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忍無可忍地道:“你偷東西!你還叫我怎麼幫你!你不用打!你媽馬上就到!你看看你媽幫不幫你!”
徐語詩生氣地推開他,乾脆跑到角落給許如春打電話。
許攸寧捂著耳朵走出派出所,慢悠悠朝路對麵走。
她剛走到人行道上,一輛白色寶馬停在路邊,許如春匆忙甩上車門,快步朝派出所走。
派出所簡直猶如馬戲團。
暴躁的警察小哥怒聲道:“下來!”
徐語詩站在桌上,尖叫道:“我不!我不!我要我媽!”
警察小哥額頭青筋跳了跳。
徐慶頭疼地根本不想再看這個閨女。
許如春就在這時衝了進來:“人在哪兒?!”
徐語詩第一個看見許如春,帶著哭腔喊道:“媽!你快救救我啊!”
警察小哥又要黑臉,許如春麵無表情走過來:“站那麼高做什麼?”
老警察把警察小哥拉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溫和點。
桌子周圍空出一圈,徐語詩這才踩著凳子下來:“媽——”
許如春衝過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你乾的好事!”
徐語詩被忽然扇了一巴掌,等回過神來,隻剩下左臉火辣辣地疼,她驚愕地看著許如春:“媽?!你打我乾什麼?!”
許如春幾乎是氣急敗壞,麵色鐵青怒叱道:“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一次栽在人家手上,兩次還栽在人家手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這徹底不成了!”
儘管上次易遠耍了許如春,但許如春依然沒有放棄易遠這條線,這可不隻是個簡單合作。
和易遠搭上,那就有了靠山!
今天也是運氣好,在同一宴會遇上,許如春夫妻倆愣是厚著臉皮擠過去。
誰知易遠忽然問:“不關心下你們女兒嗎?”
巧的是,徐慶馬上就接到了徐語詩的電話。
許如春夫婦還不能不明白這潛台詞?徐慶當即火急火燎趕過來。
徐語詩一向嬌生慣養,許如春什麼時候動手扇過她耳光?她捂著臉哭喊:“你乾什麼打我!你被許攸寧欺負!你打許攸寧去啊!你就隻會衝我撒氣!許攸寧非要報警!管我什麼事!”
許如春當即勃然大怒:“你怎麼對我說話的?!我衝你撒氣?好好好,那你就留在這吧!我不管了!”
她怒不可遏,狠狠一拍桌,扭頭朝外走。
徐慶連忙起身跟出去。
徐語詩目瞪口呆。
許如春竟然不管她?!
她心裡立刻慌亂起來,就要衝出去:“媽!你彆不管我啊!”
警察快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明晃晃的手銬更是嚇得她尖聲:“快讓開!媽!你不能不管我啊!你不能把我留在這啊!”
許如春聽見她的喊聲,腳步未停,一路衝上車,狠狠摔上車門:“這孩子真是氣死我!”
徐慶憂心忡忡地坐上副駕駛座:“但是語詩嬌生慣養,被拘留的話能不能受得了啊?而且這會留在檔案上。”
許如春心煩地道:“檔案之後再找大哥想辦法就行了。”
而且易遠那邊肯定不成了,他那樣說,明擺著要袒護許攸寧。
她就納悶,許攸寧是怎麼認識易遠的?
兩人要是這麼熟,大哥和許英斐也沒道理讓許攸寧一個人在外麵呆這麼久啊?
徐慶遲疑著問:“那……不管語詩了?”
“沒說不管!”許如春不耐煩地道,“易遠都那樣說了,要做什麼,過陣子再做!萬一他跟英斐說了,萬一許英斐又要幫許攸寧呢?”
她可忘不了上次在溫泉會館大廳,許英斐為了許攸寧,對她擺臉色。
進也進不了,退也退不了,許如春快煩躁死了!
徐慶猶豫著想說什麼,目光觸及許如春暴躁的神色,又縮下脖子。
女兒好歹是寵大的,被拘留著能行嗎?
