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1 / 2)

第二十四章:教訓

老海和小丫還在笑嘻嘻的, 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

倒是大丫, 神情有些忐忑起來。

但是楊茜不是一個會在外人麵前教訓孩子的, 她招招手, 把幾個孩子叫過來,什麼也沒說。

有人被家裡麵的熊孩子鬨得不耐煩,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剜了楊茜一眼, 衝著孩子就是一巴掌, 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天天的什麼用也沒有, 就知道吃, 你上輩子餓死鬼投胎的啊,彆哭了,再哭老娘也沒錢給你買糖,誰讓你投錯了胎到了老娘的肚子裡麵了呢!”

那孩子聽她這麼一罵, 眼一閉嘴一張哭的聲音就更大了。

楊茜扯了扯嘴角, 對著那人亦有所指的話不予置評。

旁邊的其他人心裡麵也不舒坦,嘴裡麵陰陽怪氣,“那可不咋地,他們啊, 就是活該命不好,投生到了我們這些窮鬼的家裡麵,活該一輩字受窮, 還想吃糖,有狗屎吃就不錯了。”

“沒得故意拿東西出來欠孩子的,沒看給我們孩子給鬨的,反正我是哄不好了,誰鬨騰的,你們找誰去!”

那人說著,還把麵前哭的聲嘶力竭的孩子往楊茜的麵前一推,指著楊茜就說:“她家裡麵有錢,能天天吃肉,吃糖,你去認她當娘,快去,我是養不起你了!”

旁邊的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個個地陰陽怪氣地把麵前的孩子往楊茜的麵前推,要是不走就可勁兒的指桑罵槐。

楊茜掃著眼前的這場鬨劇,忽地“嗤”了一聲。

原主以前可沒少受欺負,當然也不僅限於陳老憨一家、陳建設一家,還有沈大山一家。

隻是這幾家人尤為過分和突出而已。

當初楊茜一過來,就前後手地收拾了這三家的人,現在陳老憨一家和陳建設一家雖然可能還會背地裡麵蹦躂,但是至少明麵上是不怎麼敢惹她了,其他的人倒是開始暗戳戳的蹦躂了。

不過因為她這段時間一直凶名在外,除了上工以外就一直在家,又不怎麼和其他人交往,這些人也不敢惹更沒有理由惹她。

一直到現在,這些人中,有不少早就因為各種原因對她家不滿了,累積起來,又加上今天確實是小丫和老海惹的禍,這些人估計總算是找到了出口,這麼久的酸氣也算是爆發出來了。

誰讓她家裡麵現在有錢,日子過得順暢了,男人又回來了呢,可不就惹人嫉妒。

楊茜懶得慣這些人的德行,輕飄飄地扯了一下嘴角,“不就是小孩子鬨著玩,也值得你們這樣大動乾戈的。”

“還鬨著玩,這叫鬨著玩呢嗎?”有婦女就吼吼起來了,“你看看現在給我們給鬨得,知道你們家有錢,能買到好東西,但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就是,有了錢就開始抖摟起來了,見天的往家拉東西,敗家娘們不學好,還來霍霍我們的孩子!”

楊茜“嗤”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我說高嫂子,你這話人身攻擊啊,我也不說彆的,就今年夏天的時候,你們家的狗娃幾個還拿著家裡麵的紅薯乾故意撩撥我們家孩子,給我們家雙胞胎推到磕到了下巴,血流了一地,我們家雙胞胎的下巴上現在的印子還沒消呢,你當時怎麼說的來著,不就是小孩子玩鬨,有什麼好唧唧歪歪的,我們家的孩子不就是吃了顆糖,你們又有什麼好唧唧歪歪的。”

“還有雲嬸兒,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們家的秋菊沒少欺負我們家的大丫吧,你不是一直也說孩子們鬨著玩兒嘛,怎麼這個時候記不住了,你說說你也好歹四五十歲的人了,跟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叫板,你也不嫌丟人。”

“還有方大姐,年初的時候,你們家的狗蛋還硬押著我們的老海要騎大馬呢,他都十來歲了還欺負我們家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鬨著玩啊!”

