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喊兩遍,全場都聽清了,也有其他觀眾開始跟著喊。
觀眾一向由節目組安排,歡呼、唏噓甚至哭泣都從不出錯。這次換了一大部分舞蹈愛好者來,卻反而出這種狀況。
甚至有人已經拿出手機開始偷偷拍攝。
工作人員趕緊走進觀眾席安撫、溝通。
許攸寧聽遊遠開口時就明白了,付申和劉老師覺得讓她贏過趙俊文不好。
劉老師和趙俊文師出同門,曾經在文化周刊的報道上誇獎過趙俊文無數次,趙俊文在她的舞團當首席期間也得過她的指導,說趙俊文不如學生就跟她自己不如一個學生似的,怎麼也不能自己扇自己耳光啊。
至於付申,作為知名舞蹈雜誌主編,其中諸多利益糾葛,在許攸寧看來完全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和劉老師一樣,不想讓自己的權威受損。
半大的舞蹈生比磨練功夫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打滾多年的前輩還要優秀,這難免惹來質疑。
付申不想去承受這其中的風暴和後果。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半是氣一半是窘,腮幫子肌肉抖了抖,僅剩的一點理智讓他沒有忿然離席。
——如果走的話可不就落實遊遠的話了。
這是許攸寧完全沒想過的可能性,也難怪遊遠會毫不給麵子。
許攸寧和趙俊文在舞台角落關注勢態,劉老師板著臉,雖一言未發,眼底卻有些懨懨。而付申——她覺得他可能已經完全拉不下麵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說啊!”人群裡一個女生忽然將一個黑影朝付申扔了過去,燈光一照,付申沒反應過來,那黑影啪的砸到他腦門,發出清脆的砸核桃聲,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
旁邊的演播助理嚇得臉色發白,好在對方扔的是手串,要是扔鑰匙,付申今天就得在醫院躺著了。
但是,這被駁斥的尷尬和被打的羞惱壓倒了最後一根稻草,付申霍然起身,扭頭就要朝外走。
“付主編!”演播助理慌忙要上前阻攔。
遊遠和張老師坐在評委席仿佛老僧入定,也不管現場鬨成什麼樣,鐵了心要反駁付申和劉老師到底。
現場一片嘈雜混亂,許攸寧打開耳麥,嗓音溫和細膩,卻又極有穿透力地刺破空氣:“大家能不能先安靜一分鐘,請付老師把分評完?”
付申腳步微微一停。
許攸寧站在舞台中央,燈光從舞台對麵蓋過來,像星子落在眼底。她唇角含著笑,又問:“可以暫時安靜兩分鐘嗎?把付老師氣走的話,才會影響公平,對吧?”
“什麼意思……”舞台邊有人嘟囔。
許攸寧解釋道:“在給出評分之前,你們已經知道付老師的評分是給趙老師,現在付老師被氣走,趙老師就少一票,這樣是不是很不公平?”
“啊?”
女孩子們呆了呆,哪裡想到這麼多,光是聽見付申影響比賽判定已經夠生氣。
原來還能這樣?
付申也有些訝異,他如果真走,對許攸寧來說是好事,他本人已經擺明會投給趙俊文。
但許攸寧的說辭……他也覺得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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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自動銷假,問了一下彆人,找到了銷假按鈕。原來銷假就在文名後麵,每次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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