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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寧很厲害的啦,專業獎都拿得手軟,贏也很正常,琳琳肯定也清楚,但還是來參加了,好心疼她。”

“嗚嗚嗚許攸寧乾嘛來參加這種活動?害琳琳輸掉!”

“我們中老年愛豆粉,佛一點,不要因為嫉妒彆人的優秀,給琳琳帶來麻煩。”

“就是就是!雖然許攸寧客觀上很優秀,但在我們心裡琳琳最優秀!我們琳琳是最棒的!”

“嗚但許攸寧那個舞好戳我!”

“她害琳琳輸了,今天許攸寧是對家!”

薛青琳臉色有點難看——中老年愛豆?

她才三十歲!

什麼心裡最優秀?這是什麼話?

當她聽不出潛台詞?!

薛青琳難得沉不住氣,在她曾引以為傲的領域說她技不如人,還是自己的粉絲!這個打擊簡直快把她擊沉。

她現在就要出去婊一下。

剛準備走出去,幾個女生又說:“不過琳琳肯定很受打擊,剛才她眼睛都紅了,趕緊群裡問問副會長,一會兒準備的慶功會要不要改改主題?或者我們再去添點彆的東西?要不問問那個新來的助理朱麗姐姐買點彆的什麼?”

“我們安慰安慰她吧,問問副會之前預約的廣告牌要不要改改廣告語?”

“是吧?那我們趕緊回去。”

幾個人飛快跑出去。

薛青琳站在原地,也沒追上去。

經紀人拍拍她的肩膀,率先走出去,剛走兩步,就道:“許老師,你怎麼在這兒?”

薛青琳一愣,趕緊走出去,就見許攸寧斜靠在拐角處。

許攸寧確實是專門等在這裡的。

她朝薛青琳的經紀人微微一笑,又看向薛青琳:“薛老師。”

薛青琳板著臉,看都不想看她,要不是在走廊上,她早就趕許攸寧走了。

和她相比,她的經紀人簡直稱得上和善:“許老師是出來走走嗎?這邊走廊容易碰到觀眾,要不還是去化妝間吧?”

許攸寧笑容不變:“沒有,我是專門來找薛老師的,想問問薛老師關於陳老師的事。”

殺人還要誅心!薛青琳臉黑得更厲害,因為許攸寧她丟臉丟到全國人民麵前了,她竟然還專門紮人心窩子!

薛青琳頭撇開就要走,沒想到經紀人樂嗬嗬地道:“那咱們買杯咖啡慢慢聊?”

薛青琳腳步一頓,不可思議地看向經紀人:“雯姐?”

經紀人:“你先回去吧,我跟許老師聊會兒。”

什麼許老師!薛青琳拉下臉:“雯姐!你跟我一塊兒走!”

經紀人輕飄飄地拍了拍她:“彆鬨了,趕緊回去,你還要讓你粉絲看見你在這兒抹眼淚?”

薛青琳麵色驟變:“雯姐!”

許攸寧笑眯眯地和經紀人握手:“樂意之至,我們去前麵聊吧。”

說完兩人邊聊邊走,薛青琳的臉色堪稱五顏六色。

最終薛青琳還是沒有跟著一起,氣衝衝跑到露台上吹冷風。

許攸寧跟薛青琳的經紀人文女士聊了會兒。

這個節目原本青果娛樂就隻打算讓鄭宣一個人來,可前陣子薛青琳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陳雲蔚的現狀,就想跟著來《十八般舞藝》。

文女士說:“這次謝謝許老師關照,青琳總說不爭輸贏爭口氣,其實還是在意的。”

許攸寧點點頭,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意:“那薛老師這次輸了怕是要不高興。”

文女士隨意地道:“這也沒辦法,青琳不高興幾天就好了。”差距太大,要是強行讓青琳勝出,觀眾也可能反過來抵製嘛。

許攸寧頷首。

文女士道:“好多年了,因為陳雲蔚,青琳丟了個比賽,青琳一直討厭她,進娛樂圈也沒忘記這事兒。”