“再說說秋琳嫂,我姐剛死了下葬,你們家的孩子就往我姐的墳頭撒尿,你不是也說鬨著玩兒嘛,現在這麼生氣乾什麼。”

楊茜笑眯眯的,“我們家的老海和小丫也沒乾啥啊,既沒有把你們的孩子磕得頭破血流,也沒有故意欺負比自己小的孩子,甚至也沒有在你們家人的墳上麵撒尿,不就是大庭廣眾的吃了顆糖,怎麼了,這年頭,這打穀場上還不讓孩子吃糖了,打穀場你們家的啊!”

“現在可是社會主義,人人平等,怎麼,我們家現在做什麼還要向你們報備了,你們封建社會的地主老爺啊,是不是還想要搞封建複辟啊,信不信我現在就舉報你們讓你們挨批|鬥,”楊茜一張嘴叭叭叭,根本不管高嫂子她們快氣死了,又說:“再說了,我們家自己花錢買的糖,願意給孩子吃,這你們也要管,你們咋不上天呢,我不僅給孩子買了糖,還買了奶粉、麥乳精、罐頭,我甚至還買了一大堆的布料,打算過年給孩子們做新衣裳呢!”

“哦對了,我還給大小丫買了紅頭繩,等到她們頭發長一點就給她們紮小辮,”說著,楊茜又衝著肉攤子抬了抬下巴,“還有今天的這些肉,我一頓就給燉了,都給孩子吃。”

楊茜就是故意氣她們。

被點名的幾個也是鬨騰的最厲害的,臉上紅紅白白的,嘴張張合合了半天,結果發現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尤其是聽到楊茜說什麼封建主義,社會主義,又說批|鬥什麼的,她們就更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都是沒有讀過書的人,平日裡看人吵架也多是撒潑罵娘,像楊茜這種叭叭叭一通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可越是這樣,她們就越生氣。

她們盯著楊茜,恨不得能從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倏地,她們看著楊茜邊上一直站著的沈明銳,喊道:

“我沈明銳,你咋就不知道管管,我看按照她那種作法,彆說是2000了,就是再多也能給你造完了,你一個大老爺們,管不住自家的婆娘,也不嫌丟人!”

那些人說不過楊茜,就把矛頭就指向了沈明銳,好像她們這麼說,沈明銳就真的會幫忙收拾楊茜一樣。

楊茜也跟著看沈明銳,想看他什麼反應。

這男人,要是膽敢附和一句,或者真的收拾她,她就要他好看!

沈明銳從那些婦女爆發就一直皺著眉,臉色冷沉沉的。

尤其是聽到家裡麵的孩子被欺負的時候,臉上麵更是難看。

不過那些人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沈明銳黑著臉是因為楊茜剛才的話呢!

畢竟在她們固有的印象中,男人是最在乎麵子的,就算是家裡麵的孩子在外麵打架受了委屈,第一時間他們也要收拾孩子。

要是女人鬨事兒讓男人丟了麵子,就更了不得了,少不得要挨一頓打,甚至送回娘家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她們很肯定,沈明銳也一定會這樣。

狠狠地收拾楊茜!

所有人都在等著!

但是她們卻忘了,一個常年不在家的男人對於妻兒的那種虧欠。

看著沈明銳一直沒說話,楊茜也有一些不自信。

一般來說,生產隊裡麵都是男人和男人紮堆,女人和女人拉話,男人不參合女人的事情,女人也不搭理那些男人整天乾嘛。

這會兒,打穀場上男女都有,但是說話鬨起來的時候,那些男人就像是沒看見一樣,一聲也不吭。

這也導致了第一個被點名並且一直和楊茜站在一起的沈明銳十分的鶴立雞群。

尤其是他又身材高大,麵容冷峻,渾身氣勢逼人,簡直在人群中不要太顯眼了。

現在兩方人馬都在看著他,一方覺得自己占理,確實是楊茜作,不會過日子,就活該被收拾。

而另一方,楊茜一雙眼睛清亮,帶著好奇和探究以及一點點威脅。

沈明銳被這麼多人看著也毫不變色,隻是眼睛卻一直注意著雙胞胎下巴上麵的印子。

他一個大男人,確實不好把很久之前發生並且已經翻篇了的事情再拿出來計較,但是不代表他聽著孩子被欺負,看著雙胞胎下巴上的印子不會難受。

尤其是雙胞胎下巴上麵的印子,他之前還以為是楊茜照顧不過來才讓孩子自己不小心摔的,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來的。

他心底冷笑,這些人欺負他的老婆孩子,還想讓他和她們站在一起,到底是以為他有多蠢!

