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背上一團溫熱,臉頰上是他濕熱的氣息,林恩筱心上揪緊,他的臉蹭在她的頰邊,雙臂抱在她的身前,眼下是他潔淨的襯衫和膚色冷白的小臂。

還是她太天真,這個男人從來自說自話慣了,在他們的關係裡更是如此,他早已經沒有習慣考慮她的話裡的份量。

他隻需要緊緊的抱住她,她就隻能就範。他隻需要用吻堵上她的嘴巴,她就心甘情願被他扒光衣服。一夜瘋狂的纏綿過後,再醒來,一切糾纏不清的矛盾與怨念在他那裡就都煙消霧散了。

她還是會繼續愛他,繼續將他奉若神明。

“我沒有任性,我也沒有衝動,我想了很久,我們離婚吧。”男人雙手緊抱在她的身前,嘴唇在她的頸脖上輾轉。她知道自己從來掙不脫,她並不掙紮,隻是握緊著手指,攥緊雙拳,冷靜的說。

她的話讓他停下了動作。餘光裡他在看她,在短暫的停滯後,他再次湊近,對她說話,呼吸聲沉重,他溫熱的唇有意無意的蹭著她的耳際。“告訴我為什麼生氣,嗯?”

他抱的很緊,不斷將她往他懷裡填,林恩筱忍不了,掙了一下,她根本無法掙得脫。她繃直著身體,“如果離婚這件事對你影響不好,我同意暫時不公……”

“彆瞎說了好不好,這麼多天不見了,你不想我了嗎,嗯?筱筱,告訴我是不是想我了。”

他出聲打斷了她的話。他將抱著她的手鬆了一隻,將大概是擋了他的頭發撩了開,他的手指握上了她的脖子,細細的摩挲到下巴,他炙熱的唇印上她的脖子,林恩筱心上一顫。

她被迫的仰著臉,雙拳緊攥,她梗著脖子,忽略那裡的侵犯,他曾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這又何足掛齒!妻子也好,玩物也罷,隻要他同意放了她,乾脆利落的放了她。

她冷冷的開口,繼續說想要傳達與他的內容,“離婚的事可以暫時不公開,我的家人我會自己處理,但我不希望再出現在傅家,也不想再見到傅家的人。”

“我也是傅家的人,見不到我也行麼?”他陷在她的脖子上,邊說話邊用唇接觸她的皮膚,呼出的溫熱氣息在頸脖間纏繞,“你不是告訴我很喜歡我媽麼,她也惹你啦,她你也不見啦?”

他一手緊抱著她的腰,一手放了她的脖子,轉到背後握著她裙子的拉鏈,輕輕往下滑,拉鏈滑開有淺淺的聲音,伴著他的呼吸聲。

頭發被他再次撩開,落在她的身前,遮住了她的餘光,她看不到他了。

拉鏈繼續下滑,一個吻落上背脊。

林恩筱背部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再一吻,林恩筱背脊僵直,她手指掐著手心,拳握的更緊了,她緊緊的閉著眼,忽略那濕熱的接觸,依舊平靜道,“如果你想,我滿足你,最後一次,完了你就簽字吧。結婚是我自願的,現在離婚也不是你的錯,從今往後,我們互不相欠,再不要見麵了。”

背後的人停止了動作,他的大手還握在她衣料滑開一半的肩膀上。

五月份的天,夜裡溫度還是略低,衣料分開,背脊有幾分涼,她卻隻直直的立著,紋絲不動。

“離婚,你知道離婚意味著什麼嗎?”他開口,他再次貼近,背上便暖了。“你要是再沒完沒了,我真簽字了就沒有後悔的了。”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輕蹭,像在哄一個叛逆的小孩。

他這樣的自說自話,這樣的把她的所有話當成玩笑,林恩筱憤怒,比他解她衣衫更加讓她憤怒。她手指攥到發顫,“傅荀!”她大吼了一聲,他大概是毫無準備她會突然發火,他的手一下鬆了,林恩筱總算從他懷裡脫離了出來。

林恩筱轉了身,麵朝著他,手指麻利的將一邊已經滑到肩頭邊緣的衣服撩到肩膀上,將身體蓋住,“你真是太混蛋了。離婚!我當然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我求你了,你彆這樣胡攪蠻纏了行不行。既然你來了,我們就好好說說我們的關係不行嗎?你就真的一點也看不到我的態度嗎?”

“你放了我吧。說實話,你覺得你真的需要我嗎?我不在的這些天,對你又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我不是突然想離婚,更不是一時衝動。你從來不需要我,現在我也不需要你了!這就是原因!”

林恩筱朝他大吼,傅荀眉毛越壓越低。林恩筱直直的看著他,胸口深深的起伏,她看著他像看一個仇人。“我是愛過你,還是那麼不要自尊的愛你,我恨不得一天24小時我就抱著你,不讓你走,那時候我也搞的你很累吧。我知道,沒有我以前,太晚了你可以住在公司裡,公司裡一日三餐你隨到隨用,結婚了我多多少少也會占去你一點時間。你每天都在忙些什麼,你又知道在家的我每天忙些什麼嗎,我就是一個浪漫愛情故事看的太多而成天想入非非的小女人,我的世界太窄也太小,容不下你的一切了,離婚吧,對我好對你也好,我們就離婚吧!”

林恩筱幾乎全用吼的,她大概又開始不理智了,這個男人總會搞的她不理智。

傅荀站在原地,他眼睛狠狠的看著林恩筱,看著對他疾言厲色的林恩筱,眉頭深鎖。他喉結滾動了一番,最終朝她衝了過去,一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乾什麼!”林恩筱身子一晃就離了地麵,到了傅荀懷裡。

“你不是說我想,你就滿足我麼,話說出口就要負責任。臥室在樓上?”傅荀抱著人直直上樓,不管她如何掙紮,他將人放在了床上,開了床頭的燈。

林恩筱躺著,胸口起起伏伏,她紅著眼眶看著將她抵在床上的男人,他手指解著衣扣,林恩筱雙肘撐在床上想起身,他一手便握了她的腳脖子,一拉她便躺倒在了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