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腰肢纖細,但卻並不讓人覺得瘦弱,小臂有力的肌肉線條,修長白皙的手指繞動著白色的發絲。
這就是亞瑟一眼看到的畫麵。
“幫我拿一下那邊的衣服。”白蘭伸了個懶腰,窗外的陽光直射進房間,讓少年本就白皙的皮膚看起來更加透亮。
亞瑟默默地將椅子上的衣服遞給了白蘭。
白蘭道謝後,背對著亞瑟將白色的短袖穿好,少年的肩胛骨十分漂亮,處於成熟與青澀之間的這個年齡階段,就像引人采擷的果子。
“已經消失不見了,冬木市也沒有丟孩子的人家表示孩子回來過。”
白蘭聽後勾起唇角,“亞瑟,我覺得當我回去之後,應該能看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亞瑟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思考白蘭這是否違反了條例。
而外麵,吉爾伽美什一把推開了白蘭的房門,“雜修,這麼晚起來,你是不想工作了嗎?”
白蘭看著吉爾伽美什眼下的青黑,“你昨天晚上背著我們出去找樂子了嗎?”
吉爾伽美什扶額,“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將這裡做了結界,可以不被其他從者探查到。傻瓜,你感受不到房間四周的魔力法陣嗎?”
白蘭搖頭,“說實話,其實沒有。”
“……”
“喂!金毛小子,你彆攔我,我今天要把這個白毛傻蛋做成蛋炒飯!”
真是一個活力滿滿的早上。
這個任務就連引導人亞瑟都不知道如何完成,他能做的隻是為白蘭解答他不懂得事項,並在戰鬥中輔佐他。除此之外,隻能由白蘭去思考並決定方向。
“你們既然不爭奪聖杯,隻是為了讓這裡的時間線維持在一個正確的軌跡,為什麼要召喚本王?”吉爾伽美什恢複了帥氣,端著一杯紅酒,難得好臉色的同幾人交談著。
雖然他表麵上表現出對兩人的嫌棄,但不得不說,白蘭除了嘴臭一點,還是個很有觀察價值的人類,更何況作為禦主,白蘭的魔力充沛到讓吉爾伽美什感覺就算他連開十八個寶具,對方可能都不會有一點事。而亞瑟……吉爾伽美什身為Caster,自然能看到男人被隱藏在身體深處的裝置,雖然沒有解開千裡眼的封印,但這足夠讓吉爾伽美什猜測到背後隱藏的事實了。
“難道你讓我乾坐在旁邊看戲嗎?”白蘭瞥了一眼吉爾伽美什,“這次的從者,資料我應該都給你了,說實話,你這個二次發育還挺有效果的。”
亞瑟心中警鐘大鳴,就怕吉爾伽美什給白蘭一斧子。
但男人卻隻是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雜修,這隻是成為真正王者的必經之路。那一位的我,顯然不在此列。”
白蘭端著杯子,在亞瑟不讚成的目光中也抿了一口酒,“亞瑟,雖然已經通過資料知道了其他人的從者以及能力,但是現在我們需要找尋與資料中不同的地方,六個人,我們今天一人觀察兩個,你負責Rider以及Berserker,我負責Saber及Lancer,至於吉爾伽美什,你負責去觀察Assassin及……Archer。”
吉爾伽美什一口飲儘杯中的酒,“真是惡劣的分工。”
白蘭一臉純良。
等到亞瑟先行離開之後,吉爾伽美什站在門口,“將那個男人故意支走,是要和我好好打一架嗎?”
“不,我隻是想知道一件事。”白蘭笑了笑,“你在亞瑟·潘德拉貢身上,看到了什麼?”
吉爾伽美什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白蘭,沉默的氣氛彌漫著兩人之間,但隻是一瞬,金發王者笑出了聲,隻有這個時候,白蘭覺得對方和十年後的那一位有些許相似之處。
“哈哈哈哈,雜修,我收回那句話,你不是一個傻瓜,相反,你十分的有趣。”
心情很好的吉爾伽美什說:“那一位,與其說是從者,不如說是將靈體用糟糕術式束縛在機器中的無生命體罷了。明明已經身為破敗之體,卻依舊想要握緊長劍守護什麼,這可真是愚者所為。”
白蘭卻靠在一旁,抬起頭問:“他身上的控製可以被解除嗎?”
吉爾伽美什高傲的說:“你以為你在問誰?即便是Caster職介,本王也是最優秀的。”
白蘭眼前一亮,“我們,做件有意思的事情吧。”
吉爾伽美什露出不解的表情。
少年上前走了幾步,湊到吉爾伽美什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隻見金發王者先是一頓,然後露出了同樣愉悅的笑容,“雜修,你可真是個出其不意的男人。”
白蘭聳肩,“無趣的生活,不來點有趣的事情愉悅一下,豈不是很無聊。”
就這樣,兩個愉悅犯一拍即合,開始了他們的愉悅大計。
而認真工作的亞瑟打了個噴嚏,隻感覺背後一涼。
廣場內,按照禦主命令直接在開闊的場地中暴露自己魔力的迪盧木多和Saber相遇了。而此時此刻,所有察覺到魔力的禦主們也都帶著從者向那裡趕去。
自然,亞瑟也在其中,並剛好和一個老熟人遇見了。
“……亞瑟。”
熟悉的聲音,儘管再怎麼嘶啞,但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亞瑟,眼前的這位被黑暗籠罩的男人,是曾經背叛他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