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欲旺盛(1 / 2)

“臥槽臥槽!季暑是不是能偷偷聽見我們說話!”係統比容子隱先一步鬨了起來。

容子隱也有點懵逼, 因為小gay小gay什麼的, 一向是係統給季暑的愛稱, 偏季暑這會還扒拉著容子隱的袖子剝奪容子隱的注意力, 嗲裡嗲氣, 一看就是彎成蚊香,並且還想將容子隱這個鋼筋直男一起掰彎。

腦內腦外兩個小妖精,容子隱已經瀕臨崩潰。最後他果斷的選擇了先處理外麵的季暑, 並且將腦內係統屏蔽。

係統:艸!你他媽不是直男嗎?為什麼選擇小gay?!

容子隱管不了那麼多, 趕緊先把季暑安頓好了。這麼愛撒嬌且直白,還有點小作精。不用腦補也知道, 再不製裁他一會肯定得鬨到天上去。

季暑眨眨眼,看著容子隱主動扶著自己胳膊的手,順勢往容子隱懷裡蹭了蹭,眼裡笑意滿滿,哪裡還有半分眼淚。

“又哭又笑的,累不累啊!”

“有點困。”季暑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容子隱懷裡傳來,下一秒竟然真的睡著了。

其實也正常,這人大病未愈, 就跟著容子隱折騰了一個白天。來回將近八個小時的車程, 容子隱這個身體好的都受不了, 更何況是季暑了?

歎了口氣, 容子隱換了個姿勢把季暑從沙發上抱起來,帶到床上安置好。至於他曾經救過季暑的這件事,卻也沒有在問下去。

關於過去, 容子隱這些天也陸續想起來一些。雖然沒有回憶起具體的事情,但是他已經能推斷出他和季暑相遇的時間點。

六年前,容子隱剛念高二,他記得那時候的一個周日他宿舍被入室搶劫的光顧,丟了他為下學期攢的學費,還有一身沒有穿過的嶄新的校服。

容子隱當時被打傷了腦袋,清醒之後記憶有點模糊,他能記住當時遇襲的還有一個比自己小點的少年。但是具體過程想不起來了。

後來,這個案件不了了之。容子隱丟了最重要的學費還欠了一大筆醫藥費,後麵一個暑假自然辛苦無比,也就忘記了尋找記憶這件事。

係統:所以說,都是這個小gay害你倒黴!

容子隱忍不住笑了:彆瞎說,興許沒他我還會遇見彆的事兒。

他自己什麼人,容子隱自己清楚。當初那麼困難的時候能伸手拉季暑一把,要麼就是這人比他還可憐百倍。要麼就是這人太招他喜歡,寧願自己吃點苦頭也要把人救了。

現在看來,不管是那個理由,都和季暑這個人挺合適的。

忍不住伸手把季暑額頭散落下來的頭發撥開,容子隱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就去廚房做飯了。

係統唉聲歎氣:容啊!你真的墮落了!

容子隱不明就裡:我是活人,不是係統,肯定要吃飯。

係統:……

完全雞同鴨講,係統不想在和這個狗直男說話。容子隱抓緊時間給老吳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季暑現在比較適合吃下去的食物。

最後得出結論,流食,還得清淡。

容子隱想了想,開鍋熬點小米粥。雖然簡陋,但總比季暑吃完難受要好。

一鍋小米粥,從小米下鍋到粥能入口,也就半個小時的功夫。

容子隱這頭還沒來得及關火,就聽見有腳步從外麵傳來,再一轉頭,就看到抱著枕頭滿臉迷茫的季暑。

“怎麼不穿鞋?”容子隱皺起眉不太讚同,結果卻被季暑撲到了懷裡。

“小容大夫怎麼不開燈?我害怕……”季暑的聲音很軟,帶著控訴。

容子隱沉默了半晌,然後把人從身上撕下來並且提醒他,“季暑,現在天還沒黑。”

季暑原本等著說出來的下文順勢憋回了喉嚨裡。

係統笑道頭掉,季暑抱著枕頭坐在沙發裡生悶氣。直到容子隱做好了飯,他才重新高興了起來。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詩還是很形象的。

守著被窩裡的纏人小妖精,一向作息極其規律的容子隱終於失誤了。

早晨九點半,容子隱看著懷裡窩著的季暑還有床頭櫃上昨天晚上給季暑分出來的早晨要吃的藥片有點懵逼。

昨天分明睡得挺早,算一算幾乎睡了12個小時。正常睡這麼久肯定已經十分清醒了。可聽著季暑勻稱的呼吸,容子隱竟然有種躺回去在睡一會的衝動。

係統舊事重提:容啊,你果然墮落了。

容子隱義正言辭:彆瞎說,短暫的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係統:所以周家的事兒也完了,你什麼時候把這個粘人精小gay送走?

容子隱陷入沉默。

係統:你特麼不會根本不想把人送走吧!

容子隱:不是你叫我找個對象的嗎?

係統:我他媽是叫你找妹子,是讓你攪基?

容子隱非常準確的重複了當初係統口不擇言的一句話:容啊!你這輩子也找不到妹子了,老老實實攪基吧!

係統:……自閉了,彆和我說話。

於是,好好地一個清晨,係統和容子隱再一次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