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刈被他惹惱了,兩人吵得不歡而散。
蘇涼回想起鄭刈那一臉嫌惡又不耐煩的模樣,咬著唇下定心思要離他遠一些。離開彆墅後他一人走在路上,心情也漸漸平緩下來。他意識到自己的吵鬨和癲狂在鄭刈眼裡確實顯得無理取鬨,甚至有點像瘋子。但他並不準備道歉,他也沒有將這一場夢隻當做一場夢。
或許有些無厘頭,但蘇涼就是覺得那些事兒是真實發生過的。
瀕臨死亡與死亡的感覺真實地讓人不敢有半點奢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趕緊繼續往外走。他想,他或許還得離封遲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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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鳥雀在窗外嘰嘰喳喳不停歇,紀歡的耳朵動了動,伸手摸著被子往腦袋上一蓋,立刻便遮住了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的。封遲靠在床上,悄悄掀開了被子,一縷光落進來惹得紀歡有些不滿。他擰緊眉心,正欲伸手,封遲立刻便將被子放了回去。
懷裡的人抱著他的腰蹭了蹭繼續睡。
封遲的目光落在窗口,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動,一縷光芒在他指尖輕輕跳躍,隨後,他再一次掀開被子,將那一縷光送進了被子裡。
紀歡睡得好好的,眼前突然一亮,他迷茫地睜開眼,隨後瞪大了眼睛。
猛地掀開被子,那一縷光像是被燒到了屁股的兔子,立馬匆匆忙忙地逃走融入了空氣中。
紀歡扭回頭盯著封遲看了一眼,眼神狐疑。
封遲麵不改色,替他捋了捋毛絨絨亂糟糟的短發,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低聲問他:“睡的好嗎?”
紀歡點點頭。
封遲的腹肌枕著就是舒服。
從床上爬起來,紀歡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封遲這會兒挑眉看著他,紀歡實在不好意思重新爬回去。他麵無表情地撐在封遲的身上坐直身子,隻努力維持了兩秒就重新趴了回去。
委屈地盯著封遲,他小聲道:“有點疼。”
男人的手從他肩膀一路往下,喘息聲漸起,封遲的聲音逐漸沙啞,“哪裡疼?”
紀歡抱著枕頭將臉埋在柔軟的枕頭內,死活不開口。封遲看他臊得渾身都泛起了粉紅,也不逗他了。俯身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我給你上點藥?”
“不要。”
“不是疼麼?”
“你少做兩回就不疼了。”
封遲撒開手,心想原來他家小貓崽打的是這麼一個主意。但……紀歡注定得失望。摸摸小貓崽炸毛的短發,封遲聲音平靜語氣平淡,“今天可以少做兩回。”
紀歡:“……”
去妖管局的路上,紀歡罕見地坐在了後麵的座位上,將副駕駛座留給了空氣。封遲看得好氣又好笑,卻也沒有阻止他。等到了妖管局,原先還嚷嚷著哪裡疼的紀歡跟離弦的箭一樣以飛速衝了出去,嘭的關上妖管局的大門,將封遲這個正兒八經的妖管局局長堵在了門外。
封遲:“……”
他站在原地嘖了一聲,正欲推門,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道嘲笑。封遲麵色不改,連頭也沒回。一伸手,一隻形容蜜蜂模樣的鳥兒突然僵直著身體從樹上跌落下來。啪嗒一聲砸在地上時,對方還有些懵。
花了好半晌的時間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郭晟左看看右看看確保了周圍沒有人才變回了往日的人樣。他皺著眉揉著屁股,忍不住逼逼叨叨,“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不就是笑了一下嗎,脾氣竟然這麼大!欲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
“你怎麼知道我欲求不滿?”
“我艸了還真是啊?”
封遲麵無表情地瞥他一眼,淡聲道:“沒有。你來乾什麼?”
郭晟還想好好嘲笑一下封遲,但封遲的問題讓他一下子就變得正經起來,他揉揉鼻子,拉著封遲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壓低了嗓音道:“我聽說這段時間你在盯鄭刈他們?”
“消息挺靈通。”
“行了。彆陰陽怪氣的,你連著對鄭刈,烏鴉族出手,卓光和時九又經常不在妖管局,該懂的都懂。”郭晟撇嘴,“這次過來是有事兒跟你說。你知道鄭刈身邊有個情人叫做蘇涼的吧?我覺得他這人不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咳——彆鎖,什麼都好說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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