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逐步發展成了同伴的關係。
比如, 菲莉和中原中也。
就像金發少女總是用各種奇怪又拙劣的說詞, 隱瞞【無憂屋】真正的背景一樣,
有一件事,中原中也一直沒有告訴菲莉——
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而是名為【荒霸吐】能量的表層意誌。
而這一次, 他之所以會和港口黑手黨聯合行動,也不過是因為擂缽街重新出現了與數年前, 【荒霸吐】暴走時一模一樣的黑色火焰。
所有人都在謠傳, 這是死去的前港·黑首領獲得了【荒霸吐】的力量,從地獄歸來。
不過很可惜, 調查結果隻是一個叫做蘭堂的大叔,異能力作祟罷了。
即使之後知道了,蘭堂就是當初混入研究【荒霸吐】的實驗機構,竊取數據的其中一人。
但更加詳細的資料, 也隨著蘭堂本人的死去,被帶進了棺材裡。
至於其他零星的線索, 也被港口黑手黨以組織財產的名義,收繳了回去。
“真是的,這不是完全功虧一簣了嗎?”
中原中也坐在一個破損的墓碑上, 沒好氣地自言自語說道。
赭發少年所在的位置, 是一處遠離村莊的鄉下共同墓地。
這裡頭所安葬的人, 無不是一群沒有任何親屬,無牽無掛的流浪漢。
因為曝屍荒野過於影響市容,最後政府乾脆就將這塊荒野之地劃分了出來,專門用於處理無人認領的屍體。
久而久之,這裡也就成為了流浪者們最後沉睡的歸處。
而此時,中原中也身下坐著的墓碑裡所躺著的人,正是死去的前歐洲間諜蘭堂。
是他和太宰治合力,一起殺死的人。
赭發少年的一身重傷,也是拜這一場戰鬥所賜。
“這種程度的傷口,對那位店長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吧。”
彼時,同樣腹部中了一刀的太宰治,靠坐在舊船塢的柱子上,慢悠悠地說道。
流血過多的暈眩感讓他的聲音有點飄忽,但依然不影響這位鳶眼黑手黨氣人的功力。
“那不是‘無憂屋’——號稱隻要付錢,一切問題都能解決嗎?”
沒等中原中也回答,太宰治就像提前想到了答案,比劃了一個小不點的手勢,
“啊,我知道了。”
“不去找她,果然是因為蛞蝓你的儲蓄,也像身高一樣,隻有這麼可憐的一點點吧。”
“嘖,誰一點點,想挨揍嗎青花魚!都說了我還在生長期,還能長!”
一旁的赭發少年火大地嗆聲。
雖說同為重傷,但嚴格來說,他的情況要比太宰治好得多。
至少中原中也還可以借助重力控製傷口失血的速度,不至於和某條青鯖一樣,隻能死魚狀的趴在地上,時不時甩個尾巴證明自己還有氣。
中原中也捂著傷口,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扶著牆往外走了兩步,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了坐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太宰治。
或許是光線的原因,此時,少年本來清亮的鈷藍色瞳眸,在船塢內顯現出某種暗沉的藍色。
那絕對不是能稱得上友好的眼神。
甚至,還帶上了幾分處理與考量的意味。
重傷之時,被敵人如此注視,換成任何一個人大概都會頭皮發麻,臉色鐵青。
然而太宰治卻毫不在意,甚至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戳破了對方心中隱秘的殺意,
“真是可怕的表情啊,怎麼,打算動手嗎羊之王?”
“友情提示,你速度最好快一點,否則等港·黑的人到了,就沒有機會了哦~”
“嘖。”
中原中也咂舌,頗為嫌棄地移開了眼神。
顯然,雖然隻是短暫的合作,但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