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1 / 2)

憑空生出的冷冽消失了,意識到長久的凝視,他彆過臉問:”你在想什麼?”

今天的嚴雪宵格外沉默,下一秒少年被緊緊禁錮在懷裡,如同無聲的回應。

濃重的情緒傾覆而下,他的頭發蹭了蹭冰冷的西服,他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嚴夫人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已經是三天後,她在助理的陪同下回到嚴邸。

經過客廳瞥見瓶裡泛黃的梅花,她想起什麼似地問:”駱書沒來嗎?”

駱書每天都會為她送一枝新鮮的梅花,她今天出院沒見到駱書的影子。

助理猶豫了會兒說:“駱先生……死了。”

“死了?”

嚴夫人不敢置信轉過頭,她印象裡的駱書文文弱弱的,總會在旁邊看他們滑雪,她拉上駱書時駱書總會扶著眼鏡說不了。

她無法掩飾自己對駱書的感激,當嚴照去世後她在葬禮上哭得抬不起身體,是駱書將繡著梅花的手絹遞給她。

無論嚴濟還是嚴雪宵都很快接受嚴照的亡故眼裡隻看得見權欲,隻有駱書願意傾聽她說話,告訴她夫人不會做的事我來做。

駱書將嚴氏打理得絲毫不出錯,在鄭安勢大的那段時間未曾讓步,可得來的是嚴雪宵的猜忌,駱書反而對她開口說抱歉。

她沒想到駱書不在了,再沒有人站在她身邊。

想到這兒嚴夫人突然意識到什麼,日光下她遍體生寒,天底下哪有這麼碰巧的事,駱書的死恐怕不是意外,甚至車禍也不是意外。

她回憶起一隻細長的手放在呼吸管上,顧不上收拾行李,恐懼地離開嚴邸。

而林斯年坐在餐桌上,聽著母親交談:“沒想到駱書竟然燒死在家中。”

他猛然抬起頭,還是和夢裡不一樣了,夢裡的嚴雪宵手上沾滿鮮血,駱書並不是平穩死在家中,而是當著嚴夫人的麵將駱書的肉一塊塊割下,嚴夫人害怕得逃往國外。

雪宵不帶溫度望過來,林家站錯隊下一個輪到他了,即便夢截然而止也記得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眼。

難以確定是不是那名少年的原因,現在的嚴雪宵手腕溫和太多,沒有染上鮮血。

至少不會親手染上鮮血。

*

因為基地進行消防檢查,沈遲不用頂著風雪出門,不過起床起得異常艱難。

開始聽見嚴雪宵在叫他的名字,他翻了個身繼續睡,朦朦朧朧被哄著穿上衣服,穿完衣服又把頭蒙在被子裡,像隻往窩裡紮的鵪鶉崽。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他從被子裡輕輕拽了出來,抱著他喂果汁,被喂完果汁的少年仍閉著眼:“想多睡會兒。

“多睡會兒不是不可以。”嚴雪青平靜放下杯子,“隻要你保證不熬夜。

少年聽見最後一句話睜開眼,每天的訓練時間雷打不動十四個小時,缺多少時間都要熬夜補回來

嚴雪宵是位對作息要求嚴格的家長,他忍不住說:“你也熬夜看文件。

他以為嚴雪育會駁回,誰知嚴雪宵認真回:“以後儘量不。”

沈遲隻能走下床洗漱,嚴雪宵出門後他坐在電腦前開始直播,腦袋上的紅發不服帖翹著。

忽然放在電腦邊的手機一亮,他瞥見瀏覽器推送帝企鵝直播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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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沈遲頓了頓:“全明星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