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高中時代(十七)(2 / 2)

慫慫[快穿] 扶蘇與柳葉 13867 字 4個月前

杜雲停:【……】

他怎麼聽著這個話,那麼不對味兒?

【你這意思是有人有資格?】

7777暗戳戳攛掇,躍躍欲試,【我覺得顧先生應該打你一頓。】

【太陰暗了,】杜慫慫指責它,【顧先生怎麼舍得!】

話說出來,他自己也有點心虛。顧黎那一眼,倒好像摸清了他故意站那兒被人打好碰瓷……

他咽了口唾沫。

應該是舍不得……的吧?

顧黎的確是舍不得揍他。但在那之後三天,杜慫慫晚安吻和早安吻都一塊兒消失了,抓著人袖口撒嬌也沒能讓人心軟一下。

顧黎打定主意要磨磨他的性子,話都不和他多說,等人急的恨不能上躥下跳,再三給他保證了,這才鬆了口,勉強給了親親,親的時候嘴緊緊閉著,一點不張開。

杜雲停撬了半天,感覺自己像在撬一個緊緊的蚌,聲音裡明晃晃透著委屈,“黎哥……”

他貼過來蹭了好一會兒,終於聽見對麵人淡淡道:“張嘴。”

杜雲停大喜,忙把嘴張開了。顧黎定定看了他一會兒,隨即含上他的舌尖,下了勁兒嗟了一口,吸的慫慫舌根發麻,猛地一激靈,從頭到腳軟成了一汪水。

顧黎抵著他額頭,沒頭沒腦道:“最後一次。”

杜雲停趕忙又跟他保證,絕對不做這種可能危害身體的事。

“再有的話……”

顧黎的手慢慢向下,拍了一把那兩塊肉。杜雲停下意識夾緊了,欣喜地想:顧先生是開竅了嗎,難道說再有一次就要開墾了嗎!

顧黎的下半句話也出來了,“再有一次,就挨打。”

“……哦。”

隻是挨打啊。

7777:【……你好像很失望。】

杜慫慫幽幽道:【我想讓顧先生用鋤頭打……】

把我打出水來都行。

7777慶幸自己把農學相關詞彙都扔進去了,不然這會兒指不定要聽見杜雲停說什麼詞。

打人這件事沒辦法善了,杜雲停家裡又不是任人揉圓搓扁的,教室裡也有監控。證據往桌麵上一擺,領導商量過後,還是給林華翰記了個處分。

有處分,林華翰就算是想去爭自主招生的名額也不行了。他原本便心氣不順,經過這一次更加不順,慢慢連學校都不來了,整天和一群小混混為伍,吆五喝六地在街頭晃悠。他還想著去堵杜雲停,可杜雲停一下課就上車,車上帶著的都有司機,林華翰在他周邊晃蕩了好幾次,愣是不敢下手。

三月,杜雲停跟著一道去參加了自主招生考試。

他和顧先生考的是同一所學校,可到底是高三才開始努力的,高一高二成績不好看,沒能進麵試。杜雲停也不氣餒,仍舊按他的步驟做著題,直接備戰高考。

顧黎倒是不出意料的進了,免考錄取。但他仍然按點上學放學,整日揪著杜雲停的學習不放,從早到晚盯著。

班裡頭同學看著他都受刺激。

人都錄取了,怎麼還過來?

真是……

同學之間怨聲載道,班主任不得不給顧黎又單獨批了間教室,讓他在裡頭追逐永無止境的學術高峰。顧黎也沒反對,隻讓把監控撤了,等到那一天搬桌子時,理所當然把杜雲停的桌子一塊兒搬過去。

眼巴巴看著的同學:“……”

小媳婦嘛,沒毛病,沒毛病。

他們在這樣的氛圍裡離高考越來越近。

現在已經不需要老師再叨叨念了,所有人都將剩餘天數記得清清楚楚。它們被寫的並不大,隻占據了黑板的一個角落,現在這角落範圍越來越小,這個數字也由兩位數縮減成了一位數。

變成一的那天,老師出乎意料把杜雲停和顧黎又叫了回來,讓他們挨個兒上講台重新做了一遍自我介紹。

有男生站在上頭,吭哧吭哧半天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道:”請大家參照三年前……“

