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標……是白蘭·傑索,對吧。”黑霧開門見山。
江海流一臉色一變:“你是誰?”
黑霧說:“和你們一樣,有著共同目標的人。我們應該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一個隱藏自己身份的朋友,可不是真正的友誼。”江海說。
黑霧也不著急,他反而帶著誠意:“但是我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白蘭·傑索,並不像他表現得那般毫無弱點。”
“你想說什麼?”江海流一挑眉。
“入江正一,白蘭·傑索的收養人,現在正在冬木,他會是你們攻擊白蘭的一個突破口。”黑霧將手裡一袋子有關入江正一的報告扔在了桌子上,在離開前說,“請記住,我們的目標都是白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黑霧離開後,江海流一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打開後,入江正一的照片出現在上麵。
“等等,你剛才說的火焰能力,到底是什麼?”轟焦凍堵住了白蘭。
“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轟。”白蘭的目光移到了轟的右手。
“那,那到底是什麼?”轟知道,剛才的那種感覺不是夢。他隻能掌控冰的右手,真實的感受到了火焰的溫度,但比起安德瓦的火焰,那泛著藍光的火焰是如此的溫暖。
“到底是什麼……”白蘭思索片刻後,“我也不知道呢。”
轟一點也不相信白蘭的話語,迫切想要知道那股力量是什麼的少年上前一步,一把抓過對方的手腕,將沒有防備之心的白蘭按在了牆上。
“告訴我。”轟開口。
而目睹這一切的芥川氣得差點就要衝上來教轟焦凍‘死’字怎麼寫了。
白蘭抬手,製止了芥川。
轟焦凍按著白蘭的手腕,語氣中帶著急促,他似乎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不來源於父親而產生於自身能力是什麼。如果知道了,如果掌握了,那麼他能否帶著母親,逃離那裡?
“那個能力,到底是什麼?”
兩人離得很近,儘管這裡的燈光不是很亮,但白蘭依舊能看到對方右臉的傷疤。
白蘭說,“這是個各種能力混雜的社會,除了占據主流的個性之外,還有隻存在於地下的異能力,啊,對,冬木那邊則是被魔術師世家所把持著,那裡似乎更流行一種被稱為魔術的力量。而你剛剛感受到的火焰,似乎是另外一種能量體係,叫做死氣之炎。”
“似乎?”轟焦凍抓住了關鍵點。
“恩,因為這種能力太少見了。”白蘭聳肩,“現在個性占所有人口的70%,異能力沒有統計,不過保守估計在0.05%,而死氣之炎……也許連異能者的千分之一都不到,而這些人中,又有無數無法使用能力的人。”
“所以,你是特殊的,轟君。”少年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棉花糖般的甜膩。
“特殊的?我該如何使用這個力量?”轟繼續追問著。
白蘭輕笑出了聲:“我雖然很想告訴你,但是現在這樣的姿勢,我想我還是有點困難的。”
這個時候,轟才意識到他幾乎要將少年整個人都按到了牆壁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冷靜下來的轟甚至可以嗅到對方身上糖果的香甜氣息。這樣本該出現在女生身上的味道,在白蘭這樣的少年身上卻並不顯得奇怪。
“抱歉。”鬆開了對方的手腕,轟向後退了一步,看到了剛剛被他抓過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紅印。
“恩,出乎意料的熱情。”白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抬眸看了一眼低著頭有些自責的轟,笑著說,“真是肉食性男子呢。”
“肉食係?”轟微微一怔,但他能從白蘭的表情中知道這不是什麼正經詞彙。
白蘭笑著:“好吧,我還是收回這個定義。”
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白蘭說:“現在這個時間,無論怎麼說都該回去了,如果被發現我帶著借住家庭的兒子出來找樂子,恐怕第二天我就要被安德瓦掃地出門。”
“但是你並不是沒有地方住的人。”轟陳述道。
白蘭先是頓了一下,繼而笑出了聲,“為什麼這麼認為?”
