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1 / 2)

結婚?

江白奇被握住的手, 在宋雎窈的手心裡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八卦的求生島樂園項目組工作人員們一下子興奮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嘴上發出興奮的八卦的聲音。

觀眾們更是興奮。

【啊啊啊啊啊awsl!!!】

【這樁婚事媽媽同意了!!!媽媽砸鍋賣鐵給你們辦酒席嗚嗚嗚】

【第二期宋雎窈又對江白奇一見鐘情!她簡直就是打骨子裡喜歡江白奇這種平平無奇的類型!】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相信宋雎窈現實世界裡居然會強/奸彆人了, 就算真的會做這種事,也不可能是那個受害者,那個受害者長相跟江白奇天差地彆】

【??受害者已經很慘了, 還要被你們評頭論足?宋雎窈在虛擬世界審美確實奇葩, 但是難保她不會想換個口味吧,她有本事八期都喜歡這種類型,隻有兩次根本不足以證明她隻喜歡這種類型】

【宋雎窈是喜歡江白奇,還是喜歡他可以任她擺弄的狀態,還是未知數呢,我感覺有點變態,惡心】

一旦涉及到宋雎窈是否犯罪這個問題, 審判秀直播間內的彈幕就會變得亂七八糟, 開始爭吵。和第一期時不同,第二期彈幕正反兩方站隊已經五五開。

在天會亮論壇成員堅持不懈的輿論引導下,再加上宋雎窈出色的表現,很多人都忍不住產生一種想法——反正又不是他們投了票宋雎窈就能直接免罪出獄,那麼為什麼不可以給她一次機會, 萬一真的有冤情呢?宋雎窈這麼優秀, 以這種罪名在牢裡蹲到死, 想想都覺得挺荒謬的。

當然,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 即便他們有這種想法,可是很多人仍然不會輕易投出自己手上的票,或者也還不會去購買申冤票, 因為那是自己的錢和信用點呀,很多人為天災**捐款時都尚會猶豫,更何況是為一個陌生人花錢,申冤票可並不便宜,而且就算不缺錢,信用點也是有限的。

但即便如此,申冤票的數量也一直在緩緩增長著。

申冤票的票數觀眾是可視的,霍森看著直播間右下角的數字,一千七百萬。第一期結束的時候,申冤票是一千萬張,這個數字,是第一期結束時因為宋雎窈說出世界的真實性而狂飆上去的,這一期隻進行了一半,卻已經漲了七百萬了。

距離減刑的五千萬票,又拉近了距離。審判秀史上,前所未見。按照她這樣的表現,也許在第四期結束的時候,她就可以擁有五千萬票,得以減刑了。

但她真的隻是想減刑嗎?

他想起自己去見她時,她的輕慢蔑視的笑容,心臟快速跳動起來,他感到既生氣,又莫名的興奮。

但他的興奮,在看到宋雎窈握著江白奇的手說想跟他結婚的時候,便平複了下來,唇瓣不悅的抿緊。

樓下,元蔓枝又在發瘋,她一看到彈幕區裡有人說她兒子的不是,對宋雎窈表示憐憫,就氣得不行,偏偏又控製不住不看。

“不會讓你減刑的,你想都不要想,想都彆想。”元蔓枝喃喃自語,眼神怨得像一隻厲鬼。

“這一次,你等著死吧。”

……

虛擬世界,求生島樂園。

被宋雎窈期待地望著的江白桃,內心興奮,表情僵硬。

“啊,這個……這個……”她隻是區區一個群演啊又不是真的江白奇的妹妹,雖然她不知道江白奇是什麼人,但是仔細想想應該也是個大人物,她哪敢說可以啊可以啊送給你了快牽走吧這種話啊啊啊啊雖然她很想說!

江白奇呼吸都屏住了,心臟好像要從咽喉裡跳出來,腦子一片空白。

這時,江白桃靈機一動,說:“我哥哥雖然是嗜血病患者,但是他跟其他嗜血病患者不一樣,他最近開始恢複自己的意識了!你、你、你喜歡他的話,你自己問他!”