這兩天已經讓他摸清楚了一點楊茜的脾氣,知道她不會受欺負,也能收拾這些人,看了她一眼,故意配和楊茜,沉聲道:“我們家的事情,都是楊茜作主,我聽她的!”

這話算是徹底引爆了現場,有那脾氣暴的,當即一拍大腿:“我的個老天爺啊,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居然說出來這樣的話,你可真是……可真是……”

糾結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總結的詞,就“呸”了一聲,“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和女人作堆混一起,也不嫌丟人,還當兵的呢!”

估摸著是沈明銳剛才的話帶來的震撼太大,一時間也沒有人顧得上他的冷臉了。

沈明銳倒是沒什麼,這些話落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癢的,他也不在乎,但他有些擔心楊茜的反應。

他低頭,楊茜的樣子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楊茜既沒有臉紅生氣或者不好意思,而是一臉自豪又與有榮焉地說:“我們家沈明銳不僅天天和我混在一起,就是在家裡忙活的時候,他也是裡裡外外的也幫忙,比如說掃地啊、燒飯啊,洗衣裳啊,給孩子洗澡啊,反正就沒有他不會的,我說不讓他乾,他還不願意,和我生氣,說在外當兵不著家,裡裡外外讓我沒少受委屈,隻要他在家一天,家裡麵的事情都交給他,不讓我累著,你們說說,那我也隻能受著呢不是!”

“哎!”楊茜還故意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這過日子啊,可是真難哪!”

既然沈明銳給力,楊茜自然也不會掉鏈子。

楊茜一張嘴就是胡說八道,故意氣她們,彆以為她不知道,這些女人私底下沒少在一起嘀咕家裡麵的男人油瓶倒了都不扶,整天唉聲歎氣。

她原本是想著孩子們鬨騰,又是她們家的幾個小的招惹的,大不了她一人給一顆糖哄哄就算了,誰曾想這群人沒完沒了了還,說完孩子又來說沈明銳,真當她這段時間不發脾氣就是好欺負的啊!

她就偏偏往她們的心口上麵戳刀,疼死她們!

那群女人被楊茜氣的臉上青了紅紅了白的,看的楊茜心情大好。

“啊呸!我看你就是不要臉,一個女人,整天啥也不乾,又懶又饞還勾纏著男人!”有人啐了一口。

楊茜依舊笑眯眯的,“我看你們就是嫉妒吧,我們家沈明銳個子高,長得好,有學問還是部隊的軍官,不僅能掙錢,回家了對我還那麼好,舍不得我做這個,舍不得我做那個,你們昨天應該也看見了吧,我們去趕集,都是沈明銳拉的車,我和孩子就坐在車上,除了買東西的時候,其他都不用動,一點兒也沒有累著!”

“還有還有啊,”楊茜看著她們越生氣,她就越高興,“還有昨天,我們還一起去洗衣裳了,你們也都該知道吧,我說不讓沈明銳去,哪有一個大老爺們洗衣裳的,但是他不願意啊,非說冬天水冷,怕我凍著,又說床單啊,被子啊這些又大又重,我力氣小洗不動,他力氣大洗得快,我也沒辦法,隻好和他一起去了東大塘。”

“哎!“楊茜又歎了口氣,“原本我想著,就讓他幫我把衣裳送過去就行了,哪知道沈明銳偏不讓我洗,非給我拉起來讓我回家,我不回家還和我生氣,那我也隻好回去了,你們說說,我一個女人,也不能故意和自己的男人生氣是不!”