班裡哄堂大笑。

更多人站在上頭,說的是夢想,是同學。

“高一剛來時,我想考北大。現在,我就想考完不被打。”

“當了幾年同學,也沒為大家做什麼事……”

“我記得那時候一塊兒出去打遊戲……”

小平頭說:“我要是能考上大學,一定要在大學裡頭談場戀愛,轟轟烈烈,全校都知道的那種。”

班主任在門邊一個勁兒搖頭,說他沒這潛質。

杜雲停是倒數第二個上的。他其實沒什麼夢想,有的夢想也無法在這裡告知天下。他站定了,最後隻笑道:“感謝顧神,讓我知道,我也能當個好學生。”

沒人知道杜雲停這話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意味,隻有台下的顧黎緩緩頷首,好像連眼神也比尋常更溫存。

到最後,班主任堅持讓顧黎也上去說兩句,給點建議。學神想了想,道:“當時已經告訴過大家了。”

班裡人都好奇,望著他。

顧黎薄唇張開了點,吐出四個熟悉的字,“——多做點題。”

“靠!”

“又是這個……”

有笑聲,有起哄聲,在這樣的聲音裡,他們聽到了最後一遍下課鈴。

這一回的鈴聲和往常都不一樣,它不再單調而乏味,反而沉甸甸地落在人心上。不知道是誰率先起的頭,剩餘的聲音慢慢接上,像是細小的水流一道道湧進大海,最終形成了浩大的聲浪。他們中有人紅了眼,更多的人隻是默默地低頭收拾,把這三年來留下的東西都塞進書包裡。

他們唱的是張震嶽的《再見》。

我怕我沒有機會,和你說一聲再見。

來路多長!

可我仍然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會珍惜你給的思念。這注定是永遠都不能被輕易抹去的三年。

走出校門的那一天,其實沒什麼特殊的。一個尋常的六月的下午,日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大,空氣仍然悶熱,他們背著書包,感覺就像是無數次從這裡踏出去一樣。隻是這一次,他們很難再一同走回到這個地方。

第二天,杜雲停踏上了考場。

彆母罕見地來送他,因為從沒來過,甚至還用了汽車導航。她一麵開車,一麵囑咐兒子不要緊張,等從後車鏡裡一看,不免納罕,“你乾嘛呢?”

杜雲停說:“拜學神。”

他把錢包裡顧先生的照片掏出來,恭恭敬敬合起手掌,對著拜了又拜。

“顧先生保佑我……”

7777:“……”

求自家老攻保佑可還行。

車到達門口時,杜雲停一眼便看見了熟悉的身影。還沒等彆母下車,他已經拉開門,背著書包,歡悅地跑了過去,聲音又脆又亮,跟見了母獸的小獸似的,“黎哥!”

被扔在後頭的彆母隻好跟上去,瞧著兒子草率地衝她揮手。

“媽你走吧,我跟著黎哥就行。”

顧黎倒是很有禮貌,微微一彎腰,客氣道:“伯母。”

“那個……顧黎是吧?”

彆母聽他名字聽的很多,一見真人,心裡頭更喜歡。不但是好學生,而且這周身氣度也好,帶著自己兒子往正道上走,一看就靠得住,“麻煩你了,彆緊張。”

她兒子在一旁說:“媽,黎哥不考試。”

彆母一愣。

不是……不考試來乾嘛?

她站在一邊,看著這男生挺自然地給她兒子檢查文具盒準考證,又給她兒子太陽穴上抹清涼油,自己半點也插不上手。杜雲停把自己剛剛拜的照片拿出來,小聲讓他看,顧黎隻低頭看了一眼,唇角緩緩帶上點笑。

他按了按少年的頭。

“用不著拜照片。”

杜雲停還有點忐忑,“拜拜安心。”

就跟轉錦鯉是一個道理,萬一有作用了呢?

“不用,”顧先生淡淡道,“信我。”

他聲音好像是夏日裡頭清涼的水,一下子讓本來還心生不安的杜雲停鎮定下來。這聲音將周圍的嘈雜都隔開了,隻剩下眼前人,隻能看見眼前人,他仰著頭,感覺顧先生像是把一縷仙氣傳給他了。

“——會考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杜慫慫:我信我男人!(握拳)我男人是考神!!!

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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