稍微改改設定,應該沒問題,繁星集團工作人員這麼激動這麼八卦,江白奇肯定是集團的大人物,她不敢亂說話,就讓他自己說啊!我真聰明!不知道能不能多賺到一筆獎金呢!江白桃為自己點了個讚。

江白奇表情僵住了,這個女人,擅自給他加什麼設定,有自己的意識,那他還能把昨天舔手指的行為推給是因為受到病毒感染了嗎?

宋雎窈看向江白奇的眼神,果然有了變化,“有自己的意識啊……”

“不可以。”埃文斯冷冷的聲音忽然傳來。

埃文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聽到了這話,寒著臉走了過來,“愛麗,你還小,不可以談婚論嫁。而且他還生病了,就算治好了也可能會有後遺症,會影響後代基因,不可以跟他結婚。”

埃文斯終於明白宋雎窈昨晚是什麼意思了,他當下恨不得拿起鏟子,再把江白奇給埋起來,埋得結結實實的,最好再插上一塊碑。

“好吧,哥哥。”宋雎窈有些無奈,但是她已經很了解哥哥的性格,此時此刻跟他爭吵並無益處,隻是浪費時間,所以站起身,趴到哥哥背上,“走吧,我們去找吃的。”

她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就好像剛剛隻是一句戲言而已。握著他的手也放開了,他的手又回到地麵上。

江白奇滾燙的身體溫度漸漸降了下去,垂下了眼眸。這個女孩,有點惡劣,把他當成狗一樣逗弄著,聽到江白桃說他有意識,就覺得不好玩了吧。也是,誰會對一個會咬人要喝血的病患一見鐘情,她和其他人一樣,根本都記不住他的臉吧。

一群人吃完早餐過後,在江白桃的請求下,再三確認江白奇不會咬人,確實有自我意識後,他們將江白奇從土裡挖出來。

“病毒會改造人體,我哥哥可以作為戰鬥力幫助我們。”江白桃說。這是讓其他人最心動的一點。宋雎窈腳踝受傷了,他們一群人裡,隻有利斯坦是能打的,但是一個人也頂不住啊,太讓人沒有安全感了。

安全帽摘了下來,將那張蒼白陰鬱的麵孔露出來,沒有人懷疑他沒有中病毒,他看著就有點兒病態,周身陰沉沉的感覺,那種灰撲撲的眼眸,看著人時的無機質感,像沒有絲毫情感的玻璃珠。

宋雎窈趴在埃文斯背上,側著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江白奇垂下眼睫毛,避開她的視線。

宋雎窈眼眸彎了彎。

江白桃熟悉去研究所的安全路線,因此領隊者暫時變成了江白桃。

宋雎窈一直在看江白奇,直到發現文珠憐一直在跟李達達說著什麼。雖然聽不到,但是看李達達逐漸蒼白的臉色,她也能猜到文珠憐在跟李達達說什麼。

然而她一直勸說李達達到了大中午,李達達都不為所動。

文珠憐像是已經說得不耐煩了,直接拉著李達達往李思清那邊走。

“達達,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能放任你這樣,以後你會後悔的。我們馬上要去研究所,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還有沒有以後,你難道想留下什麼遺憾嗎?跟爸爸說清楚吧,你心裡在介意什麼,不能原諒他什麼。說出來,我們在這裡啊,彆怕。”文珠憐說。

李思清朝李達達露出期待的眼神。

禮文靈等人也都看著她,沒有出聲,但沉默地支持著。他們跟李思清關係都不錯,李思清雖然是畫家,但是交友廣泛,名聲很好,待朋友非常真誠,因此各界朋友眾多。

除了宋雎窈埃文斯和孟聰,以及跟李思清不熟的利斯坦父子之外,所有人都為了李思清去勸過李達達,父女哪有隔夜仇?李思清一直是想跟李達達和好的,可是李達達一直不願意,倔強得讓人皺眉頭。

