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打量著唐璟這傻樣:“你怕不是在這地方呆傻了吧?連如今是什麼日子都不知道。也是,見天兒在這種土豆,,天天的麵朝黃土背朝天,是個人都會被憋傻了。可憐見的,嘖嘖嘖。”
段侍郎看出了這位周大人語氣好像有些衝,不像是特意過來尋人喝酒的,而且他莫名覺得,這股不滿,好像是對著他來的。
段侍郎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從來就沒有得罪過這周侍郎。
氣氛如此不友好,段侍郎也就沒有較著勁兒非得在這裡待下去了。他同唐璟與周侍郎告了辭,說自己那邊還有事兒,便不多陪著了。
周侍郎恨不得這礙事兒的趕緊走得快一點。
至於唐璟,他問完他自己想問的,也就沒有再揪著段大人不放了。
人走了之後,周侍郎才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把唐璟拉到一邊去,嘴裡嘀咕著:“你也真是太沒良心了。我好心好意的過來找你喝酒,生怕你在這裡待的太無聊了,陪你過來解解悶了,結果你竟然跟旁人聊得開心?”
“什麼聊得開心,我不過是問他一下公事罷了。”
“嘁。”周侍郎才不信他鬼扯呢,“前陣子我不是還聽說,你跟這位段侍郎鬨得很不愉快嗎,都已經各立陣營了,不想今兒看著,卻又好得不得了。”
唐璟頓了一下:“這事兒,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前陣子,確實跟段大人有些齟齬。不過這件事情他從未外傳過,戶部那些人想來也不會都是愛嚼舌根的。
周侍郎不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什麼消息是我不知道的?”
唐璟失笑。也對,他既然都忘記這位是個包打聽了。
他從周侍郎手裡接過酒壺,打開喝了一口,問道:“你今兒過來,應該也不隻是為了喝酒的吧?”
周侍郎嘿嘿一笑:“還真被你猜到了。”
“說吧。”
周侍郎道:“京兆尹張大人前些日子找到我呢,說想叫你一塊去吃個飯,無奈,他從年節之後便一直沒有看到你的人,想請客都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請。知道咱們倆關係好,所以才特地跑到我那說了一句。”
唐璟擰著眉頭:“張大人怎麼想請我吃飯?”
“這我哪知道呢,興許是你哪裡做的好,入了他的眼吧。哎,你到底是去不去?給個準話呀。”
“去!”唐璟應得乾脆,有人請客吃飯,乾嘛不去?
事兒定下之後,周侍郎也挺高興的,不過他還神神秘秘地叮囑了一句:“就咱們三個,你可彆帶了多餘的人。”
“行了,知道了。”唐璟知道他指的是誰,可他就是不明白,周侍郎怎麼就這麼神神叨叨的。
他跟人家段侍郎真說不上熟。人家不久之前還挺排斥他的呢。
雖然答應了要一塊兒去吃飯,但這肯定也是下個沐休日才能去的事兒。送走了周侍郎之後,唐璟又開始全身心投入到種地這件事兒當中了。
他們種土豆的這片地前頭,還有一大片。這一片的地都是公家的,如今都被撥了過來,這後頭的地兒都種了土豆,至於前頭的,唐璟打算種棉花。
這種棉花這件重擔,自然也是落到了唐璟的頭上。
前段時間,聖上已經把所有的棉花種子都送到了這邊,如此大手筆,也是真情實意地信任唐璟了。如若不然,也不會由著他自己動作。
唐璟去年種土豆的時候,也沒有藏似,東西是怎麼種的,他都已經跟莊子裡頭的人說清楚了。莊子裡頭不少佃戶也都是從頭至尾看著的,再有些經驗不過了。如今這麼多的棉花要等著種,唐璟自己也□□乏術,所以特意讓人跑了一趟,把他莊子裡頭的佃戶,還有兩個小廝全都給叫來了。
小湯山的佃戶稀裡糊塗的過來了之後,便被他們少爺的話給嚇到了。
少爺這是什麼意思,讓他們幫忙教底下的人種棉花?
他們就是個佃戶,哪兒能教人?這還沒有開始呢,不少人便因為不自信犧牲了退意:“少爺,咱們可不行,您不如尋其他人吧?”
“這關口,你叫我尋誰去?”唐璟不想他們頭一個念頭竟然是推拒。
那些人仍道:“可……可咱們都是大老粗,哪兒能教人呢。要是耽誤了您的事,那罪過可就大了。”
唐璟一看他們拒絕地這麼快,心想他莊子上的這些人實在是太不自信了。身為一個牛氣衝天的侯爺,唐璟覺得,自己該好好跟他們說一說了。
“都站好!”
十來個佃戶瞬間站得筆直。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今天才知道,高中的小夥伴有兩個今年五月就要結婚了!而我,還是母胎單了24年的肥宅!好想畢業!我大好的青春,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