
轟陷入了沉思。
而家中,入江正一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將注意力放在電視上的比賽,當他看到白蘭從第一變為第四的時候,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驚訝。畢竟常識和規則可不適合白蘭。
在第二場比賽,白蘭身邊聚集了轟、飯田以及上鳴。
“上鳴,你自求多福。”耳郎響香拍了拍上鳴的肩膀,隻給他留下了一個背影。
上鳴:???
正在觀看比賽的入江被電腦上的一條消息係統了注意力。有位不知名的賣家,願意將手裡的一份古董賣給他。
——這來源於誰?
入江同對方交流著。
——最古之王。
對方回答。
入江其實並不想要這份聖遺物,對於白蘭來說,一位王者遠不如一位天生的臣子。如果將王者和白蘭放在一塊,入江正一很擔心兩人會直接打起來。
但是現在這份古董卻是眾多古董中最優的那一個。
在合拍以及強大中,入江看著白蘭他們取得了了第二場比賽的第一,最後心中做了決定。
——如何付款?
——比特幣轉賬,50%訂金,東西到你手裡之後,你檢查一下,將剩下的錢打給我。
入江正一根據對方提供的賬戶,將錢彙了過去。
冬木市。
言峰綺禮作為教會人員,自然清楚有多少位禦主現世。但是,他數了半天,怎麼都對不上那個數字。
為什麼,禦主會多出一位?到底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嗎?
等等。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言峰綺禮沉下了臉。坐在他後麵正在品酒的吉爾伽美什衝他晃了晃酒杯,“敬你的憤怒。”
言峰綺禮:“白蘭·傑索的令咒有問題。”
吉爾伽美什撐著下巴:“有時候無趣的生活正需要一些小小的調劑不是嗎?”
第三場比賽即將開始,白蘭坐在等候室。他站起身,對轟說:“一會也許我們又會交手,你還要隱藏你的死氣之炎嗎?”
“......不。”這一次,轟沒有再堅持。
“哦,我以為你還是會說不使用,結果最後又用了出來。”白蘭看著轟,思索片刻道,“鐵骨錚錚轟焦凍?”
“閉上你的嘴,白蘭。”轟瞪了一眼白蘭。
做了一個拉鏈的手勢,白蘭不再言語。
如果說轟和白蘭這裡是輕鬆愉快的,那麼爆豪那裡就不怎麼好受了。如果被白蘭或者轟其中一個人爭奪到第一的位置,爆豪還能接受,但是——但是,最後竟然是綠穀!
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爆豪甚至連白蘭和轟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候室都不知道。
“你先過去,我去趟洗手間。”白蘭半路中說。
轟點點頭,向外麵的高台走去,在參加完前兩項後,他們都被安排在了觀眾席。參加第三場比賽的人按照出場順序一次前往下麵的等候室。
就這樣,白蘭剛好和前來找尋兒子的安德瓦撞了個正著。
“你對我兒子說了什麼?”安德瓦站在那裡,渾身上下無處不在向白蘭釋放者低壓,似乎想要對方臣服一般。
“說了什麼?”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已經腿軟到無法行走,但是白蘭卻慵懶的站在那裡,“為什麼不說是焦凍自己想做些什麼呢?”
安德瓦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白蘭,他突然覺得,也許最初他和入江正一的交易,似乎就是一個深坑。平白無故為入江正一看孩子不出,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被拐走了。
那一刻,安德瓦離真相非常的近。
“離他遠一點。”安德瓦注視著白蘭,“我見過的人太多了,你這樣的,雖然不多,但也有一兩個。”
白蘭不怒反笑,“見多了我這樣的?”
“那我還真想見見那幾個和我一樣的人。”
安德瓦突然發現,在麵對白蘭這種軟硬不吃的人,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總不能讓他在這裡抓著白蘭的領子把對方打一頓質問他為什麼要拐賣自己的兒子嗎?
想想自己平日裡隻知道訓練的兒子現在突然徹夜不歸,安德瓦心裡就難受,深怕有一天搜查色-情場所(bushi)的時候,在裡麵看見被富婆擁抱著開了香檳塔的兒子。
轟焦凍:???