許攸寧沒有多說,靜靜聽完,和文女士一起起身,走到拐角,小草蹦出來,一臉擔心。

許攸寧笑著摸摸她的頭:“走吧,我們卸妝回家。”

小草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許攸寧被找麻煩了呢。

文女士也知道錄節目前的事兒,連忙跟小草道歉幾句,文女士很會處事,寥寥幾句小草也對她有點好感,表示自己沒在意。

她也覺得是自己不該隨隨便便拿人家的絲絹。

“那許老師我們回頭見。”文女士跟許攸寧握手後告彆。

許攸寧和小草慢悠悠走去卸妝了。

一分開,薛青琳就把文女士捉住,質問:“你跟她聊什麼?你不知道那丫頭讓我輸了比賽?”

文女士拍拍她的肩膀:“這也值得生氣,你的目標不是陳雲蔚嗎,那許攸寧也贏了陳雲蔚不就好了?你想想陳雲蔚多少年沒輸過,現在輸給一個學生,豈不是一點麵子都沒有?”

薛青琳憋著氣,文女士的話乍一聽都對,但又把她也給說了進去。

她比陳雲蔚先丟人了好嗎?她的舞蹈,她的發展,她的麵子,什麼都沒了!

“你隻是輸了比賽,陳雲蔚要輸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呢。”文女士想了想,“對了,你也彆跟許攸寧鬨了,我還給你接了個舞蹈綜藝,叫《舞俠世界》,還要讓許攸寧給你編舞呢。”

“什麼?!”薛青琳表情崩裂,忍不住發出尖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彆吵,我就跟你說一遍,所以你下次見她彆虎著個臉,你兩到時候強強聯合,她的流量還會帶給你呢。”

不行!薛青琳完全不能接受!贏了她的舞蹈還想妄圖對她的舞蹈指點江山?她正要把文女士拉進化妝間跟她鬨,忽然想起陳雲蔚之前暗示她說,許攸寧已經被上頭看中了。

薛青琳頓了頓,慢慢冷靜下來,陳雲蔚確實想讓她先刀許攸寧一把,她那時候沒有戳穿是因為那時候她和許攸寧是對手。

可現在許攸寧和她利益一致,她最厭惡的也還是陳雲蔚。

想到手段花樣百出的陳雲蔚,薛青琳扯了扯嘴角。

……

許攸寧做完賽後采訪,卸了妝,又叫了車將小草送回去,自己去坐地鐵。

夕陽在不遠處的高樓之間,映得大樓玻璃魚鱗似的波光浮動。穿過電視台背後的廣場就是地鐵站,許攸寧走了幾步,一群鴿子忽然受到驚嚇般呼啦啦飛走,她定了定神,不遠處,一個年輕人蹲在地上,正攤著手心給一隻留在原地的鴿子喂食。

許攸寧盯著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慢條斯理地問:“最近不忙了?”

之前說要談談,結果他不是出差就是開會,忙得跟個超人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害羞。

魏則行抬眸,唇瓣噙著笑:“再不來怕你把我忘了。”

他故意躲著,兩人又不是愛閒聊的性子,平時幾乎不互發消息,再拖下去,魏則行都快沒安全感了。

許攸寧慢吞吞“哦”了聲,想戲謔幾句,對上他漂亮的桃花眼,又頓了頓:“我還沒吃晚飯。”

魏則行起身,眼中笑意加深:“正好,我在餐廳預定了位置,一起?”

魏則行說的餐廳是一間本地知名的中餐廳,就在旁邊一棟高樓上。

侍應生引著兩人去包間,許攸寧邊走邊問:“傷怎麼樣了?”

看也不讓看,又不是唐僧肉。

魏則行瞥她一眼,見她雖然問得冷淡,眼神卻時不時往他腰上瞟,唇角勾了勾:“好多了,彆擔心。”隨機微微躬身,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彆看了。”

溫熱的呼吸撲在耳廓上,許攸寧耳朵一麻,麵頰瞬間覆蓋上一層薄粉,她飛快撇開視線,輕咳一聲:“我就是關心關心傷勢。”

不讓看就不讓看湊那麼近說,搞得她像個色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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