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全魚宴五(2 / 2)

工作人員明顯很會應對這種情況,直接了當地說:“我們這裡有留樣,你可以嘗一嘗味道。”

魏凱並不滿意,他是一個固執的人,一旦覺得評委出了問題,就不會輕易改變想法:“我要換評委。”

幾個工作人員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工作人員在和領導商量之後,答應了魏凱的要求。

白老板的服務員和支持者們見到這一組人並沒有散去,反而重新彙聚在一起,甚至還來了許多新評委,不禁麵麵相覷。

“他們在乾嘛?白老板不是贏了嗎?”

“聽說魏大廚對結果不滿意,所以要求重新評審。”

“啊這,他是不是輸不起?”

因為之前留過樣本,所以魏凱和白一諾不需要重新做菜,隻需要另換五個評委。

十分鐘後,在新的五個評委饜足的目光下,結果重新出爐。

魏凱臉色鐵青:“什麼?還是五比零?”

工作人員解釋說:“這五個評委我們調查過,不認識您,也不認識白小姐,這下你能滿意了嗎?”

魏凱攥著拳頭,默默低下頭,沉默了很久,終於說:“我能嘗嘗對方那份菜嗎?”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裡。

工作人員點頭說:“可以。”

魏凱見到白一諾做的菜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落下筷子。

魏凱吃的時間並不巧,上麵的冰雕已經完成化成水,味道比之前大打折扣。

但是魏凱剛一吃到羊肉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輸了,而且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

他會做菜,也會吃菜,比外行人懂得更多,知道這道菜的難度係數巨大。

他的砂鍋糟香魚頭味道沒有這麼鮮美,口感也沒有這麼嫩。這羊肉和魚肉像是知音,搭配得天衣無縫,讓人關於鮮美的味覺記憶到達一個新的巔峰。

如果讓他來投票的話……他也會投這份羊方藏魚。

魏凱將廚師服脫下,平複了很久心情,慢慢下台。

雖然他麵無表情,但是熟悉的人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小廚師們見到他這麼落寞,心像是被揪了起來。

“魏大廚不要傷心,在我們心裡,你的砂鍋糟香魚頭就是最好吃的。”

魏凱心情很不好,在聽到小廚師們安慰的話之後,心態倒是慢慢好轉起來。這些小崽子們終於會說點人話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剛剛安慰他的小廚師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魏大廚,我還記得我們之前看電視的時候,你說你特彆有自信,結果輸了,你難不難受?”

魏凱咬牙切齒:“你管我難不難受,我現在倒是挺想讓你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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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三個人也在觀眾席。

盛星戴著口罩,因為在打遊戲,於是沒戴墨鏡。

他不耐煩看廚師比賽,一直在低頭玩手機,忍不住抱怨:“廚師比賽有什麼好看的,真是不懂爸媽和你們,有這時間去乾什麼不好?”

然而在場的人隻有他這麼想,其他兩人都不以為意。

肖羽瞥了一眼盛星,心想,你怎麼知道我的苦。

肖羽是來調查敵情的,他原本對白一諾和薑辛夷的賭約並不讚同,但是後來他轉變了想法,甚至提出獎金一事讓這個賭約變得更牢固。

他看向底下的人,心裡有些激動,忍不住側頭說:“不知道白老板這次能不能贏,我心裡其實有一個陰暗的想法,如果白老板輸了不能晉級就好了,那這個賭約我就贏了。”

沒錯,這條賭約更加細化了。

如果誰在尋味之夜這場比賽中率先被淘汰,那就無法進行賭約,在這個賭約中自然就是輸的一方。

如果白一諾被彆人淘汰的話,肖羽不僅能保住薑辛夷,還能獲得新的一枚大廚。

在廣播中播出白一諾比賽的結果之後,肖羽沉默不語,長歎了一口氣。

“唉,我太難了。”

連這個專業廚師都阻擋不了白一諾的步伐,薑辛夷越來越懸了。

肖羽看向場地中的薑辛夷,目光有些複雜,聽說薑辛夷對戰的也是一個資深廚師,不會輸了吧?

