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太師(1 / 2)

福祿公公畢竟是禦前大總管,他得知的那些消息,可比周侍郎知道的那些詳細多了。

最近跟太子爭鋒相對的,其實是以司馬太師為首的一群人。

這太師雖說是個虛職,可也架不住人家地位尊貴。這位司馬太師,可是當過聖上的老師,地位自然非同一般了。且因為他與彆人不一樣,在朝中還有不少學生,以前這些人便汲汲營營,成就沒有做出多少來,反而一味的攬權。如今因為監察寮的事兒,那位已經不怎麼在朝中活動的司馬太師,不知道是被哪一位請出了山,帶頭與太子作對。

“原先這位司馬台是沒出山的時候,太子殿下倒是把那些人壓在底下壓得死死的。可是自打這位太師出來了之後,那些人仿佛就跟找到了後台似的,行事越發乖張起來,挺直了腰板跟太子作對。”

“這裡頭應該也有不少人在挑撥吧?”

福祿公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諱莫如深:“這我就不知道了,估摸著是有吧。”

否則這件事情也不會鬨得這麼大,且鬨得這麼長久。那些人本來都要被打壓下去的,可是這司馬太師一出來,便又死灰複燃了。要說沒有人從中作梗,福祿公公是不信的。

他不僅知道有人在從中作梗,還知道這人到底是哪個。隻是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他又不敢明著說。且就算是說了,也依舊沒有什麼用處。

福祿公公心裡默默地一歎,然後轉而與唐璟道:“總之這位司馬太師不是什麼好惹的,仗著自己曾經教過聖上幾年,一直自視甚高,也從來沒把皇家的這些小輩真正放在眼裡。偏偏礙於情麵,聖上還真不好插手這件事情,你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倆彆苗頭了。”

本來皇上確實是看熱鬨的,畢竟太子占著上風嘛。可是如今,司馬太師一出來,聖上變成看熱鬨變成了乾著急了。想插手又不知道該怎麼插手,每日瞧著也是心煩。

福祿公公將唐璟送出了大明宮,便沒有再陪著唐璟走了,而是讓一個小太監領著唐璟去了東宮。

唐璟到了東宮之後,那守門的見是汝陽侯,立馬就過去通傳了。

沒多久,壽喜公公就親自出來把唐璟給領了進去:“倒是沒想到侯爺今兒會過來,叫咱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唐璟解釋道:“我本來是去大明宮向聖上稟告土豆豐收一事的,不過等事情稟告完了之後,聖上又讓我過來看一看太子殿下,說是太子也記掛著土豆的事情。”

壽喜公公聽罷,哪裡還能不知道聖上是什麼意思?總歸是聖上有心了,時時刻刻都惦記著他們太子殿下。

一時間便也到了大廳,壽喜公公朝著裡頭抬了抬手:“侯爺裡頭請。”

唐璟一去,便有宮女過來上茶水點心。壽喜公公站在旁邊,說道:“侯爺來得倉促,咱們這邊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還請侯爺先用些茶水吧。我們殿下還在裡頭議事,估摸著還要一會子才能出來。”

“不急的。”

壽喜公公也沒去彆的地方,就待在這兒跟唐璟說說話。這位侯爺可是他們太子殿下難得的好朋友,如今殿下在裡頭,他自然是要聽天下把這位侯爺好好招待住的。

壽喜公公也不愧是禦前大總管親自教導出來的徒弟,善談又機靈,唐璟跟他說話還挺有意思,一點兒都不覺得無聊。這不知不覺之間,時辰就這麼過去了,蕭衡也終於談好了,事情從裡頭出來。

他也是出了門之後才聽小太監說,唐璟過來尋他了。蕭衡讓人將他竟然請過來的幾位大人都送出去了之後,才去找了唐璟。

碰麵之後,唐璟才知道皇上為什麼非要讓他過來一趟。他打量著蕭衡:“你這些天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臉色差成這樣?”

蕭衡也不大想提這件事情,轉身坐下之後,說了一句:“一言難儘。”

壽喜公公瞅著自家殿下的臉色,同唐璟道:“我們殿下已經好些天都沒有,睡個好覺了。”

“這麼嚴重?”

隻要涉及到睡覺的事兒可就不是什麼小事。對唐璟來說,要是睡不著的話或者是睡不好,那比天塌了還要讓人覺得難受。

“我過來的時候倒是聽福祿公公說了一嘴,說什麼那邊請來了一個太師,你如今這樣怕不就是被他折騰的?”

蕭衡微微點頭。

唐璟就好奇了:“那位太師來頭真有那也大,連你這個太子都不怕?”

“司馬太師,是太上皇的先生,也是父皇的先生,他曾教導過兩任皇帝,且還跟皇祖母的母家有姻親關係。這來頭,你說是大還是不大?”

唐璟沒了言語。怪不得這什麼太師不把伯溫兄當回事兒呢,原來是有恃無恐。

唐璟往跟前湊了湊,他也是出於好奇,沒有彆的意思,小聲問道:“這司馬太師,到底是不是二皇子請過來的?”

“多半是吧。”

唐璟覺得自己又聽到了一件皇室辛密:“你家這弟弟,跟你結的仇怎麼就這麼大,竟然請了這麼一尊大佛來震你。嘖嘖嘖,往後你可是有的受了。”

唐璟忽然慶幸起來。他家裡就他跟大哥兩個,沒有什麼糟心的弟弟,當然了,他家也沒有什麼皇位要繼承的。

唐璟慶幸完了,越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所以拿出自己貼心知己的款兒,開解道:“雖說你的弟弟做的事是不厚道的心些,可他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也不能把他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