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王的錯呢?王完成了保護的責任,然而臣民卻違背了獻上的忠心——”
金發少女說到這抬起了眼,蜂蜜色的金瞳越過趴在她膝蓋上的幼女,看向了對麵真正的執棋者,
“你說呢,森大叔,是王的錯,還是臣民的錯?”
這是不能回答的問題。
一旦開口了,就等於默認了Port Mafia一直在監視無憂屋,窺伺他人庇護下的‘臣民’。
失算了。
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菲莉店長。
森鷗外放下茶杯,微笑地開口,主動結束了這場失敗的試探,
“我以為菲莉閣下很趕時間——”
“畢竟以這樣的手段敲開了Port Mafia的大門,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也並非如此。”
嘁,虛偽。
明明一開始是林太郎故意耍壞心眼,提出下棋,想要借此拖延時間,讓大姐姐自亂陣腳暴露更多弱點。
趴在菲莉膝蓋上的金發幼女,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但是她沒有戳破屑首領的小心思,而是翻了個身,乾脆把腦袋枕在了金發少女的膝頭。
像個真正天真無害的小女孩一樣,好奇地睜著藍色瞳眸,自下而上地觀察菲莉的表情……
然後就被某個金發店長摸了下頭,順手塞了顆放在口袋裡的巧克力糖。
一看日期,哦,是贈品,還是過期了兩個月的那種。
某種意義上,還真的是‘贈品’的愛麗絲:“……”
我懷疑你在暗諷我,而且我有證據!
“哼!”
愛麗絲瞪了眼欺負人的金發店長,氣咻咻地跳下沙發。
她提著華麗的裙擺如同任何一個驕縱的大小姐一樣,‘啪嗒啪嗒’地踏著小紅皮鞋,踩著地麵衝進休息室,然後用力甩上了休息間的房門。
這下,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隻剩下首領與無憂屋店長了。
“咳。”
某個黑發首領假裝咳嗽了一聲,決定不自取其辱,問少女是什麼時候發現破綻的。
雖然港·黑首領一把年紀還單身,喜歡捏個人形異能唱雙簧,換小裙子,但是麵子還是要的。
可惜,剛接觸異世界語言沒多久的菲莉,完全誤會了森鷗外的舉動。
她看了一會兒黑發首領,‘哦’地一聲,臉上浮現出了然的神情。
“沒事的森大叔,誰還沒有個不存在的朋友呢,我小時候也這樣,不丟人!”
菲莉鼓勵地豎起大拇指,發出了善解人意的安慰。
森鷗外:“……”
“謝謝,菲莉閣下,很有用的安慰,下次就彆說了。”
“哦。”
菲莉眨巴了下眼睛,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棋盤。
偌大的首領辦公室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森鷗外注視著菲莉,菲莉則研究難題似地摸著下巴,盯著棋盤發呆。
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從立場與危急程度來講,理應更加著急的金發少女卻表現得過分悠閒。
隻字不提要‘聊聊’的內容,仿佛她真的隻是閒來到港口黑手黨總部逛一圈,順便向某個首領學習國際象棋的技巧。
森鷗外抬起眼,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掃過牆上的時鐘。
就在他以為自己再次計算錯誤,錯估了對方的目的,和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