楊茜一張嘴氣死人不償命,這說完了還不算,又故意在人群中點了幾個婦女的名字,尤其是剛才那幾個鬨得最凶的。

她說:“高嫂子,還有雲嬸兒,還有秋琳嫂,方大姐,我和你們說啊,我也是今年才發現原來家裡麵有個男人,那過日子真是不一樣,他們力氣大,多少幫點忙,那我這日子過得可就舒服多了。”

“就比如說昨天洗衣裳,那麼多的衣裳,要是我一個人洗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呢,到時候肯定要累得腰酸背痛的,結果我們家沈明銳非說要幫我,我都不知道有多鬆快,洗完了還回家幫我做飯帶孩子,我可真羨慕你們男人一直在家裡麵,平時沒少幫你們乾活吧,你們命可真好!”

楊茜一臉羨慕,句句都是在戳她們的心窩子,“哪像我們家啊,我們家沈明銳當兵,雖說是個軍官,工資又高,聽著好聽,但是當兵多危險啊,一年到頭還回不來,家裡麵裡裡外外不就得我操勞,你們就不一樣了,男人天天在家,你們的日子該有多輕鬆啊!”

楊茜臉上笑眯眯的,吵架罵娘她不會,但是和和氣氣“講道理”,她還是能說出點一二三四五六七的。

被楊茜誇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沈明銳這會兒直嘴角抽抽。

心裡麵……一言難儘。

雖然楊茜說的那些,他確實乾了,但是其中的過程卻完全不一樣。

他是了解生產隊的這些男人的,恐怕他現在經過楊茜的嘴宣揚,已經成了所有男人眼中的異類,慫蛋了。

這些人接下來不知道要怎麼編排他呢!

沈明銳悄無聲息地歎了口氣,他雖然不認為自己幫楊茜分擔家務就是不男人,但是以這樣的方式出名,也太過讓人……哭笑不得了。

而打穀場這邊也因為楊茜這不帶停頓的一通話都安靜了。

尤其是被楊茜點名的那幾個,恨得更是牙癢癢。

要不是忌諱沈明銳在,而上幾次楊茜拿著菜刀砍人的架勢實在太恐怖,她們自己也害怕,早就上前咬死她了。

以前的楊茜老實,八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被欺負了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認了。

後來被欺負的狠了,發瘋,她們也沒覺得不正常,可是誰想到原本話少得不能再少的人今天為啥這麼能說。

而且還和生產隊裡麵那些張嘴罵娘潑婦不一樣,人家臉上笑眯眯的,既不罵人也不打滾兒,就是說出來的話太戳心窩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還是說這男人回來了,就是不一樣了。

邊上更多的沒有參與這場鬨劇的婦女的心裡麵也是不舒坦,畢竟都是一個生產隊的,家裡的男人都一個樣,女人過的日子也大同小異,就算嘴裡麵埋怨男人,但是也不會生出其他的想法。

但是被楊茜這麼一刺激,又免不得要多想。

而那群男人又開始嘀嘀咕咕,雖然還是有些害怕沈明銳,但是又不免對他看不起。

甚至還生出了自己比沈明銳威武霸氣的想法。

不過這些自認為自己比較男人的男人,麵對自己老婆孩子受欺負,卻硬是一句話也不吭。

楊茜一個人大殺四方,心情非常愉快。

站在肉攤子邊上看著分肉的乾部這時候才出聲,“行了,趕緊的,分了肉好回家,吵吵吵吵就知道吵,都不想要肉了是吧,不想要的就回去!”

哪個生產隊裡麵每天不是都磕磕絆絆的,隻要問題不是很大,社員之間的吵架他們是不管的,要不然每天不得被這些人累死!