李達達看著距離她越來越近的李思清,再感受著周圍那些沉默的支持的目光,臉色越發蒼白,胃部翻湧,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拚命地想要把手從文珠憐手上扯出來,卻被文珠憐死死抓住。

眼見著就要被拉到李思清麵前,一隻手忽然按住文珠憐拽著李達達的胳膊。

“文珠憐,你過分了吧。”宋雎窈淡淡地出聲。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埃文斯背上下來了。

所有人腳步停了下來。

李達達看向宋雎窈,眼神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

文珠憐愣了下,像是不明白宋雎窈為什麼突然這樣說,“雎窈?”

宋雎窈:“你為什麼要插手彆人的私事?”

“達達不是彆人,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想要看到她幸福,想要幫助她。”

“好朋友的私事,也不應該隨便插手。李達達不想和父親和好,有她的理由,你連什麼原因都不知道,就憑著自己的一廂情願一直讓人家和好,不覺得管太多了嗎?”

“照你這麼說,我應該袖手旁觀,什麼都不做嗎?我怎麼不知道原因?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覺得達達不應該這樣,父親為兒女付出了那麼多,不能犯一點錯嗎??”

文珠憐終於找到了可以懟宋雎窈的機會,底氣十足地說:“而且,我跟達達才是好朋友,她看著開朗樂觀,其實是個膽小鬼,一些事情,如果不逼著她去做,她就會像蝸牛一樣一直縮在殼子裡。如果不是我強拉著她去告白,她早就已經跟她的男神擦身而過了。”

一旦有爭辯,直播間的彈幕也會爭吵起來。

【看來李思清真的犯錯了,有可能是出軌什麼的】

【這隻豬真的管太多,自己對母親和哥哥做了什麼,也有資格在這裡講孝道】

【文珠憐人品確實有問題,但是不代表她說的都是錯的吧,李達達本來就不對,哪有女兒這麼對父親的】

【宋雎窈挺冷血的,之前死了那麼多人,其他人都崩潰,她還是那麼冷靜,李達達跟她關係挺好的,但是宋雎窈從來沒有關心過李達達】

【強行插手彆人的私事確實不對,但是達達確實是個小慫包,有時候需要被逼一下的】

“我知道了,雎窈,你是心裡還怨著爸爸是嗎?”文珠憐忽然紅著眼眶說:“你覺得當父親的應該主動低頭道歉,所以才覺得李思清叔叔需要跟達達低頭道歉。”

埃文斯頓時冷笑:“你們家人都這麼自戀嗎?以為彆人這麼稀罕你們?一個無論女兒做什麼決定,都百分之百支持的養育了8年的養父,和一個一口飯都沒給吃過的冷漠的親生父親,這道選擇題,小孩子都會做吧?”

文珠憐頓時手足無措,像是被欺負的小可憐,見文珠憐好像被兩兄妹圍攻,文國華和文英霆走了過來。

文國華聽了埃文斯的話,再看文珠憐這樣,隻覺得心裡堵得厲害。

“你可以恨我罵我,但沒有必要針對珠珠,抱錯的事,跟她沒有關係。”

“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我……”李達達出聲,她瞳孔顫抖恍惚,十分不對勁,說著說著,忽然轉身跑了。

“達達?!”文珠憐喊了一聲,隨即看向李思清:“叔叔!”

李思清立即抬步追了上去。其他人見狀,停下腳步,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讓李達達和李思清單獨相處,把話說開。

宋雎窈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垂下眼眸,風將她的長發吹散,落在白皙的臉頰上,纖細的手指將其撩到耳後。

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呢,達達。

上輩子的這一期,她跟李達達並沒有見過麵,畢竟她隻是一個可憐的真千金,而李達達是國際超模。會知道她,是因為李達達在一個節目上忽然自爆父親李思清在她幼年時控製她,虐待她,通過她痛苦和驚恐的表情來獲得作畫的靈感,還要求她麵對外人時露出甜美的笑容,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