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哼了哼:“宰得了旁人,卻宰不了這位。這位侯爺在坊間的名聲你我也是知道的,若是咱們開了高價,得罪了這一位,那往後我這鋪子能不能在京城開下去還是一說。”
“沒有這麼嚇人吧?”店小二懷疑道。
掌櫃的瞥了他一眼,既然這小子不信,那他也沒有繼續往下說了。他今兒不過就是賺的少了罷了,可這位侯爺買了那麼多,哪怕每一斤少賺一點,他也是有的賺的。
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大生意,一個月能來一次就不錯了,來了還得看對方到底闊不闊綽,給不給得起。萬幸,今兒這個是個真闊綽的。
卻說唐璟這邊,剛一出門,便碰到了一個眼熟的。唐璟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對方剛看到他這兒的時候,唐璟便閃身躲了一下,躲在巷口處。
那人回頭一看,卻見後頭並沒有什麼人,隻道了一句奇怪。
邊上的小廝問道:“殿下,怎麼了?”
“沒事兒,還以後後頭有人在盯著咱們呢。”
小廝聞言也回頭看了一眼,這街上人來人往的,哪兒能看出誰在盯著他們呢。他本還想開口問問殿下要不要讓侍衛去探探,結果他們殿下自己也怕徒惹事端,便沒有再追究,直接離開了。
許久,唐璟才從巷口裡頭出來。吉祥也跟著他一道兒出來了。方才他們少爺躲進來的時候,吉祥想也沒想就跟著一道躲進來了。如今想來,吉祥還覺得自己身手實在是利索呢。隻是他有一件事情不理解:“少爺,這是誰啊,咱們為何要盯著他?”
“二皇子。”唐璟解釋道。
本來麼,唐璟也是不認得皇子的,可是皇宮去得多了,不認得也得認得。唐璟也不稀罕記得這位二皇子,可這人幾次看到他的時候,目光都帶著一股輕蔑,叫唐璟不想記得都不行。
唐璟又看了一眼方才他們出的酒樓,酒樓不大,也不算是多有名氣的,唯勝在僻靜二字。
就在唐璟望著酒樓出神的時候,裡頭忽然又走出來一個人。吉祥瞬間來了精神,這人他認得:“少爺,是禮部尚書!”
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他認得的高官兒,吉祥可不激動麼。
唐璟拍了他一下:“亂叫什麼,彆被人聽到了。”
“哦。”吉祥瞬間消停了。
那禮部尚書出來的時候,對著周圍張望了兩下,見沒有人注意他,這才安心地離開了,且走的還比較快,一路疾行,等上了馬車之後,沒多久便徹底不見了。
唐璟見狀,立馬就聯想到方才二皇子出來時的做派。
這一模一樣的神態,倘若不是心中有鬼,萬不必如此。唐璟對宮裡幾個皇子的情況也有些了解,這位二皇子,風評不錯,不過差就差在生母母家不顯,親舅舅在朝朝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就止步於五品的位置上。聖上倒是有心提拔,可是無奈這一家人就沒有一個是堪大用的。到如今,還要多仰仗著二皇子。
要說這二皇子沒有什麼野心,唐璟還真不信,若沒野心,怎會將自己口碑經營得如此之好。若不是他們伯溫兄為人處世沒得挑,興許還真要被他碾壓過去了。這回又見著這位二皇子仿佛跟著禮部尚書勾搭到了一塊兒,唐璟能不多想嗎?
隔了一會兒,吉祥也在邊上問道:“少爺,這兩人怎麼會一前一後地出來啊,莫不是再密謀什麼吧?”
“這我哪裡知道?”
“要不,咱們打聽打聽?”吉祥臉上都寫著躍躍欲試四個大字,“說不定還真能打聽出什麼秘密來。”
吉祥自認,在打聽消息這件事情上,他也算是個老手了。
唐璟轉過身,猛地拍了他一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怕是不想活了是吧?”
“不會吧。”
“怎麼不會,皇家的私密事,哪裡是你這個小嘍囉能打聽的?說不定還沒打聽出來,你就先被滅了口。”
吉祥一聽他們家少爺竟然這樣說,立馬萎靡了下去。可是……他倒還是真得挺好奇這兩人到底在謀劃什麼的。好不容易讓自己撞上了一件大事兒,結果卻連往下追根究底的資格都沒有,彆提多叫人掃興了。
要真是讓他往下深挖的話,吉祥覺得,憑著自己的本事,說不定還真能挖出什麼辛秘來呢。到時候,他豈不是還立功了?
雖然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們少爺背後趕路,可是吉祥這心思,卻是一直都沒斷過。
買了糖之後,唐璟便開始四處散請帖了。婚禮麼,最重要的自然都是熱熱鬨鬨的,為了這個,唐璟厚著臉皮把平日裡那些交情並不是很好的也都算在賓客之列。當然,像伯溫兄,唐璟也是發了請帖。哪怕對方是太子,可唐璟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成親這樣的大事,作為好朋友怎麼能不來呢?
唐璟請帖送的及時,東宮那邊,也是,沒多久就得到了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今天查資料有點糊塗了,忘記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