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嬰乾咳一聲:“沒事,第一次嘛,多練練就好了。”
紀歡哦一聲,又憋著一口氣目光緊緊盯著手指。這一回,什麼也沒有。紀歡不信邪,可事實就是不管是多少次,指尖都空空如也。
他歎了口氣,心中一時間有些失落和悵然。
他這個妖怪當得一點都不厲害。
*
單東很快就被時嬰拎著開始審訊,雖然他們都已知曉單東與鄭刈有聯係,但是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交談過什麼,合作過什麼都屬於未知那一片。
時嬰
的審訊非常簡單,直接切入主題,張嘴便是一句:“把你和鄭刈的合作全部告訴我。”
單東自然不會同意。
他咬著牙雙眼泛紅的死死盯著時嬰,他查過監控便知道當初就是時嬰帶著犼去找單西的。單西的死,時嬰也有一份。讓他對著害死弟弟的凶手服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時嬰見他死死扛著就是不願意開口倒也沒有生氣或者著急。手指微微一動,那紅綢又猛地收緊。單東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連喘息聲裡都染上了血腥味。
單東吭哧吭哧努力深吸了一口氣,抿緊嘴巴始終不願意開口。
時嬰道:“雖然跟你講道理也沒用,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你講清楚。本來你弟弟還能活一段時間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腦子像是裝了一坨豆腐渣似的非要跟我同歸於儘。我當時隻是去抓他的,可沒想著要殺了他。”
本來他抓了單西之後還要帶著單西去人類警察局溜一圈的。畢竟長興路的事情鬨得也挺大,有很多的市民關注著這件事情。為了能讓市民們滿意,單西這個殺人凶手自然得在公眾麵前現現身。
但是單西想跟他們同歸於儘,最後被須和給吞了。
時嬰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單東,繼續開口:“你說,為什麼你才剛剛回來,鄭刈的人就能找到你跟你說清事情經過?”
時嬰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意思讓單東有種莫名的感覺。
單東忽然記起這幾日他躲在朋友家與朋友說了一番事情經過後,朋友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對方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後來有一天,朋友在吃飯時忽然問他:“你真的相信鄭刈嗎?你知道烏鴉族的吳豪吧?吳豪作為一顆棄子,被鄭刈扔得遠遠的,這會兒傻了。”
彼時他滿心執念都是為單西報仇,壓根沒想這話背後的意思。
直到現在——
他猛地抬起頭直視時嬰的眼睛,他從這雙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同情。這抹情緒像一根針狠狠紮進了單東的身體裡,撚下時血肉都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單東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與他猜想符合的答案。
但適應卻並未如他所願,隻是用更加同情的目光看他。時嬰輕聲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因為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話音落下,時嬰也沒有再問他什麼。反倒是稍稍鬆開了紅綢,拎著他進了大廳。
院子內,紀歡戳戳須和軟乎乎的肚子,小聲問道:“真的假的?”
須和:“什麼?”
紀歡:“剛才時嬰那話的意思分明是單西的死亡可能有鄭刈的一份助力。這話是不是真的?”
須和擺手:“這我不知道。我對你們妖管局的案子向來是不感興趣的。”
紀歡聞言隻能失望的哦一聲,耷拉著腦袋縮了回去,繼續吃炸雞。
須和見狀,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對著紀歡招了招手,在對方疑惑的注視下,他道:“但是你要知道一點,妖管局這幾個人的嘴都是不能輕易信的。”
紀歡叼著炸雞:“是嗎?”
須和一臉凝重的點點頭:“你和封遲朝夕相處,難道沒發現這一點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宋淑靜的嘴就更不得了了,還會突突突呢。”
紀歡:“……”
說得竟然真的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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