思及,他看向派出所,這才注意到擋風玻璃一角,居然貼著一張違規停車罰單。
他默然兩秒,打開車窗將罰單扯下來。
許如春冷不丁看見,氣得嘴角抽搐,狠狠一掌拍到方向盤上:“回去我得問問大哥,他女兒仗著認識易總,總這樣欺負我能行嗎?!”
說完她發動車子,快速離開這條街道。
……
許攸寧慢悠悠走回火鍋店,才發現餐車上竟然有一半的菜都還沒動。
她疑惑地看向陳清:“陳老師胃口這麼小嗎?”
上次去吃大盤雞,陳老師不是一個人就吃完了半份?
陳老師幽幽歎口氣:“不然我催你回來做什麼?還不是某些小孩,看你不回來就不肯吃,我好意思再吃嗎?”
易朋又再度拉高了衣領,埋下頭。
他麵前的醬碟連碗沿都還很乾淨。
許攸寧臉上不由得揚起笑容,正要坐下,一串鑰匙滑到她腳邊。
是經過的女生不小心掉的。
許攸寧順手撿起,遞還給她。
女生飛快接過,低聲道了謝,走出去幾步,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易朋注意到那女生的目光,疑惑地問:“那個人……是不是認識姐姐你?”
許攸寧迷茫地看過去,那女生飛快轉回頭,拐過彎不見了人影。
但卻是一張眼生的臉。
許攸寧搖頭:“不認識,也許她隻是好奇,才多看我一眼。”
從萬花比賽之後,在學校她也常常被這樣盯著看。有時出去逛街,還能遇到彆校的舞蹈專業學生和她打招呼。
陳清催促:“行了,趕緊吃,鍋都燒乾了,我叫服務員再加點水。”
許攸寧失笑:“好。”
*
周二一大早,學生處的吳老師忽然把許攸寧宿舍三個人叫去了辦公室。
見到三人,吳老師便問:“今天找你們是有件事兒,你們宿舍一直隻有三個人對吧?”
許攸寧點點頭:“聽說另外一位同學現在保留學籍休學?”
“對,找你們就是為了她。”吳老師拉過椅子坐下,食指叩了叩桌上一封檔案袋,“李海文身體不好,開學前,恰好又生病,就一直沒來學校。她病情比較特殊,你們多體諒體諒。有問題我來解決。”
許攸寧略一思忖:“是需要我們對她寬容一點嗎?還是說她有什麼不便,平時需要我們幫忙?”
“那倒不是。”吳老師沉吟片刻,“如果她有時候行為出格,你們也不要計較就行了。”
這要求挺奇怪。
從學生處出來,袁欣佳奇怪地問:“這是什麼病?還需要這種‘特殊關照’?”
許攸寧攤手:“我也猜不出,等她來了再說吧。”
晚上晚課後,許攸寧耽誤了半小時才回宿舍,一進門,袁欣佳就猛地竄過來:“攸寧攸寧攸寧!來了!”
許攸寧一頭霧水,袁欣佳指了指陽台,許攸寧這才注意到宿舍一直空著的第四張書桌,此時堆滿了東西。
許攸寧了然,是李海文來了。
廁所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女生走出來,及肩的頭發有些亂糟糟。
許攸寧愣了愣,亂糟糟頭發下的那張臉,好像有點眼熟。
李海文低著頭,快步走進室內,許攸寧上前一步,儘管袁欣佳在不動聲色掐她胳膊,她還是含著笑道:“你好,我是許——”
李海文看也不看她,爬上床躺下了。
“……”許攸寧默默看向幸災樂禍地袁欣佳。
袁欣佳做了個鬼臉,拿出手機打字:【我剛才也這樣!她誰都不搭理!】
……那性格是挺奇怪的。
許攸寧抱拳:“我先去洗漱,告辭。”
袁欣佳哼了聲,坐回自己書桌啃蘋果。
晚課後又排練了鳳凰杯的比賽舞蹈,許攸寧困倦得洗完澡就睡了。
但夜深人靜,國內有名的star論壇舞蹈版塊,卻有一條帖子悄悄飄上來。
【小道消息,許攸寧打算在鳳凰攻漢唐,是不是故意和廖秋珊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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