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2)

趙忱就坐在她的身邊,又一直注意著她的動向,看見她朝沈默的方向看去,目光又流露著一股勢在必得的意味,由來就有了幾分明白。

“長寧。”

長寧公主聽得趙忱這一聲呼喚帶有些警告的含義,望向對方時,目光中便透出迷惑之色,“皇兄喚我做什麼?”

趙忱沉著臉道:“你跟我來!”

趙忱這話落下,便起身朝外走去。長寧公主知道這個皇兄的脾氣,無法,隻好起身跟著他一起離開。

一直走到瓊林宴外的一片空地,趙忱方才停下步子轉過身:“長寧,你老實說,你今日來為的是什麼?”

長寧公主挑起眉梢笑道:“剛才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呀,我是奉了父皇的口諭來的。”

趙忱沉聲道:“你在自己府裡胡鬨我不管,可是這是瓊林宴,是朝廷宴請新科進士的地方,由不得你胡來。”

他這樣毫不留餘地的訓斥長寧公主,後者也忍不住冷了臉色,“皇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憑什麼你來得,我來不得。我又不是胡亂闖入,我是奉了父皇的口諭。”

“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你分明是看這科的沈狀元生得好,心裡動了歪心思,才會向父皇請旨過來。”趙忱毫不留情麵的戳穿了長寧公主的心思,“我勸你少打這位沈狀元的主意,他已經是有妻室的人。就算他沒有妻室,也做不得你的駙馬。”

長寧公主沒想到趙忱這麼快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由不得心裡一陣惱怒,“為什麼做不得我的駙馬?”

“就憑他是三元及第,我們大齊朝建朝這麼多年,也不過隻有三人能夠獲得如此殊榮。這樣的人才絕對不能斷送到你的手中。”趙忱道,他甚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如今實在看不下去長寧公主的行為,方才說了這麼一番話。

長寧公主卻是氣極反笑:“好啊,做了我的駙馬,就是斷送他的前途。這話我要到父皇麵前去分說。”

趙忱本想斥責長寧公主幾句,讓她熄了對沈默的那番念頭。哪知他不了解長寧公主的性子,一向喜歡跟人對著乾,這一番斥責下來,卻激起了長寧公主的脾氣,一定要拉著他到元洪帝麵前分說。

趙忱此時卻有了幾分退意,父皇這兩年越發對他多疑,真要是到了父皇麵前,該如何解釋他知道沈默有妻室的事。也是他一向沒把貪圖享樂的長寧公主放在心上,說話就沒留意,把沈默有妻室的事說了出來。

長寧公主卻不依不饒,她被元洪帝嬌慣壞了,養成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性子,要是什麼都順著她,她還收斂幾分,如今卻被趙忱幾句話激起了火氣,一定要拉著趙忱去元洪帝跟前分辨。

趙忱沒想到這個妹妹這樣難纏,有心想揚長而去,卻被長寧公主攔住了去路,還拉著他的袖子不放。

最後趙忱硬是被她拉到了元洪帝跟前。

元洪帝小睡一覺,醒來正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聞聽長寧公主求見,便宣她進來。

哪知長寧公主身後竟然還跟著太子趙忱,元洪帝看長寧公主臉上的怒容,心下猜到幾分,不由問道:“你們兄妹這是怎麼了,長寧你來說。”

長寧公主便一字不差的把和趙忱的對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末了還道:“父皇你來評評理,為什麼做了我的駙馬,就是斷送了他?”

元洪帝把剛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不會略過其中關鍵的兩句話,當下便用一雙淩厲的雙眼看向趙忱,“太子是如何知道那沈默已有妻室的,莫非你們認識?”

沈默又不是京城人,太子怎麼會認得他,難道他是太子暗中培養的人才,元洪帝想到李貴妃平日裡吹得那些枕頭風,由不得不起疑心。

趙忱心下苦笑,父皇果真信不得他。不過這個問題,早在他擺脫不掉長寧公主時,已經想好了答案。

“回稟父皇,兒臣之前微服出巡的時候見過這沈狀元一麵,不過當時兒臣並未吐露過身份,所以沈狀元從始至終不曾知道兒臣的身份。至於他已有妻室一事,是兒臣親眼見過他的夫人。父皇若是不信,可喚沈狀元前來相問。”

最後一句話,趙忱一語雙關,明麵上是說若是不信沈默已有妻室,大可叫對方過來相問,可是暗地裡卻是在自證清白,若是不相信他與沈默隻見過兩麵,大可叫對方過來質問。

知子莫若父,元洪帝豈能聽不出趙忱話裡的含義,太子的為人,元洪帝還是信得過幾分的,他便去了幾分疑心,“不必了,既然你親眼見過他已有妻室,那麼此事也就不用再提。”

趙忱心中一鬆,父皇這麼說,看來是相信他的話了。

哪知長寧公主卻不依不饒,“父皇,有妻室算什麼,讓他休妻就是了。難道我堂堂一個公主還比不了一個尋常婦人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