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為國奉獻和表白(2 / 2)

“我們等你。”蘇沫沫說:“等你回來我們就離開場館。”

白一諾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一路往前走。

越往前走,她就越感覺到不適,頭暈眼花,腳步不穩。

她這些天廢寢忘食,加上京城冬天特彆冷,和海市差彆大,有些水土不服。種種情況疊加在一起,讓她意識到自己可能病了。

剛才在比賽場上已經出現這種狀況,不過她憑著毅力將它壓了下來。在比賽結束之後,症狀開始反撲。

白一諾揉了揉太陽穴。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下次還是得有張有弛,不能廢寢忘食。

在她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她毫無征兆地突然撞上一個人的胸膛。

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她腳步一個趔趄,差點要跌倒。就在這時,一隻手伸出來,將她的手腕抓住,讓她免於跌倒的境地。

白一諾低著頭,沒看清人,立刻道歉:“對不起。”

他們站的地方正對著體育場的門口,門外飄起鵝毛大雪,傳來呼嘯的風聲。這個男人身上也有一股冬雪凜冽的味道。

“沒事。”

這個聲音是……

白一諾抬起頭,目光所映之處是一張熟悉的臉,漂亮精致,讓人目不轉睛。

遠處的江助理歎了口氣,他和老板一起連夜趕回來,身體累得要死,現在還要來陪老板看心上人的比賽。

他站在門口,離他們很遠,隻能聽到一點點聲音,聽不真切。

盛寒鬆開她的手腕,眉頭微皺:“小心點,彆跌倒了。”

白一諾站直身體,有些疑惑:“你為什麼在這裡?”

盛寒神色莫名:“你說呢?”

白一諾誤會他花心,說他對誰都這樣。他給她打電話,剛剛表露心意,對麵就掛掉了。

他等了很長時間,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一個短信也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就像是石沉大海,毫無蹤影。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如果被這樣對待,他絕對不會給對方任何的好臉色。

可是到了比賽這天,他還是推掉工作,連夜趕了回來。她在台上,他在台下,看了她很久。見到她步伐不穩,他還是走了過來,扶住了她。

他自嘲地笑了笑,內心嘲諷自己,你可真賤。

白一諾想起之前的事,手上的動作微頓,內心很抱歉:“我上次手機沒電了,後來忙著比賽。”

“忙到一條信息都沒有?”盛寒:“你真是個大忙人。”

“你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嗎?”

白一諾收回自己的手,將頭偏開,避開對方的眼神:“記得。”

其實再忙也是有時間回信息的,但是她遲疑了。

她上次在電話裡說,盛寒可能對每個人都這樣,他反駁說不是。她雖然在感情方麵是張白紙,但在智力上不是個傻子,能夠清晰地明白對方的意思。

盛寒的意思是在說:“從來沒有這樣對待彆人,隻對她如此。”

這……是變相的表白。

“那你是什麼想法?”

願不願意接受他?

白一諾往後退了一步,腦海裡思緒萬千,過了好一會,垂下眼眸,嘴唇輕啟,說:“對不起。”

白一諾前世是個貴族千金,家世深厚,本人也優秀,仰慕者眾多。大魏朝民風開放,經常有青年才俊向她表示欽慕。

但是她無一例外地都拒絕了,拒絕得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不留任何餘地。

在大魏朝的上層圈子裡,她甚至有一個“冷美人”的綽號。大部分人覺得這個名字不貼切,白大人樣貌出眾,溫柔善良,熱心腸,怎麼能是冷美人?隻有那些百般追求,卻被她拒絕過的人才知道她感情上冷得很。

但是現在,她罕見地出現遲疑和猶豫。

她晃了晃頭,應該是自己最近身體不適,所以腦子轉得慢吧。

隨著白一諾話音剛落,空氣像是被凍結,一點聲音都沒有,落針可聞。

江助理接到了一個客戶的緊急電話,立刻朝這個方向趕來,正好聽到了白一諾說的“對不起。”

江助理腦子靈活,立刻明白了過來。他心裡咯噔,無比後悔自己的行為。要是時間能倒流,他將手機吃了也不會走過來。

他隻是一個平凡的社畜,為什麼要麵對上司的告白失敗場麵啊?

按照同行的秘書在其他公司的經驗,他們遇到這種情況之後,和老板的關係處理起來會變得很難。

換句話來說,老板處理這件事很難,但處理起你還不簡單嗎?

盛景福利好,前途廣,老板人也好,他不想離職啊!

江助理愣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開始思考投簡曆的事情。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響聲。

他抬頭一看,發現白一諾倒在了盛寒的懷裡。

江助理:“???”

她不是拒絕老板了嗎?

江助理摸不著頭腦,難道是回心轉意了?

下一秒,盛寒有些緊張的聲音傳來:“快找醫生!”

——————

白一諾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她夢見了自己小時候。

她生下來的時候眼尾有一顆淚痣,自她有記憶開始,母親的手拂過這顆淚痣之後,便會幽幽歎息:“女子有淚痣,將來會命苦。多愁善感,為人軟弱,易受情傷。”

母親身邊的丫鬟懂得一些宮廷秘法,也就是腐蝕性液體。母親想讓丫鬟將她眼尾的淚痣給落了。

“小時候落了,長大之後不會留疤,很多女子都用這種藥,你放心。”

她無所謂,便答應了。

可是父親是個不信怪力鬼神的人,:“聽說這種方法疼,你怎麼忍心她受苦?”

母親生氣地說:“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忍心她受苦,我這是為了她好。俗話說,淚痣得用眼淚還。”

父親並不同意,為了佐證自己的想法,還搬出儒家的道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行,不可行。”

母親:“你這個迂腐的書生!”

父親笑嗬嗬:“我覺得這個痣就好得很,沒必要去消。子不語怪力鬼神,不要去信這些東西。再說了……”

白一諾好奇地問:“再說?”

父親:“有我們倆護你,怎麼可能讓你受苦,而且玄兔聰明著呢。清河,你與其擔心女兒受苦,不如擔心將來的女婿會受苦。這淚痣要用眼淚來還,說不定用的不是女兒的眼淚,用的是女婿的。”

母親:“……胡扯。”

白一諾生肖屬兔,又恰好出生在一個滿月的夜晚,父母便叫她玄兔,是月亮的彆稱。

大魏朝不僅民風開放,而且女子地位高。父母對她寄予厚望,希望她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人,便不再喚她的小名,連她自己都快要忘了。

白一諾被逗笑了,心裡也有些感動。她頭上的小辮子晃啊晃,安慰母親:“沒事,我以後不喜歡人,就不會受傷啊。”

“你這丫頭。”母親嗔怪。她被一番勸之後,倒也放棄了,於是淚痣便逃過這一劫,沒被落掉。

白一諾眼睛睜開,從漫長的夢中醒來,盯著頂上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這裡是哪裡?

她坐起身,環視周圍,驚訝地發現自己不在家裡,而是在一個病房裡。這個單人病房麵積很大,不像是病房,倒像是住所。窗明幾淨,床頭櫃上擺著鮮花,環境靜謐。

她看向自己的左手,左手上插著針,上麵懸掛著點滴。

白一諾揉了揉太陽穴,她記得之前在體育場的走廊裡和盛寒說話,眼前天暈地轉,後來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粗通醫理,於是右手搭在左手上,給自己把脈。她的脈象弱,氣血虧虛,所以才導致大腦失養,暈倒了。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亮了。

白一諾拿過來一看,發現自己手機上有好多條信息和未接電話,全是自己的員工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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