原本瞧著這些人衝楊茜發脾氣的時候,他們還擔心楊茜又要拿刀發瘋,是想要阻止來著,可是後來看楊茜倒是挺正常的,就是嘴皮子一下子利索了很多,他們就不在意了。

吵架就吵架吧,總比打架好。

所以等到楊茜吵贏了,他們也跟著出聲,算是給這件事情定下了一個基調。

這句話徹底的嚇唬住了那些人,又都老老實實的了。

就連一直哭鬨著的孩子也早就在大人吵架的時候停了聲兒,打穀場重新恢複了秩序。

沒敢在這場風波裡麵摻和一腳的陳老憨一家還有陳建設一家都心有餘悸,就連排隊都和楊茜離的遠遠的。

包括那些和楊茜吵架的也是一樣,都不敢和楊茜站在一塊。

也就隻有那些沒有吵架,平日裡麵為人和氣又先進的人家和楊茜站一起。

沈明銳雖然沒有排隊,但是一直站在楊茜的身邊,抱著雙胞胎,高高大大的,又冷著臉不說話,就像是一個守護神一樣。

邊上的婦女看著沈明銳這樣,又想到楊茜剛剛說的那些話,都心中忍不住羨慕。

雖說楊茜以前確實苦,但是現在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尤其是沈明銳雖然看著冷冰冰的,也不愛說話的樣子,但是人家對老婆好啊,還幫著洗衣服做飯,彆說是上油崗了,就是這附近十裡八鄉,甚至是縣城可能也找不出來一個。

有人就撞了楊茜一下,小聲說:“剛才那會兒,我還以為你要受欺負了呢,沒想到你現在還挺厲害的。”

楊茜打了個哈哈,“槐花嫂子不瞞你說,我也是被氣的,原本就孩子們的那點事兒,說實話,今兒殺豬,隨口哄兩句也就好了,我原本還想著要不讓孩子們分點糖哄哄也可以,偏她們要上綱上線的,我早就想明白了,這人呐,就不能軟了,你要是軟了,就擎等著受欺負吧!”

槐花嫂子點了點頭,看了剛剛被楊茜收拾了一通的那幾家的人,她們這些人,瞧著也不像陳老憨她們那麼黑心,但是私底下也不是什麼好的,活該被收拾。

她看著楊茜就說:“你啊,也算是想明白了,這人啊,就要這樣。”

楊茜點頭,隨口和槐花嫂子附和,“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吃虧多了才悟出來這個道理的。”

“哎,”槐花嫂子歎了口氣,拍了拍楊茜的胳膊,又說:“不過我看你現在這張嘴啊,也厲害了!”她故意打趣,還看了沈明銳一眼。

楊茜笑吟吟的,也沒有不好意思,張嘴就往沈明銳身上推:“都是沈明銳教的好。”

反正現在沈明銳已經成了愛護老婆孩子的典範,她不介意在讓他更加紅一些。

再說了,楊茜還想著這些人整天唧唧哇哇的,她必須要好好像個辦法收拾收拾她們,省得一個兩個都過來鬨她。

心煩!

沈明銳垂眼看了一眼楊茜,楊茜衝著他一樂。

沈明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唇角繃成一條直線。

槐花嫂子原本是要打趣楊茜,但是現在看她們小兩口這樣甜甜膩膩的,她自己倒不好意思了。

眼看著快要到她和楊茜了,她乾脆把楊茜往前麵推了推,嘴上笑著說:“快快快,你還是趕快拎著你家的肉回去吧,我是和你一起呆不下去了!”

楊茜一個經過21世紀各大信息爆炸的人怎麼會怕這種場麵,她大大方方的,讓她先領就先領。

沈明銳也是個藏奸的,等到楊茜拎了肉,他把雙胞胎換在一個手抱著,另一隻手在楊茜困惑的眼神中把肉接了過去。

沈明銳說:“重,我來”

楊茜愣了一瞬,立刻表演起來。

她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樣似嗔似怨地看了沈明銳一眼,跺了一下腳,故意學著這個時代的人害羞的時候低著頭,雙手拽著身前衣角的模樣扭捏道:“你乾嘛呀,這麼多人呢,多不好意思啊!”

這要是來了一個21世紀的人,一準乜著楊茜說她綠茶,但是這裡可不一樣的,好些原本隻是聽楊茜說,沒有見過沈明銳乾活的婦女眼睛都紅了。

尤其是看著邊上自家的男人還在聊天打屁,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們拎著肉的手都快斷了,更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偏生沈明銳還像是故意和她們作對一樣,他聲音沉穩又淡定,說:“沒事,我是你男人,這些都是應該的。”

要是可以的話,邊上的那些婦女都想張咬死自己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