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乾得漂亮,叔請你吃的!”
“我應該的。”容子隱沒有拒絕大叔的好意,打完飯之後,就端著自己的飯坐在了胖大佬的對麵。
胖大佬並不想理他,看見他盤子裡的煎蛋以後,還冷哼了一聲“孽徒。”
容子隱忍著笑把煎蛋分了一半給他,胖大佬一口吃掉,臉上又有了笑意。
師徒倆就著早飯開啟了交流,一開始還有點生疏,到了後麵就已經很有默契了。
隻是胖大佬看著容子隱很是感慨。他原本知道容子隱底子紮實也聰明,但真正深入接觸,才能夠看出容子隱的不可多得。
專注,沉穩,從不氣餒。
這樣的性格,可以說是天生就為了科研而生。再加上容子隱的個人生活也極其單調。交往圈也很普通,可偏偏他自己仿佛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寂寞,反而很享受這樣可以全身心投入科研工作的生活方式。
這種知足常樂,也讓容子隱在麵對困難課題的時候,擁有更強大的耐心和勇氣。從不會讓他輕易被蠅頭小利誘惑,也不會因為巨大的困難而退縮。
假以時日,容子隱定能會成為科研圈青年一輩最傑出的科學家之一。
而胖大佬也是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之前農大輾轉著也要把人送到自己這來的緣故。
至於容子隱身上那些麻煩事,彆人解決不了,來了他這,就都不算事兒。
至於那個看容子隱不順眼的富二代,彆說他一個跳梁小醜,就算是他家老爺子來了,也說不出除了道歉以外的話。
這麼想著,胖大佬拍了拍容子隱的肩膀,“你之前高利貸的事兒其實早就查清了是嗎?”
“嗯。隻是沒有找到證據。”容子隱自己倒是並不著急。之前他幾次和富二代接觸,再加上後來周圍同學也給他提供了一些線索,容子隱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就差最關鍵的證據就能翻案。
“用不用師父幫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胖大佬怕這件事耽誤容子隱後麵的課題研究。
容子隱搖搖頭,“老師您放心,不會耽誤正事兒的。就差最後一步了。”
“那行,你有什麼事就和老師說,彆自己擔著。”胖大佬拍了拍容子隱的肩膀,“實在不行還有你那些師兄呢!放心,誰也不敢欺負你。”
胖大佬這話說的著實霸氣,可奈何人長得很有彌勒佛像,反而像是個過於寵溺小輩的叔叔。
容子隱愣了一下,然後才點頭答應道,“謝謝老師。”
“嗯。你繼續吃吧!我先去實驗室了。你上午要是沒事兒就也過來幫忙。”胖大佬端著吃空的餐盤先走一步。
係統忍不住感歎道:胖大佬果然是個好人。
容子隱點了點頭,難得和係統打成共識,自顧自的給師父發了一張好人牌。
而胖大佬一走,食堂的氣氛也變得歡脫起來。
甚至還有人好奇的打量容子隱,似乎在判定他和胖大佬的那幫狗直男徒弟是不是同道中人。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肯定不是!畢竟新來的小師弟如此英俊,一看就是正派人士,絕壁不能和狗一樣為虎作倀。
係統默默地歎了口氣,果然都是愚蠢的凡人,臉根本代表不了什麼。論不做人,誰也比不過容子隱。他這是剛換環境還無法順利發揮威力呢!
隻能說太湊巧了。這邊眾人正默默地給容子隱打上“好人”的標簽,那頭容子隱師兄們的神助攻就來了。
誰能想到,昨天還頭發稀疏的師兄們,睡覺前洗澡洗頭發時用了容子隱的小霸王防脫,今天一早竟然發現自己稀疏的頭頂長出了一層毛絨絨的頭發!
就連溫柔沉穩的大師兄都忍不住激動的拉住容子隱的手,激動地說道,“小師弟!能讓我把頭發長好你就是我永遠的爸爸!”
容子隱也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小霸王防脫的效果竟然會如此立竿見影。
可由於剛和胖大佬聊天,兩人正好聊到最近燕京附近一個專門養殖出產羊毛的綿羊養殖場綿羊在大規模皮膚病痊愈後,產毛量急劇降低的案子,容子隱再看幾位師兄的洗後效果,就忍不住往一起聯想了一下。
“人也是動物,對人有效的話,對羊會不會也……”
“你這個不是針對人用的?”
容子隱回憶了一下物品詳情,描述裡寫的是針對壽星,神仙不是凡人來著。於是他肯定的點頭道:“對,不是針對人。”
“原來如此!”幾位師兄恍然大悟,“那是不是也可以給孔雀試試?燕京野生動物園的孔雀最近禿了,前兩天剛送來醫治。”
“倒是可以,要不先用上,後續在觀察一下結果。如果的確可以促進生物毛發生長,那對於出絨和出毛類動物養殖就是福音了!”
於是師兄弟幾個立刻興奮地商議起來,甚至沒過幾分鐘連最新課題的大框都策劃好了。
周圍原本聽到消息想要像容子隱打聽洗發水的研究員們,紛紛沉默的移開了腳步。心說話,容子隱不愧是胖大佬看中的小徒弟。狗的程度遠遠超過他的幾位師兄。
最絕的是,容子隱給他們的防脫洗發液是動物用的。偏偏一個敢給,另外幾個也敢用,這種為科學獻身的精神,他們的確不行。
可嘴上這麼說,身體還是誠實的。在這個頭發堪比珍寶的研究所裡,關於容子隱手裡有效果顯著生發劑這件事很快就大規模傳開。就連一直沒有露麵宛如隱形人的副所長都忍不住趕到所裡想要和容子**下聊聊,拉拉關係。
當然,憑借著和胖大佬的鐵哥們關係,副所長很快就拿到了半瓶子洗發水,並且愛如珍寶。
臨走之前,他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兒,洗發水不是昨天才拿來,為什麼今天就隻剩下半瓶了?
難道他們拿去做材料分析了?
也是湊巧,副所長剛生出疑問,就碰見迎麵過來的容子隱了。於是他好奇的把人攔住問了一句。
容子隱先是結果洗發水的瓶子看了看,然後又仔細回憶了一下,平靜的給出了答案,“這瓶不是拿去做分析的那瓶,是洗孔雀剩下的。”
“哦,洗孔雀……”副所長鬆了口氣,可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所裡哪來的孔雀?”
容子隱指了指後院,“就野生動物圓送來禿了的那隻。”
因為野生動物園是一次性送來好幾隻孔雀,為了避免副所長記混,容子隱還特意補充強調了一句,“就是屁股禿了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