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決定立馬殺了入江。
“……”麥克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年白蘭所在的那個班, 白蘭是第一個被開除的, 之後沒過多久,全員被勸退。
當場中陷入沉默的時候, 從警察那裡喝了點水的黃瀨暫且忍住了藥物帶來的副作用, 他強撐著辯解著:“他!他不是敵人!”
“?”
似乎是為了響應黃瀨的話語, 被白蘭收拾過的敵人們此刻哀嚎著, 打破了白蘭和麥克之間的安靜, 連哭帶嚎地吼著:“警察!我要自首!我不要再和這個恐怖的男人作對!他簡直就是魔鬼!他打的比我們打得還狠!他比我們還像匪徒!”
而外麵蹲守的警察也通過通訊器將消息告訴了倉庫裡的人, “隊長,我們在外麵抓住了他們的接頭人。”
“……”
空氣中頓時死一般的安靜。
好像,搞錯對象了。
當警察將所有罪犯綁了起來帶走的時候, 罪犯們臉上全部都是幸福的表情。
“謝謝你們, 你們真的是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一個罪犯說完這句話,身後還有意識的罪犯們紛紛點頭, “如果不是你們,這個男人恐怕還要玩弄我們一頓!”
“如果出獄了, 我會送來錦旗的。”其他人的頭點的更甚了。
被罪犯感謝什麼的……在場的警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奇妙的事情。
就這樣,一次莫名其妙的抓捕就這麼結束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白蘭頷首,轉過頭看了一眼黃瀨,“看來今天有人可以將你送回家了,那就這樣告彆吧。”
“不, 等等!”黃瀨還想要說些什麼, 但護士的一個肘擊, 直接將他死死地壓在了病床上。
麥克想要同對方再說些話,但是少年似乎故意避開他的目光一般,旁若無人地走向了大門。
“抱歉,你需要留下來做個口供。”警察攔住了白蘭。
麥克借機走了上來,“這裡我來負責就好。”
白蘭單手插兜,站在那裡等著麥克的下一句話。
“我很抱歉剛才對你說的話。相澤他,也許在這件事上,完全wrong了。”麥克說。
“不,就像他說的,我不適合成為英雄,僅此而已。”白蘭掏出棉花糖袋子,旁若無人地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吃著糖果。
麥克說,“如果你真的不想成為英雄,今天晚上你就不會出手了。”
“但我似乎違法了,沒取得個性使用許可證就擅自使用個性,如果是相澤老師,恐怕現在已經用布條纏著我把我壓到警局了。”
相澤那家夥,到底對白蘭做了什麼啊?這滿滿的惡意……
麥克默默地咽了口唾沫,雖然少年是笑著的,但是他很相信,如果今天晚上出現在這裡的是相澤,白蘭絕對能和他打起來。
本著和事佬心態的麥克決定從感情方麵下手:“你心裡對被開除的那件事情一定很難受吧。放心,我和相澤都不會放棄想要成為英雄的學生的。等我的好消息吧,少年!”
“再被開除一次的好消息嗎?”白蘭突然說。
麥克頓了一下。
白蘭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蓬鬆的頭發,“重申一點好了,從雄英被開除,在其他人眼中簡直是人生之恥,但對我來說?那是最美妙的消息。”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個英雄。這一切不過是家裡的老母親的請求罷了。”
說到這裡,白蘭頷首,“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去尋找家裡那個迷路的老母親了。”
望著白蘭的背影,麥克突然笑了,他拿出手機撥給了幾個電視台的朋友,“喂?親愛的,我是麥克!我這裡有一條很棒的見義勇為的新聞,你要不要跟進一下,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呢。”
從倉庫裡走出,白蘭的手機響了,似乎是專門掐著時間點撥來的。
接通電話,一個男人饒有興趣地問著:“玩的怎麼樣?”
白蘭從自己的褲兜裡拿出紙條,他正是按照紙條提示的線索來到的這裡,溫暖的橙色火焰燃燒過後,紙條化為灰燼,“果然是你。”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男人繼續說,“隻是首領恰好想請入江先生過去做客而已。”
“當然,我也不知道首領會對入江先生做什麼?畢竟那個蘿莉控可不是什麼好人。”太宰治話音落下,帶著些許笑意,“尤其是……在他覬覦你力量的前提下。”
港口黑手黨總部。
入江正一麵不改色的經過一群帶著槍械的黑手黨麵前,在經過一個地下入口的時候,他聽到了從裡麵傳來嚎叫和哭喊聲。
男人停下了腳步,看向通道。
“被嚇到了嗎?”給入江正一帶路的是中原中也,壓了壓頭頂的帽簷說,“BOSS隻是想和你聊聊,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入江正一笑了笑,麵不改色地跟著中原中也,無論耳邊的嚎叫聲有多麼的慘烈。
“港口黑手黨的隔音似乎不是很好,中原君。”
狐疑地看著入江,中原中也突然覺得他的情報也許出了錯。這個男人真的是情報上所說整天和家庭主婦爭搶特價牛肉的頹廢中年人嗎?
中原中也眼睛向下移動,看到入江正一手上的籃子,籃子裡麵還能看到大蔥和牛肉等食材上麵貼了一個大大的特價標誌……恩,情報是對的,這個男人也許隻是單純的粗神經。
入江正一被送進森鷗外的辦公室。中原中也退後幾步,站在了門口。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將椅子轉了過來,他雙手支撐在下巴上,似乎有意無意地營造一股嚴肅的氛圍。
如果是其他人也許現在會立馬嚇得腿軟,但入江正一顯然適應良好。
“你想和我談些什麼呢?”入江正一歎了口氣,“將夜晚等待超市特價的顧家男子帶到了黑社會的地盤,是要上演什麼18x情節嗎?不過現在黑社會已經這麼饑不擇食了嗎?連三十歲的頹廢成年人也不願放過嗎?”
一連串話語落下,嚴肅的氣氛瞬間歡快起來。
“十年前,你似乎是憑空出現一般,走進了橫濱私立醫院請求救助。”森鷗外決定維護黑手黨最後一分冷酷和帥氣,他強行將氣氛拉了回來,手上拿了一份病例,“左腹被銳器刺穿,肺部感染,手臂燒傷,手腕骨折。幾乎是致命的傷勢,但是你撐了一個月,最後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