好在過了一會,薑辛夷那一組也比完了,薑辛夷同樣以五比零的票數勝利。

肖羽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一會高昂,一會低落。

肖羽低著頭,思索了很久,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側頭看向盛寒:“你不是喜歡白老板嗎?你倒是支楞起來啊,不能讓她這麼揮動鋤頭了。朋友才是手足。”

肖羽要求了很久,轉念一想對方可能會做出來的事,又垂下頭:“算了,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靠不住的。”

盛寒:“……”

盛星本來在專注地玩手機,聽到肖羽的話之後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很久,猛然抬起頭,震驚又惶恐:“你說什麼?我哥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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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出了魏凱要求重換評委這件事情,但是原本的評委都很大度,沒有生氣。

齊雪根本沒有將之前發生的插曲放在心上,走到白一諾旁邊,笑著說:“你今天的發揮很好,做的菜真好,比在店裡售賣的菜費了更多的心思。”

白一諾笑著說:“為了比賽,自然要更認真一些。”

白一諾來參加這場比賽,是專門想來拿獎金的。

客人們總說她做什麼都好吃,隨便拿什麼菜都贏,但是白一諾沒有這樣做,這樣隨意的態度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白一諾和盛家夫婦結伴下台,走到觀眾席。

他們三個人下台的時候,齊雪突然看到眼熟的身影,於是向對方招手:“比賽結束了。”

白一諾看向這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是熟人,上個星期才見過。另外一個口罩怪人不認識,不過醒目的下垂眼有點眼熟。

這個口罩怪人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被燙傷一樣,不僅收回了目光,還往後退了兩步。

白一諾有些奇怪,她惹到這個人了嗎,搞得她好像洪水猛獸一樣。

齊雪不知道白一諾認識他們,於是笑著給白一諾做介紹:“這是我的兩個兒子,這是我兒子的朋友。”

肖羽主動說:“阿姨,我們認識。”

“哦,也對。”齊雪眉眼彎彎。

她的兩個兒子經常在白記吃飯,認識白一諾並不奇怪。

白一諾看著層層包裹的盛星,聯想了一會兒,有些明白對方的身份。他是來過店裡的那個頂流明星吧,她曾經跟蘇沫沫刷過對方的視頻,她要過簽名照,不過問錯了人。

白一諾想到之前那件事情,看著盛寒的目光不由變得奇怪。

對方這段時間對她幫助頗多,讓她差點有些忘了初見的不愉快。

白一諾想了想,主動對盛星說:“對了,你和季予遲一起上過熱搜,你們是朋友嗎?他也在這裡。”

盛星曾經和季予遲一起吃烤乳豬,然後被記者拍到,上了熱搜。因為這條熱搜,售價高昂的烤乳豬被預定了很多份,直到現在還沒做完。

白一諾不說還好,一說這件事,盛星心裡就覺得怪怪的。

他和季予遲算不上朋友,對季予遲不算太了解。

對方退圈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他有些愧疚地關掉熱搜,不敢去麵對季予遲的粉絲。

雖然季予遲後來解釋是因為心理原因需要修養,但是盛星心中的愧疚依然沒有消失。

如果沒有他,季予遲就不知道白記飯館,就不會去白記飯館當服務員。

總而言之,他是這幕後的推手之一。季予遲的粉絲們如果知道真相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他。

盛星沉默一會,說:“我和他關係還行,他在哪兒?”

雖然和季予遲不太熟,但是因為這份愧疚之心,他挺想看看季予遲現在過得怎麼樣。如果過得好的話,他看到季予遲粉絲們“懷念哥哥”的發言之後就不用愧疚了。

白一諾於是帶著這群人往自己店裡服務員那裡走。

白一諾剛一走近,一個拿著燈牌的粉絲就高興地朝她招手:“白老板,厲害呀。”

粉絲晃了晃自己的手裡的燈牌,激動地說:“我家裡還有好多這樣的材料,是為盛星準備的,但他最近不開演唱會,完全沒有用處,我下次為了你多做一點。”

盛星聽到自己的名字,滿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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