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主持人微笑著,“觀眾朋友也想知道皮埃爾先生究竟抽到了誰。”
皮埃爾按捺住不耐,把白球麵對向攝像機。
許攸寧也順勢看清了名字。
是一個女孩兒的名字,至少這個女孩兒不是皮埃爾想淘汰的,所以他才顯得抵觸。
第一個淘汰隊員產生。
拉丁舞隊和古典舞隊有些不同,拉丁舞因為是雙人舞,會更希望性彆平衡。
因此這名女隊員的男伴也被一同淘汰。
淘汰兩人其實對皮埃爾沒什麼影響,但這個淘汰結果他顯然不是很滿意,一邊拿著咖啡一邊道:“我無法認同你們這一輪的淘汰方式,我相信江也會不認同,她沒有提出抗議嗎?”
“皮埃爾先生不是一直說這是一個公平的比賽嗎?”主持人含著笑,“所以按照隨機的方式淘汰不就是最公平的方式?組委會的方法皮埃爾先生不同意嗎?抱歉皮埃爾先生,你也許隻能去向組委會抗議了。”
皮埃爾嘴角抽搐幾下。
“你們把舞蹈比賽當成了娛樂比賽。”皮埃爾果斷道。
主持人笑了笑,沒說話。
許攸寧倒有些奇怪,這種起爭執的片段居然沒有剪掉。
很快古典舞隊的淘汰情況也一並播出,節目進入尾聲。
許攸寧起身去倒牛奶喝,皮埃爾的電話就在這時候打進來。
“天哪,許,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們居然有這種的作弊方式?!”
頂替淘汰什麼的,皮埃爾根本想都沒想到!=杰米哒XS
“這不是作弊。”許攸寧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鐘老師因為私事無法參加,可是她退賽的話,我們隊人數不就不夠了?所以隻能代替淘汰了。”
“那為什麼不代替另外一個……誰,代替她淘汰?”皮埃爾狐疑。
許攸寧輕笑一聲:“皮埃爾先生覺得呢?”
皮埃爾:“……”被耍了的皮埃爾感到略微生氣,“許,你們這是作弊,我要向組委會接發你們。”
“皮埃爾先生。”許攸寧悠悠叫住他,“彆那麼生氣,否則等比賽真的輸掉,豈不是更生氣?”
“……”
皮埃爾掛了電話。
這
一波挑釁果然讓皮埃爾氣得不輕,掛了電話,許攸寧又收到皮埃爾的新推文。
【是時候去馬戲團看看演出了。】
許攸寧挑了挑眉,給他點了個心。
原本隻是一場淘汰錄播,按照大家的預想,接下來的決賽應該尤為受期待。
可沒想到一覺起來,天又變了。
【AIDL細節戰——細數整場比賽微妙的人際關係對抗】
大家都知道AIDL的宗旨是國際
舞蹈交流,原本是以交流、展示為主的一個舞台,比賽中每一場舞蹈都可以說是無法翻越的巔峰,但最近小編在重看AIDL整場時,發現節目裡有好幾條暗線,現在小編將向大家展示這個舞蹈節目除了跳舞之外,還有哪些有趣的肢體語言。
1、舞蹈大師皮埃爾先生X江彤和陳南】
許攸寧:“……”
這個小編很有一套,不僅截圖分析,還帶心理學專業分析,通過古典舞隊和民族舞隊那場比賽,分析出皮埃爾對江彤和陳南帶有有色眼鏡,最後皮埃爾對金成石的惡意更能說明這一點。
除了皮埃爾還有其他隊伍之間,許攸寧根本沒注意到的地方。
前半截都是彆的隊,但後半截忽然又拐了回來。
【江彤的腰傷是石錘,陳清老師在說有人沒發揮好時,視線是看向江彤的。如果覺得不是,我們看一下現場粉絲的拍攝和攝像頭的角度。
江彤在這個比賽一直處於打醬油的狀態許攸寧都比她儘心儘力,但這是因為許攸寧人際關係好嗎?並不是,江彤和許攸寧私交好,可以看見江彤的社交圈經常有許攸寧的照片。】
許攸寧還沒看完,江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彆看網上消息,彆搭理記者,先比賽,比賽結果才是最有利的回應。”
許攸寧疑惑地問:“網上到底說了什麼?”
“你記著我的話就好,我先接個電話。”
話雖如此,許攸寧還是繼續順著剛才的長文看。
除了扒出江彤和許攸寧關係好,甚至還扒出了許攸寧和誰關係不好。
【許攸寧換到領舞,雖然也有鐘韻如自己的原因,但鐘韻如能甘心把這種位置讓給一個後輩嗎?當然不能,看,這裡,許攸寧和鐘韻如全程沒有眼神交流,連站在隊伍最末端的喬杉雲都和許攸寧有擁抱,就她沒有。】
許攸寧扶額,這文章在討論完她和隊友的人際關係後,又開始討論她和其他隊的人際關係。
【和皮埃爾關係,隻能說如圖所示。這裡皮埃爾對許攸寧笑了笑,這個笑是什麼意思,大家可以隨意發揮,但是許攸寧像沒看見似的,又把視線移開了。就算遭遇這樣的冷遇,皮埃爾依舊顯得愜意。】
這是推測許攸寧和皮埃爾關係不好。
【這一輪,原本淘汰的許攸寧,但鐘韻如頂替許攸寧淘汰,可鐘韻如和許攸寧關係並不好,她為什麼要頂替鐘韻如淘汰?到底是江彤原本想讓她淘汰,還是江彤想給許攸寧鋪路?還是節目組根本不敢淘汰許攸寧?
這是之前發布的一篇八卦,現在已經被刪除,全篇截圖8。】
許攸寧點開,居然是之前那篇最美國風。
文章最後總結【許攸寧的人際關係很廣,連《下一個就是你》也能上去。可她是個學生,人際關係為什麼這麼廣?大家可以好好思考一下。
另外,許攸寧在《下一個就是你》中,因為對聾啞選手跳自己的舞不滿,在現場和其他評委吵了起來。】
洋洋灑灑,看似是探討,其實將許攸寧判了死刑。
“哇現在的媒體怎麼這樣?寫這些亂七八糟的……”袁欣佳震驚地看完長文,實在忍不住脾氣,“我們去留言辟謠——”
“不用了。”許攸寧阻止她,“不必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可他說的這都是什麼話啊?那幾個聾啞姑娘,那不
是她們明明跳的是你的舞,卻說是自己的嗎?”
“沒辦法,她們好歹上了電視,如果說出來她們就沒法做人了。”許攸寧搖頭,“估計親戚鄰居都看過了。”
袁欣佳語塞:“難道你就要忍著?”
“嗯,我——”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打斷兩人的對話。
許攸寧低頭,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她接起來:“喂?”
對麵沉默幾秒:“那個,攸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