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錢又花光了?”
蘇雲鶴像個傻子一樣,乖乖的任由蘇時樂動作,激動得渾身發抖。
這真的太像了!
不止臉像,語氣,神態,通通都像!
他做夢,都想能得蘇總如此“親昵”對待。
蘇雲鶴激動得平日裡的機靈勁兒全不見了,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拿我的身份證,借了那麼大一筆高利貸,還不夠花,你這次回來又想做什麼?”
“不……不做什麼……”蘇雲鶴結結巴巴,想躲開蘇時樂的逼問,又舍不得從那種令他魂牽夢縈的臉上移開視線。
蘇時樂不滿意,手勁加大,厲聲質問。
“看著我的眼睛,彆亂動!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不是故意偷拿我的身份證,去借高利貸?”
被凶了的蘇雲鶴,居然還真跟鵪鶉蛋似的,縮了縮脖子,緩緩的點頭。
又聽蘇時樂壓低聲線,嗓音更添幾分沙啞。
“現在……是聽到了他們被抓的消息,又跑回來……蹭吃蹭喝?”
蘇雲鶴想否認,想狡辯,可望著那雙酷似白月光的桃花眼,嘴唇哆嗦。平日裡張口就來的謊話講不出口。
他沉默得越久,蘇時樂捏他下巴的手勁越大,沒過三秒鐘,蘇雲鶴也認了。
蘇時樂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再跟渣男周旋。
鬆開蘇雲鶴的下巴,任由渾身軟了的人像一坨爛泥巴癱在地上。
他嫌棄的瞥了一眼手指黏到的汗漬,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消毒濕巾,慢條斯理的擦乾手指。
看著癱在地上喘粗氣的蘇雲鶴,一臉潮紅,鼻尖掛著汗珠,臉上比春天陷入發-情期的野貓還猙獰。
蘇時樂突然笑了。
他剛剛瞥見門廳裡堆著的食材,像審視案板上的豬肉似的打量了一下蘇雲鶴魁梧的身形,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這次,蘇時樂語氣溫柔,帶著哄騙,“嘖嘖,你現在是不是身無分文?”
蘇雲鶴正呆呆盯著,蘇時樂擦手後,被扔進垃圾桶的紙巾,仿佛自己也被嫌棄了一般,滿心的委屈在心底炸開鍋,眼睛都憋紅了。
蘇時樂又踹他一腳,重複了一遍問題,蘇雲鶴才有了反應,遲疑的點頭。
蘇時樂笑得更開心了。
“來,搭把手,我給你個賺錢的好機會,起來,把這些搬到樓下的三輪車上去。”
蘇雲鶴艱難的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那個地方火辣辣疼得厲害,叉開腿,像隻被掰開畫圓的圓規似的站著。
蘇時樂直接搬起最沉的奶茶封口機,放到蘇雲鶴懷裡,自己背上書包,抱著昨晚從夜市買來的一箱子芒果和一提牛奶,關門落鎖,往樓下走。
蘇雲鶴傻乎乎的聽從指揮,抱著七八十斤的機器,下了一層樓,累得氣喘籲籲,想放下歇口氣。
被蘇時樂訓了,“你個大男人,沒吃飯嗎?這點力氣都沒有。”
蘇雲鶴被這麼一激,咬著牙關,還真把重貨搬下樓。
蘇時樂輕鬆的跟在渣攻身後,一肚子壞主意。
他本想用美□□惑渣攻,讓他在監控下承認偷拿替身受身份證界高利貸的“罪行”。
沒想到,這個欺軟怕硬的家夥,居然是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
抓住他的把柄,比預想容易多了。
而且這小白臉,拍戲錘煉出來的好體格,很壯實。
雖然一身懶骨頭,可是敲打敲打,完全是做苦力的好手。
白天,能出賣色相賣奶茶,那張嘴不是總能說得天花爛墜?做銷售剛剛好。
晚上,還可以削芒果皮,打發奶油,提前準備好第二天出攤的食材。
至於工錢,蘇時樂十分摳門的想。
渣攻不是自己交待借了五千高利貸?他打聽過,這年頭,工地上搬磚的工人,十二個點,日結八十。
他就看在渣攻全家人的“養育之恩”的麵上,大方一些,給渣攻也按這個標準開工資開。
輕鬆得到兩個月的免費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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