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生死簿後,阮椒擺擺手說:“文判,你先回去吧。你要記得,在找奉山痕跡的時候,目前生意做得越大、越富貴的人家越要小心,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奉正等著要割的韭菜?”
穆哲答應說:“我明白。”
之後,他直接穿牆出去了。
等穆哲離開,阮椒才倒在沙發上,有點頭疼地往後靠。
頎長的青年走到他的身邊,長臂一展把他摟進懷裡,手指已經輕柔地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有力地揉按起來。
阮椒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就這麼靠著自家學長的胸口,把額頭蹭在對方繞過來的胳膊上。
“累。”
回答他的是更舒適的揉捏。
阮椒喃喃說:“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很聰明的人,結果碰上奉山這個鑽地老鼠,非得逼我到處找線索,還不知道找的有沒有用……他要是冒出來我還能跟他正麵剛,偏偏就是藏著、藏著、藏著……我光是知道有奉山這麼個人,奉山到底是誰,有什麼邪惡目的都費了這麼大勁兒,查消息倒是查了不少,可他到底在哪,到現在也摸不清楚,我還不敢大張旗鼓地查,就怕還沒找到他就打草驚蛇了,讓他藏得更深……”
宗歲重手指的動作稍稍停下,摸了摸他的臉,說:“至少現在知道的消息確實越來越多,你也知道了他的秉性,他的目的,以及他為達成目的必須要做的事。接下來從這些方麵著手去查,隻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上,總是能揪出來的。”說到這,他沉吟著,“更何況,他應該也藏不了多久了。”
阮椒一愣:“怎麼說?”
宗歲重說道:“你之前不是分析過那幾個缺失五臟的屍體輕易暴露出來的幾個可能嗎?既然現在確定是奉山做的,以奉山的心思縝密、耐心十足,他這麼輕易暴露,應該是確實很著急,而且五行升仙大陣的材料剩下的不算太多。”
阮椒眉頭緊鎖,想到點什麼,又不是很確定。
“學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