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低著頭接過帕子,堵住鼻子。
帕子很快染紅一片。
“……”許攸寧有點無奈,好在工作人員很快告訴男生該怎麼辦。
男生握著帕子,似乎在發呆,還是沒動。
在大廳見過的刺蝟頭上前,誇張地道:“我隻是輕輕推了你一下,你怎麼都不站穩啊!叫你穿鞋你不穿,這下摔了,還怎麼好好玩呢?”
許攸寧低頭,男生確實沒穿鞋。
不過到了湯池這邊,為了保護客人,地上都鋪了地板和防滑磚,相比穿鞋子到處走,客人更多的還是光腳走動。
三七分男生勾著刺蝟頭的脖子戲謔道:“說什麼呢?咱家小少爺說了自己不用穿鞋,這摔了不是很正常嗎?誰還賴鞋子嗎?”
男生捂著鼻子沒說話,頭也沒抬一下。
刺蝟頭恍然:“說的也是,易朋早有摔倒的心理準備嘛,瞧瞧,給其他客人嚇得,還給工作人員添麻煩。喂,快把你撞倒的椅子扶起來。”
工作人員已經意識到了,正要開口勸阻,許攸寧快步走到椅子邊,將側翻在地的躺椅扶正,淡聲道:“我扶起來了,反正我離得近。”
離得近?
刺蝟頭和三七分麵麵相覷,這小姐姐離椅子明明有一米多遠。
相比之下,易朋要更近吧?!
刺蝟頭也不生氣,笑嗬嗬地道:“哎呀這位姐真善良,不過易朋——”
“我說,這裡的瓷磚是防滑的。”許攸寧說著,指了指腳下的瓷磚,“這麼防滑還能摔,你到底是怎麼推他的?”
刺蝟頭依舊一臉笑嘻嘻:“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
“輕輕?”許攸寧折回他麵前,冷不丁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下,“這麼輕嗎?”
許攸寧用的力氣不大,但不知道為什麼刺蝟頭卻一步踩滑,一個倒栽蔥摔進背後的遊泳池裡!
遊泳池池麵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池子周圍的遊客都看了過來。
這邊恰好是深水區,刺蝟頭掉進去,嗆了好幾口水,好半晌才爬起來。
三七分不悅地睨著許攸寧:“你什麼意思?”
“我隻是輕輕推一下罷了。”許攸寧淡淡了他一眼,“難道不是他沒穿鞋的錯?要是穿了鞋也不會滑倒。既然不穿鞋就敢來這裡,也是默認會滑倒吧?”
三七分一愣,隨即噎住。
她居然拿他們耍易朋的話來堵人。
刺蝟頭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抹了把臉上的水,瞪著許攸寧。
“這不是你的原話嗎?我就想試試你會不會摔。”許攸寧攤手,無辜地眨下眼,“沒想到你和你朋友一樣,那麼容易就摔,還是好好穿鞋吧,否則走哪兒都摔。”
說完她微微笑道:“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呢?”
工作人員圍在這兒,其他客人也看向這邊,刺蝟頭隻能麵色陰鬱地爬出遊泳池,緩緩了緩語氣:“抱歉我下次會小心點。”
見不再有衝突,工作人員鬆了口氣,要帶男生去處理下鼻血。
刺蝟頭和三七分也要跟著一起去。
易朋走到門口,又扭頭看眼許攸寧。
許攸寧正好端著水杯倒水,側臉線條動人。
他頓了頓,趕在其他人察覺到前,轉回了頭。
許攸寧喝了口水,一扭頭,躺椅上的一排客人都看著她,其中一個年輕女人衝許攸寧無聲比了個大拇指。
許攸寧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在室內又吃了個蛋糕,許攸寧才走回湯池,喬曉趴在池邊不經意掃她一眼,提醒道:“你手機好像有消息。”
許攸寧的手機套了防水袋,就掛在脖子上。
她看了眼,還是魏則行的消息。
魏則行發來的消息是:【我快到了】。
時間是一分鐘前。
“……”許攸寧趕緊撥通他的電話,“你……是說快要到我這兒了嗎?”
“恩。”魏則行的嗓音聽起來有點冷,“我打擾你了嗎?”
“那倒不是……”本來也是玩,他說什麼打擾不打擾,感覺怪怪的。
許攸寧轉了話題:“還有多久到啊?”
“大概十五分鐘。”
司機慢悠悠地開著車,冷不丁聽見這句話,抬眼看去,果然,後視鏡裡小魏總正目光漠然地盯著他。
司機連忙加快速度!
“怎麼會想到去那裡?”魏則行問。
那間會館人均消費2088,明顯已經超出許攸寧的承受範圍。
“我們隔壁民間舞係的女生,一直在體院康複中心恢複,今天陪她去康複中心之後,她說想來這裡玩,又恰好有邀請券,就來了。”說著許攸寧不由得笑了下,“真沒想到我會蹭彆人的邀請券。”
“反正不用也是浪費,明天就過期了。”魏則漫不經心地道,“隻是我以為你不喜歡這個。”
他的話裡帶著點點試探。
“還好。”許攸寧穿好浴袍和羽絨服,走下山。
魏則行幫她幾回。現在知道他要過來,於情於理似乎也該見見。
掛了電話後,許攸寧下山走回大廳,躲在柱子後麵等。
這時,大廳大門忽然打開,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快步走進來,他身邊,一個穿皮草大衣的中年女人笑得合不攏嘴:“英斐,一會兒見麵就靠你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想起一個男團某成員,他出道以後,因為成了明星紅了,反倒被校園暴力。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