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死於非命的前夫們 捉蟲(1 / 2)

教學樓外走廊儘頭的拐角處,結著蜘蛛網。

網上還掛著清晨的露水,蜘蛛正在享用它的早餐。

一隻蜘蛛的腳慢慢地落在地上。

鬱棠慢悠悠地走進教室,今天早上她有一節英語課,她忽然想起一句話。

蜘蛛會吃掉它的配偶。

上完英語課,鬱棠剛回宿舍,就收到了Hunter方麵的回複,Hunter的回複來得比鬱棠想的快一些,她通過了初步篩選,人力部門邀她參加下個月的全國統一麵試。

儘管還不能確定是否能進Hunter,但至少她離Hunter又近了一步。

她得抓緊時間看看賀遲的案子,為進入Hunter增加砝碼。

賀遲給的文件袋就放在她的桌上。

鬱棠用拆信刀拆開文件袋,文件袋裡是半年前的一宗失蹤案的資料。

宋今朝失蹤案她略有所聞,隻是並未太過關注。

她的目光落在資料上的一個名字,朱程程,鬱棠記得這個名字。

她一邊翻著資料,一邊在筆記本上做筆記。

失蹤案的主角是宋今朝,他是一名沒有名氣的畫家,畢業後在家附近開了一家畫畫培訓班,偶爾給彆人畫畫賺外快。

宋今朝和朱程程本來是一對幸福夫妻,隻是,在兩人結婚的第七年,朱程程發現宋今朝出軌,甚至在外麵有私生女,宋今朝極力否認,兩人就此翻臉。

半年前,宋今朝失蹤的當天,朱程程沒能聯係到他,因而報警,監控拍下他拉著行李箱離開的畫麵,同時,朱程程放在家中的一大筆公款不翼而飛,從此再沒有過他的消息。

從表麵上看,這是一件平平無奇的失蹤案。

丈夫出軌後身敗名裂,絕望的丈夫卷款離開,打算換個地方改名換姓重新生活,從此人間蒸發,一切似乎都很符合邏輯。

鬱棠在筆記本上畫著宋今朝的社會關係網。

宋今朝的社會關係網並不複雜,除了學生家長和為數不多的幾位客戶外,和親戚來往更多,他的家境普通,父母健在,有一位姐姐,姐夫姓賀,外甥叫賀遲。

原來宋今朝是賀遲的舅舅。

宋今朝的情人是宋今朝的初中同學羅麗,羅麗的女兒珍珍今年九歲,已經跟著宋今朝學了好幾年的畫畫。

妻子朱程程的家境很好,在上市公司擔任總經理秘書一職,兩人所住的高檔住宅也是由朱程程購買。

如果朱程程沒有一位曾五次被列為殺夫嫌疑人的表姐朱有容,這個故事無疑會少很多波折。

朱有容本來是風光無限的新晉女富豪,誰知道最後卻被秘書兼堂妹朱程程的舉報,因為偷/稅/漏/稅和行/賄鋃鐺入獄。

不過鬱棠印象深刻的卻是朱有容的前夫們。

朱有容最廣為人知的是她的情史,她的五任丈夫的結局都不太好,被猴子咬傷不治而亡、被老虎嚇出心臟病、跳傘出意外、葬身魚腹、被綁匪撕票。

這位女富豪的人生幾乎可以寫一本恐怖。

前夫一號,A國人,知名畫家,和朱容容在爬山時,被山上的野生猴子咬傷,因為交通不便,傷情沒得到及時救治,不治而亡。

巧的是:野生猴子對朱有容一點都不感冒,逮著前夫一號往死裡咬,並且,朱有容是徒步運動愛好者。

這就是說即使前夫一號由於各種原因未能預見危險,但朱有容應該能預見危險,從這點來看,她的嫌疑很大。

前夫二號,A國人,私立醫院醫生,和有容坐遊輪出海遊玩時,腳滑掉海,消失在一片有鯊魚的海域,失蹤多年後被宣判死亡。

前夫三號,Z國人,礦場老板,移民A國,極限運動愛好者,在跳傘時出了意外,撞上了山頭,死亡。

前夫四號,A國人,知名訴棍,當朱有容因為前夫的死被卷入官司時,前夫四號抓住漏洞,以檢方證據鏈存在疏漏和陪審團歧視外國人為由,讓朱有容成功擺脫了謀殺罪的訴訟。

後來,和朱有容在動物園開車近距離觀賞老虎時,心臟病發,朱有容未能找到其隨身攜帶的藥,救治不及時,死亡。

朱有容的前四任丈夫們,似乎都死在一個很巧妙的轉折點。

那就是朱有容的事業出現低穀的時候。

四任丈夫的死亡都伴隨著巨額保險金的賠付,更伴隨著朱有容事業的浴火重生和更上一層樓。

後來朱有容回到Z國,和她的第五任丈夫結婚。

好景不長,朱有容和第五任丈夫結婚不滿三年,丈夫被綁架,一同被綁架的還有朱程程的丈夫宋今朝。

朱有容頂著破產的壓力交了一大筆贖金,但綁匪選擇了無情撕票,奇怪的是:綁匪並未殺朱有容的丈夫,隻是捅了他肩膀一刀。

和前四任丈夫的情況不同,朱有容的第五任丈夫去世時,朱有容並沒有財務危機,第五任丈夫的死,看起來也與朱有容毫無關係。

姑且不論朱有容是否與她的前幾任丈夫的死亡有關,隻說保險這事,連賠了四次,保險公司還敢接著賣朱有容保險,鬱棠實在佩服保險公司的勇氣。

鬱棠看著朱有容的照片發呆,朱有容並不符合Z國的傳統意義上的美女,但她的身上卻有某種奇特的美麗。

文件袋裡還有一份客戶名單,鬱棠掃了一眼,上麵的一個名字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謝蘭因竟然會找宋今朝畫畫?還是在宋今朝身敗名裂以後。

鬱棠皺起眉頭,她前世可沒聽說過謝蘭因和宋今朝有半點交集,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是時候去見見謝蘭因了,鬱棠想。

她下午還有節太極拳課,正好明天沒課,鬱棠打算明天再去見謝蘭因,順便問問宋今朝和謝蘭因的關係。

鬱棠選修的太極拳課在學校東區,而她住在西區,上完這場幾乎跨越整個校區的太極拳課,鬱棠出了體育館,在東區食堂買了喂黑天鵝的饅頭。

鴛鴦湖是S大一景,隻是鴛鴦湖沒有鴛鴦,隻有兩隻黑天鵝,學生們常常會在食堂買雜糧饅頭喂天鵝,鬱棠也是黑天鵝的投喂大軍的一員。

鬱棠在湖邊站了沒一會兒,黑天鵝就遊了過來。

她正想和黑天鵝說會兒話,一名穿著黑色亮片骷髏頭短袖和破洞牛仔褲的男生徑直朝她走過來。

“鬱棠你好,我是聯邦警探,我姓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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