轟說:“你和學校裡交際花類型的同學,很像。而且……能夠帶我清楚地走到這裡,背後也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吧。”
“哈哈哈哈,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轟。”白蘭捂著肚子笑了笑,轉過頭對隱藏在陰影裡幾乎要爆炸的芥川說,“今天晚上也辛苦你了。”
芥川十分有默契地離開,雖然他的心裡依舊因為白蘭身旁的那個男人而不怎麼舒服。
“走吧,該回家了。”站在路燈下,微黃的燈光打在少年身上,讓他帶上了些許溫柔。
一路上,轟還想開口詢問,但白蘭卻什麼也沒有告訴他。當他們悄悄從窗戶翻進屋子的時候,二人直接被安德瓦逮了個正著。
“你們這麼晚了,去做什麼了?”安德瓦明顯站在那裡等了好久。
轟焦凍認為是自己沒有看好白蘭的緣故,所以先開了口:“跟他沒關係,我隻是想出去走走。”
安德瓦的眼睛移到了白蘭身上。
比起轟焦凍的默然,白蘭要歡快得多,“我得了一種沒有棉花糖就要死的病,今天的棉花糖已經吃完了,無奈之下隻能強行將準備睡覺的轟君從被窩裡拉了出來,讓他給我這個銀行卡被收養者無情交給了某職業英雄的可憐男孩買一袋小小的棉花糖了。”
“你的錢確實都在我這裡,但是入江正一的要求是,你每上一天課,給你發一天的錢,一個月結一次。”安德瓦說。
“不行啊,小正他學壞了。”白蘭邊說邊搖著頭。
安德瓦父子倆都是不愛多言之人,而白蘭整個人就像個嘰嘰喳喳的小鳥(褒義)。不過再怎麼跳脫的小鳥遇見了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老牛,隻能安安靜靜地蹲在那裡了。
於是,白蘭發現,在安德瓦麵前的轟焦凍一點都不如私下裡的他來的有趣。明明私下裡還是一個粗暴地抓著男孩子的手腕將對方按在牆上的肉食係(?),怎麼在安德瓦麵前就變成了寺廟裡苦修的僧侶。
“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入江正一為你預約了牙醫,在明天下午兩點,地址我已經告訴冬美了,你明天從她那裡問到後自己去看牙醫。”安德瓦準備離開之前,又加了一句,“入江說,看牙醫的報酬是你珍藏的限量棉花糖。”
“……哈?”
安德瓦走後,轟焦凍發現白蘭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蹲在那裡,就連蓬鬆的短發都耷拉了下來。
“完全抓住了我的命門呢,小正。”
“你沒事吧?”轟站在旁邊,試探性地問著。
結果白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抬起頭強撐著笑容,“喂,你不想使用火焰,是因為討厭你老爹吧?”
轟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恩。”
白蘭笑著說:“我們把他乾掉怎麼樣?到時候你繼承他的遺產,我拿走我的限量棉花糖。”
一本正經地說出要殺掉排名No.2的英雄的話語......是該說狂妄呢,還是說自信呢?
“隻要明天去看牙不就可以拿回限量棉花糖了嗎?”轟不是很理解。
白蘭說:“我隻是單純討厭被人威脅而已。”
少年眨了眨紫色的眼睛:“我喜歡事情全部被我掌控的感覺,如果脫離了這種掌控,雖然不確定性能帶來不少愉悅,但是……玩脫了的話,就很無趣了。”
“限量版棉花糖。”轟說。
白蘭更頹廢了,“不要在重複這個充滿悲傷的詞語了,為什麼我將棉花糖藏在小正的色情雜誌李還會被他發現啊。”
轟表示,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什麼是色情雜誌:)
回到自己的房子,白蘭整個人還是有些頹廢。他聽到窗外的聲音,打開窗戶,講芥川龍之介放了進來。
“白蘭大人。”芥川頷首。
“抱歉啊,讓你加了個班。”白蘭側躺在被褥上,神色間卻一點也沒有歉意。
芥川搖頭:“不,是我應該做的。”
“在那裡發現了什麼嗎?”白蘭說。
“冬木市一直存著一枚聖杯,傳聞中的聖杯戰爭正是以爭奪聖杯為前提而舉行的。”芥川解釋著,“而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聖杯交由教會保管,入江先生離開前去了一所教堂,然後又再次離開了,之後的蹤跡無法跟蹤。”
“冬木嗎……還有什麼情報?”白蘭問著。
芥川搖頭:“冬木是個十分獨立的城市,城市內部被幾個豪門勢力掌控著,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特區,港口黑手黨這邊也不願意同冬木那裡的人打交道,所以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了。”
“辛苦你了,芥川。”白蘭想了想,從手中的棉花糖袋子裡拿出一粒放到少年嘴邊,“這是獎勵。”
芥川龍之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白蘭這裡出來的,他唯一記得的就是白蘭在喂他吃下棉花糖時指尖擦過臉頰的觸感。
茫然地回到港口黑手黨總部,芥川坐在高台上,深呼了一口氣。
糟了,他好像忘記問白蘭大人要使用火焰的權力了。都怪那個一直在吸引白蘭大人注意力的小鬼!下次見麵...悄悄做掉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