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2)

七零年代二婚妻 洲是 8212 字 3個月前

張巧兒回村了佳慧確實辛苦了不少, 要準備期末考試,還有一日三餐,賣的那些吃的。

好在有沈念茹全心全意幫著帶放放, 免了她不少後顧之憂。

七月,各大中小學生及大學生進入幸福漫長的暑假,七月底, 承載著幾百萬人幸福的高考也拉來了帷幕。

考試前一天, 趙東林趕回村裡,給弟弟加油打氣。

“城裡事情太多, 你嫂子沒辦法回來, 她讓我給你捎句話,彆有壓力,好好考。”

趙東河點頭,眼角微酸。

張巧兒看到大兒子回來了也很高興,哪個做父母的不盼望孩子們感情和睦呢?

因為高中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秩序,今年的高考自然比去年更加正規,考題也比去年複雜。

東河選的是理科,考了政治,語文, 數學,物理,化學五科,趙東林陪考。

考試結束後不可避免的要對答案,東河算下來是兩百七十分左右, 這個分數跟去年美香的高考分數差不多,東河心裡非常忐忑,怕自己的成績夠不上今年的誌願。

“放輕鬆,我聽其他人對下來的分數還比不上你,咱們不要自亂陣腳。”

考試已經結束,多想無益,東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是希望太大,怕自己失望罷了。

*****

江良女戴著草帽拿著鋤頭在自家院門口翻地,準備再開一塊菜地撒菜種。

鄰居花嬸搖搖擺擺的走過來,老遠就在喊,“良女哎,昨兒我陪芸芸去縣裡考試,你猜我見著誰了?”

花嬸女兒雲雲是高三應屆生,參加高考是應當應分的,江良女扶著鋤頭站直了身,擦了擦頭上的汗,不想猜也猜不著,直接問道,“你看見誰啦?”

花嬸壓著嗓子神神秘秘的說,“你女婿東河。”

江良女唆的一下回頭。

趙東河這個名字她太久沒聽到了,或者說她一直在刻意回避,因為每次想起來總是一肚子的可惜。

花嬸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感興趣,繼續笑著說,“他哥陪他去的,就是以前上河村的村支書,後來考上大學的那個。”

人人都知道,鄭月芬已經跟趙東河離婚了,離婚後沒多久就嫁到了彆的公社,花嬸跟江良女說這個,其實就是不安好心。

潛台詞就是:看,你前女婿高考去了,他們家出了那麼多大學生,說不準他就能考上大學,你家閨女跟他離了婚,以後人家發達了你家也沾不著光了。

江良女知道花嬸的意思,正是因為知道心裡才更加的恨。

不用她多打聽,趙家的消息時不時會傳到她耳朵裡,她知道趙家日子越過越好,一家出了三個大學生,是公社頭一份,要是東河再考上,他們趙家在勝利公社真能橫著走了。

閨女鄭月芬再婚後沒有回過一次娘家,也沒有來過一封信,兩公社隔的不算近,說實在的,閨女現在過的好還是不好,她這個當媽的也不大清楚。

鄭月芬為什麼不回娘家,一是不想觸景生情,怕想起東河想起石頭,二是她一直記著大哥鄭鬆年對她的冷漠,她跟東河鬨離婚的時候,不僅不接受她回娘家住,還說出讓她住豬圈的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對娘家就死了心了。

她常常想,如果當初娘家人接受她在娘家住著,她是不是能等到東河回心轉意?可結果是,東河死了心要離婚,娘家不願接納她,要她趕緊嫁人,她一個沒有生存技能的婦女,除了依附男人彆無他法。

跟東河拖了半年離的婚,辦了離婚手續家裡就給她相好了人家,是個沒了媳婦的鰥夫,沒過多久就嫁了。

新婆家日子不如趙家好,丈夫平日裡對她還算不錯,喝醉了酒會打人,酒醒了又認錯。

每次被打的時候,她都特彆懷念東河的好。

她想東河,想起石頭,想趙家的日子,也常常捫心自問,為什麼會過到這步田地,為什麼東河不願意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為什麼他死心塌地要離婚。

一開始她以為東河跟其他人好上了,可這兩年也沒聽說他跟誰結了婚。

鄭月芬心裡有怨,有恨,有愛也有迷茫,可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再去多想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婚後一年沒懷孕受了婆家不少冷眼,好在第二年懷上了,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

為了孩子,她決定忘記過去,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

孩子們的暑假是快活的,家附近有個公園,早晚有很多小朋友在公園裡玩耍,佳慧把帶弟弟妹妹的任務交給了黑蛋。

趙東林從村裡回來時帶來了石頭過暑假,到了城裡第一天,石頭就宣布再也不想回去了。

“這裡有好吃的冰棍,每天有雞湯喝,還有黑蛋哥哥,英寶妹妹,放放弟弟,我回去了什麼都沒有。”

“那等你爸爸考上大學,咱們一起在城裡生活好不好?”

“好,我爸肯定會考上的。”

趙東河的誌願填的都是省城的學校,師範專科是保底的誌願。

他也沒有特彆大的誌願,隻想著能有個學曆,有份體麵地工作,不用天天下地乾活,能讓石頭跟著自己過好就行了。

放暑假後,看電影的人多了,生意也更好,朱院長上門求了許久,好說歹說,佳慧這才同意加量。由兩百個茶葉蛋增加到三百個茶葉蛋,十五斤雞米花增加到二十斤,雞翅雞爪也增加到了各五十對。

而且佳慧也跟朱院長說定,賣不出去算朱院長的,他得把成本補貼給她。

朱老板不止一次感慨,佳慧太精明,太會算計,簡直不給彆人一點便宜沾。

“朱院長,您是大老板,是做大事的,我們是小本買賣,有多辛苦不用我們自己說,您自己也能看的見。”

“是是是,你說的有道理,反正我是說不過你。”

他知道夫妻倆是吳東大學的學生時吃了一驚,後來想想,也難怪夫妻倆的算盤都打的這麼精了,誰讓人家聰明呢。

八月酷暑,佳慧早上已經忙了不少東西,到九點多鐘,佳慧送了些菜去後院,沒看到沈念如像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裡,她敲了敲門,鐘道閩略彎著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