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到了約定的日子,張叔如約而至。
鬱棠坐上車才發現,謝蘭因竟坐在她旁邊氣定神閒地看著報告。
她以為張叔會先來接她,然後再去接謝蘭因,畢竟謝地主日理萬機,萬萬沒有遷就她一個閒人的道理,沒想到謝蘭因竟然已經在車上。
日理萬機的謝地主竟然肯親自來接她,倒是讓她受寵若驚。
“表哥你怎麼親自來接我?”
“今天比較清閒。”謝蘭因頭也不抬地說,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報告上。
鬱棠瞥了一眼,報告上是地塊的本體分析,應該是關於謝蘭因拿的那塊地的策劃方案。
她還真是期待謝蘭因憑這塊地封神的那天啊。
從包裡拿出幾塊桂花糕,鬱棠吃著桂花糕,不時地塞一塊桂花糕在謝蘭因的嘴裡。
謝蘭因翻著報告,桂花糕的香甜沁入心脾。
載著兩人的車顛簸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達目的地,蔣西村的家。
蔣西村住在S市城郊,這一片的房子都是是由蔣西村親自設計。
鬱棠記得在這附近住了不少S市名人,
比如傅司南。
司南今年四十一歲,他原名傅司南,司南是他出道時的藝名。
出道前的七八年,司南一直過得很艱難,他如今的夫人李香,也就是他的助理,始終不離不棄,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
後來傅司南憑借一首《寶貝》一炮而紅,他在告白之夜上向助理李香告白,兩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說回正題,蔣西村是Z國知名建築設計師,後來讓謝蘭因名聲大噪的水邊圖書館,就是蔣西村的作品。
鬱棠猜測,這次謝蘭因找蔣西村,應該就是為了邀請蔣西村參與城南那塊地的設計。
蔣西村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設計的建築更是奇異無比。
在島田莊司的《斜屋犯罪》裡,凶手為了複仇,特意設計了奇奇怪怪的建築。
蔣西村該不會也有這種奇怪愛好吧?
蔣西村的保姆芳姐將兩人帶進客廳。
書房裡傳來蔣西村暴躁的聲音。
“這個要用歇山頂……我不同意你的暴發戶審美,我是不會改方案的……再見……”蔣西村暴躁地掛斷了電話。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鬱棠實在好奇,謝地主前世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才請到脾氣古怪的蔣西村?
從書房裡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襯衫和背帶褲的中年大叔,這人應該就是蔣西村了。
“你就是謝蘭因?”蔣西村沒好氣地看著兩人。
“我知道你想設計一個水邊圖書館……我最近拿了一塊地。”
蔣西村看了一眼謝蘭因推過去的地塊圖。
“你的那塊地是旱地,怎麼做水邊圖書館?”
“我會挖一個湖。”
蔣西村打量著謝蘭因,他笑著說:“挖湖?你錢夠多嗎?”
“謝氏集團,夠嗎?”
“你知道我的習慣吧?那些甲方乙方的規矩,在我這裡不管用,想要用我的設計圖,就要聽我的。”
“以你的意見為主。”
“我的設計費很貴。”
一旁的鬱棠笑而不語,如果蔣西村知道後來謝蘭因靠這些地賺了多少錢,大概會後悔設計費要得還不夠多。
“我給雙倍。”
蔣西村拉著謝蘭因進了書房,鬱棠就這樣被扔在了外麵。
兩人一直討論到晚上,鬱棠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書房裡的鬨鐘響了一聲,蔣西村抬手看了一下表,現在晚上八點四十,他該去洗漱睡覺了。
他有個習慣,每晚十點整,必須上床睡覺。
“你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我們繼續談,我讓嫦姐帶你和你的……”
“表妹。”謝蘭因提醒了一句。
“你的表妹一起去房間休息。”
嫦姐帶著他們上了一樓,鬱棠沒有急著回房間,她溜進了謝蘭因的房間。
從窗口傳來一陣歌聲。
“藍藍的天空銀河裡,有隻小白船,船上有顆桂花樹,白兔在遊玩。”
“槳兒槳兒看不見,船上也沒帆,飄呀飄呀飄向雲天。”
女生的歌聲悠揚,縹緲空靈。
鬱棠走到窗口,看見隔壁的房子亮著燈。
雖然女生的聲音還算悅耳,但在大晚上聽到這首歌,鬱棠總覺著有些毛骨悚然。
“應該是鄰居在唱歌。”鬱棠對謝蘭因說。
鬱棠晃了一圈又回到謝蘭因身旁,謝地主正在看視頻,她索性靠在椅子上嗑紅棗瓜子。
雖然蔣西村古古怪怪的,但不得不說,他家的紅棗瓜子味道還不錯。
“鬱棠……”
見謝蘭因伸手,鬱棠抓起一把瓜子,放在謝蘭因的手上。
手裡的瓜子散發著紅棗的香氣,仿佛還帶著她手掌的溫度,謝蘭因哭笑不得。
他伸手是想喊她,沒想到她竟然誤解他的用意,自然而然地在他手心放了一把瓜子?
他很好奇,作為盜號的犯罪嫌疑人,他知道這件事很久了,他一直在觀察她,現在,他很好奇,鬱棠會怎麼應對?
“我的賬號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