白蘭衝安德瓦頷首,與他擦身而過。
在回到高台後,轟瞥了一眼白蘭:“你遇到什麼人了嗎?”
白蘭裝作震驚的樣子,“你竟然發現我在想什麼?”
轟歎了口氣,“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我是根本不可能猜到的,所以,發生了什麼想讓我知道的事嗎?”
單手撐著下巴,白蘭卻沒有說剛才的話題,反而說:“焦凍,我一直疑惑一個問題。”
“恩?”轟抬眸。
“在這群人中,如果說最早認識我的,應該是芥川,當然,我實在排除入江的前提下。”白蘭說,“但是為什麼,每次最能第一時間明白我的話的,總是你呢?”
少年的目光帶著探究,落在了轟的身上。
白蘭的目光算不上友好,更像是想要將轟深深地扒開,看看他的內裡到底有什麼。
轟焦凍垂下眼眸,“芥川把你當做誓死效忠的對象,淺神小姐把你當做救贖……”
“而我,大概隻是把你當做我的朋友,或者說,一個擁有利益關係的朋友。”
“這種話我竟然沒想到會從你嘴裡聽到。”白蘭抬眸。
轟不緊不慢道:“如果對象是你的話,也許一切都說得通了。”
捂著嘴笑出了聲,白蘭的目光投向了場中,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場中還沒有幾個人。白蘭的目光慢慢將整個會場一掃而過,“所以在我看來,轟,在這群人裡,你是最特彆的存在。”
轟焦凍沒有接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
滿意。
他滿意白蘭的話語。
“我見到安德瓦了,就在剛剛。”白蘭繼續說。
轟沉聲道:“那個家夥找你乾什麼?”
白蘭思考了一會:“大概在考慮我和你個性婚姻的可能性吧?”
轟焦凍:那個混蛋老爹???
第三場比賽很快就到了,按照隨機的對戰順序,白蘭的對手是飯田。
“飯田君,你還好嗎?”麗日一臉擔憂地看著緊張地坐在那裡不知道該乾些什麼的飯田,歎了口氣,“真的沒有關係嗎?”
“不,我很好,我非常好,我好到不能再好了!”飯田眼睛直視前方,緊張地連平日裡的個人動作都不做了。
“這樣完全是緊張到不行的表現吧……”綠穀默默地看向麗日,兩人相視一望,目光又同時看向了白蘭。
比起飯田的緊張到即將去世,白蘭同學已經完全的放飛自我了啊!那裡一大袋棉花糖是什麼?難道這不是雄英體育祭而是幼稚園野餐會嗎?還有,轟同學,為什麼你要任勞任怨的給白蘭同學使用冰凍能力冰鎮汽水啊!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正當綠穀和麗日一腦海的吐槽話語的時候,白蘭的目光突然投向了他們,少年紫色的眼眸中帶著笑意,衝他們揮了揮手中的棉花糖袋子。
“要吃嗎?”少年帶著親近意味的話語讓綠穀和麗日徹底淪陷。
真香。
抱歉,飯田君,白蘭同學果然是個完美的討人喜歡的小可愛(?)。
廣播裡宣布了第一戰出場的人員,是綠穀和心操人使。麗日點點頭,給予綠穀鼓勵的目光。
綠穀低下頭,在經過門口的時候,白蘭突然地一句話語讓他停下了腳步。
“綠穀君,那個個性,真不錯呢。”白蘭瞥了一眼綠穀,繼而收了回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但綠穀的腳步卻停在了原地,進退兩難。
被發現了?不,還沒有……但是綠穀心中卻又隱隱約約覺得白蘭似乎知道些什麼。
低下頭沒有在言語,當綠穀站在通道口走向賽場之時,他鬆了口氣。
果然,白蘭這種難搞的對象還是交給轟同學來負責比較好吧。
走入場中,屬於綠穀的第一場戰鬥開始了。
而白蘭的注意力早就不在綠穀身上了,目光投向教師席位,屬於歐爾麥特的座位此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