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他也是太宰哦!
某個連太宰離開後的安排,都腦補好的黑發首領欲言又止。
作為太宰治現任的組織首領,他認為自己有義務為自家重要的下屬辯駁兩句——
哪怕是為了證明,自己挑人的眼光絕對沒問題。
於情於理,他也該替太宰君說兩句話……
至少不能比拖後腿的【羊】差吧?
森鷗外張了張嘴,看上去很想說什麼。
但他最後還是在菲莉憤怒的小眼神,和‘哢吧’一聲,不小心被拍出一條裂縫的茶幾下,識相地閉上嘴,選擇了放棄。
算了,這個少女說的也沒錯。
港·黑首領森鷗外先生,默默咽下了到嘴邊的吐槽。
到這裡,所謂的茶會也該結束了。
金發少女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就在她準備離開時,森鷗外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菲莉閣下。”
“什麼?”
菲莉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黑發首領的臉上。
“就像你之前說的,【羊】愚蠢而自私,毫無能力連最基礎的忠誠都不值得一提。”
“那麼,這樣的‘臣民’你撿來準備做什麼?”
報複嗎?還是懲罰?
不,就算是考慮中原中也的心情,這個少女也不會這麼做。
難道是打算繼續如過去一樣,養著這群蛀蟲?
森鷗外雙手交叉置於下巴處,頗為好奇地等待著金發少女的回答。
菲莉靜靜地注視著寬大椅子裡的首領,片刻之後,她的臉上慢慢綻放出一個像是無奈的笑容。
她抬起手掌,掌心貼上通電的落地窗。
僅僅是觸及的瞬間,堅實的特殊鋼化玻璃在她的掌心下,如初雪般,儘數消散。
猛烈的風從高空灌入,吹起少女金色的長發,在風中獵獵作響。
菲莉背對著高空望向森鷗外,蜂蜜色的金瞳在陽光下,比黃金更加純粹。
“還記得我說過嗎,森大叔。”
金發少女開口,緩緩說道,
“所謂王,和首領不同。”
“當為疆域之主,在臣民有難之時,由王來允許、由王來承擔、由王來背負整個世界()。中從來沒做錯什麼,不過,我也不是王。”
“我隻是一介普通的無憂屋。”
“所謂‘無憂屋’,不就是用來實現夥伴的願望嗎?”
隨著菲莉的話音落地,室內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不過金發少女已經沒有再理會森鷗外打算,她腳下一躍,直接跳入蔚藍的天空和明亮的太陽之下。
一陣風起,把菲莉未完的話吹向黑發首領的耳畔。
“森大叔,你可以通知那位噠宰了,告訴他——”
“隨便對GSS如何都無所謂,但【羊】不準動,他們現在是無憂屋的。”
*****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中原中也被白瀨的匕首刺中,身負重傷跌落懸崖。
當少年的雙手攀著濕潤的岩石,勉強穩住身形時,他的腦中奇異地浮現出某個金發少女,數日前在無憂屋對他說過的話。
——【“真不放心啊,中,我總覺的你會傻乎乎地掉進壞人的陷阱,被賣了數錢哦。”】
“可、惡……這不是,完全被那個笨蛋說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