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 / 2)

誰都沒有預料到歲知鬆的黑化度會升高。雖然888以前也警告過顏諾諾說隨著任務發展, 到了後期歲知鬆的黑化度會升高,她完成任務的難度和危險度都會隨之增長。可這都分手兩次了, 顏諾諾一直以為那是888嚇唬自己的呢。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888的突然出聲, 把毫無防備的顏諾諾嚇了一大跳。

顏諾諾呆滯了數秒鐘,隨後崩潰大喊:“你說什麼?!!”

888猶如吃了一口味道惡心的不明物體一般, 語氣詭異糾結:“我怎麼知道你這個蠢貨做了

什麼。居然會使目標人物的黑化度升高這麼多。”

顏諾諾同樣崩潰反問道:“我做了什麼?!!”

888淡定了:[我哪裡知道。]

它陳述說:[不過你涼了。]

888就像是唯恐顏諾諾不夠恐慌, 正儘心儘力的恐嚇對方。它重複說:[黑化度70%, 姐妹你想穿什麼款式的壽衣?中式的還是西式的?不過我覺得你很可能屍骨無存, 畢竟碎肉這種東西是不需要壽衣和棺材的。]

888用平靜的聲音說出這種信息含量超大的話, 顏諾諾恨不得跟它同歸於儘。

她示意說:“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888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知道啊。]

它說:[所以我在思考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祭花。]

這個統太狠了……

好不容易鬥完嘴, 一人一係統麵麵相覷。

888不得不出聲提醒顏諾諾:[黑化度升高的原因很複雜,不過黑化度一旦升高便很難降下……60是黑化度的警戒線, 超過這個數值便會越危險,目標人物對你的迷戀以及獨占欲都會成倍增長, 直到做出傷害你的行為。]

這些是不好的東西,但你不能否認它們依然是愛的附帶品。

顏諾諾迷茫地問:“那怎麼辦啊?”

888鎮靜地說:[你還記得上一次你死亡的感覺嗎?]

結合888剛剛的話,顏諾諾心裡預感極其不好, 遲疑地點了點頭。

888說:[恭喜你,你以後會時常感受那種痛苦了。]

——

自從那天以後, 顏諾諾便喜歡躲著歲知鬆, 並時常用那種看變態的眼神偷偷看向對方。幸好歲知鬆最近忙著公司的事情根本沒有察覺她的異常, 以至於單純天真的顏諾諾都沒有意識到她這是個餿主意。

歲知鬆的黑化度沒有繼續升高,忙碌的他也沒有做出什麼異常行為,顏諾諾一直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下, 警惕心慢慢開始鬆懈。

不久後,差點忘記黑化度這回事的顏諾諾得到了自己的高考成績。

本來是還要等一天的,但優生總是會有些特權。當然這裡指的優生不是顏諾諾,而是歲知鬆。校領導親自給歲知鬆打電話,告訴了他的成績。

“730分!!730分!”對方顯然是樂瘋了,重複了好幾遍歲知鬆的分數,“這次的省狀元肯定是歲同學你了。”每到臨近出成績這幾天,各個學校高層都會各施手段,不停打聽消息,而市一中作為全省第一的老牌中學,它的消息當然也是最前衛的。

相比於陷入狂喜的學校和老師,歲知鬆反而平靜的不像當事人,一點都沒有其他激動或喜悅的情緒。他對自己的成績一向都有把握,考完後分數大致都算清楚了,所以這個成績隻能說是在意料之中。

歲知鬆這時候剛從公司下班,和歲爸爸一起坐在車後座。老師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安靜看報表的歲爸爸都知道兒子的成績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眉眼舒緩。

歲知鬆在簡單的道謝後,忽然主動向老師問道:“請問老師您知道顏諾諾同學的成績嗎?”少年到底心性不足,引來了父親打趣的眼神。

電話那頭的老師依然沉浸在自己學校揚眉吐氣打敗了競爭對手得到了省狀元的狂喜中,激動地絮叨說:“我們查了成績,歲同學你數學和英語都是滿分,理綜299!”說到最後,他不無遺憾地歎息說,“太可惜了,理綜丟了一分。要是沒丟這一分多好啊……”

要是沒丟這一分,歲知鬆理綜便同樣滿分,也算是創造小小的奇跡了。但對歲知鬆來說,這一分並不怎麼重要。

歲知鬆見老師全然沒有聽見自己的詢問,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謝謝老師,不過您知道一班顏諾諾同學的分數嗎?”

在得到答案前,歲知鬆解了顆扣子。他對待自己的成績時是一點都不擔憂,可當他現在詢問顏諾諾分數時,平靜的心卻生出了波動。

那頭的老師總算記起來了歲知鬆的問題,連忙找了找。也多虧顏諾諾是重點班的尖子生,成績考得不錯,一中老師略微翻了翻便找到了。

歲知鬆很快得到了顏諾諾的成績,685,不多也不少,算是正常發揮了。顏諾諾這個成績,已經足夠和他一起去B大以及相同的院係了。歲知鬆微微提起的心放下,放鬆了坐姿,伸長雙腿。

片刻後他繼續拿起報表觀看,坦然自諾,理也不理旁邊歲爸爸調笑的眼神。

顏諾諾得知自己的分數後震驚地瞪圓了眼,然後立刻肯定道:“物理那兩道選擇題我肯定蒙對了。”

高考成績終於出來了,眾多等待結果學子都鬆了一口氣。考得不好的則是默默傷心或者拿起複讀班資料,考得好的則是喜笑顏開,興衝衝地商量著畢業旅行和填報誌願之類的事情。

班上最後一次聚會時,一班同學齊齊相聚,坐在酒店裡聊得熱火朝天,就連班主任吳老師也端著酒喝了好幾杯。一班這次考得極好,他這個班主任當然也臉上有光,得意時小酌兩杯再正常不過了。

歲知鬆去外地監督項目了,這次聚會沒有來。顏諾諾來的晚了,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坐好,根據熟絡程度各自分成小團夥坐在一起,如果不是關係特彆好的朋友,也不會特意記得留位置。

而顏諾諾雖然人緣不差,但與她真正交心的好友卻很少,這種喧鬨嘈雜的場合,也便沒人能提前想起她了。而預先定好的位置不夠,顏諾諾一個人站在一側,發現有幾個體型敦厚的同學一個人占了好大麵積,沒有座位的她隻能單單再加一桌。

於是顏諾諾小小一隻,卻要孤單單地麵對滿滿一桌子的菜,尷尬的快崩潰了。

但同樣遭遇堵車和睡晚了來遲了境遇的肯定不隻有顏諾諾一個人,當她看到瀟灑不羈穿著人字拖的餘億南後,眼睛驀地冒出光來。

救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