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 / 2)

隻見畫麵中有著一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黑乎乎的墨跡,靳木桐解釋是山。

而彎彎曲曲像小蟲一樣的,靳木桐說是小河。

而那小河前麵的火柴人,靳木桐則說是祁修。

祁修看到這些,強忍笑意,靳木桐卻是鼓著腮幫子道:“現在是醜了一點,以後我一定會畫的很好看的!”

“好,我等著那一天。”祁修笑著點頭。

祁修最初隻是在村子裡行醫,後來逐漸會去一些小城鎮給一些窮人看病。

由於祁修從不主動要診金,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大多都是付不起診金的窮人。

雖然最初隻有師父給的那本醫書作為基礎,可後來隨著行醫經驗越來越豐富,他的醫術也逐漸獲得了越來越多人的認可。

他義務幫窮人看診的行為卻觸怒了當地藥鋪坐診的大夫。

對方在城鎮四處散布不利於祁修的謠言,另一方麵,凡是祁修開的方子都不許在他家的藥鋪抓藥。

人們雖是感恩的,卻也是盲從的,有不少人聽信謠言,指責祁修延誤病人病情,要將他趕出忠南鎮。

祁修很快便無法在忠南鎮待下去,他這次回家後依舊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這一次,他在家待的時間比平時要長許多。

這段時間,祁修把房屋又修葺了一遍,該翻的地也都翻了一遍,甚至連木桐的繪畫水平也在他的指導下提高了不少。

靳木桐有了祁修的陪伴,十分開心,她小時候顛沛流離,有了祁修才有了棲身之所,隻要有他在,她總覺得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下去便好。

隻是,兩人就算能勉強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遇上收成不好的時候也很艱難,再加上祁修一身醫術,也不可能一直不出去給人看病,這一次祁修離開的時候交代:“木桐,這次我可能離開的時間長一些,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回來的,這是之前攢下的診金,有什麼需要的便去村子裡跟人換一些。”

靳木桐攥著診金:“哥哥,你在路上可一定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

這一次,祁修離開了生活了多年的小鎮,去了遠一點的地方。

在一處偏僻的驛站,他遇見了一個商隊,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在驛站待了兩天都沒有離開,而且在到處尋找名醫醫治他們的老爺。

祁修剛好給驛站一名發燒夥計看了病開了藥,夥計病情好轉以後便將祁修推薦給了管事。

商隊負責人很快便找到了祁修,開出重金酬勞請祁修為他們的老爺看病。

祁修沒有多想,便為那人把了脈。

這人很明顯體弱,似乎還受過外傷,加上偶遇風寒高燒不退,雪上加霜,這裡很難找大夫,好不容易找來的大夫也都醫術有限,一見這人這種情況,又上了點年紀,恐怕是治不好的,便都推脫說自己沒本事找借口溜了,唯獨祁修,不懼困難,立刻為其開藥先治療風寒,又用針灸以及推拿之法為其打通經脈,最後還為病人製定了藥膳方案,三管齊下,這位病人的病情很快便有了起色。

三天後蘇醒,一周以後便可坐起身來,到了一月之後已經可以下地走路,跟著祁修練習他自創的強身健體的拳法。

“祁兄,這次多虧有你搭救,才將老夫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不瞞你說,我這個商隊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我是獻王朱煦。”

祁修心中嚇了一跳,他原本以為這個自稱商隊老爺的人,看上去氣宇軒昂,非富即貴,可沒想到這人來頭如此之大,竟然是獻王!

獻王是何許人,他是先皇的兒子,也是皇後所生,他父親在位時,便將他封為獻王,藩地為蜀地,隻是獻王遲遲不肯前往自己的藩地,反而多次圖謀太子之位。

那些年,因為獻王發生的爭亂不斷,多少文官武將在這些爭亂中被滿門抄斬,就算沒有被砍頭,如同當初的靳家,不過隻是被連帶著連累了,也落得個被抄家滅族的命運。

而他今天卻無意中搭救了獻王,這讓祁修實在是有些心驚。

“獻王,如今你的病已經大好了,隻要假以時日,勤加練習,注意飲食調理,身體很快就會恢複的,我還有事,恐怕要跟你告辭了。”

獻王卻微微一笑:“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此番是要進入京師。”

祁修一聽這話,背後冷汗淋漓。

藩王,非詔不得入京。

獻王竟然就這麼把進京的事情告訴他,這就明擺著不讓他走。

“祁兄,我這麼說並非想要為難你,是我的病情反複,實在需要一個靠得住的大夫料理我的病,你就是最佳人選。你放心,彆的不說,診金管夠,而且以後你就再也不用到處給人看病了,隻需要伺候我一人即可。”

祁修知道,以獻王的權勢,他無法拒絕,如果真的拒絕,隻怕獻王一怒之下,會要了他的命,而自己的事會不會連累到木桐也未可知。

權衡之下,祁修才終於答應:“好,我可以留在你身邊繼續為你醫治,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獻王微微挑眉:“你說。”

“第一,三年為期,期滿我就可以自由離開。第二,三年期間,我除了為你調理,也會給一些百姓診治,你若答應,我便跟你走。”

獻王想了想,還沒有人這麼跟他開過條件,不過此人的醫術的確高明,他便點頭答應了。

“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三年期間我有任何三長兩短,你得拿命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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