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三天他們就服了(1 / 2)

“新城疫,又叫雞瘟, 傳染迅速, 死亡率高, 無治愈方法。如若不快速處理病雞,將影響未來五年養雞計劃。”

“……”

“切勿耽誤, 否則傾家蕩產, 家破人亡,全村哭泣。”

“所以, 懇請諸位鄉裡鄉親,不要再負隅抵抗, 剛愎自用,互相傷害, 努力配合, 做好消毒,搞好防疫,共同迎接美好明天。”

“臥槽臥槽!容啊!你這說的什麼, 快點關上!小心他們投訴你恐嚇。”羅夏聽了一段臉色都變了, 的確一開始還像是那麼回事,可後麵的都是什麼玩意?

根本就不在科普範圍,完全是惡意恐嚇。並且還越說越上綱上線, 中間還有一段特彆扯淡的傳說故事, 什麼小王村不聽獸醫的話焚燒病雞,後麵變成了無雞之地。拜送雞菩薩都沒有卵用。

羅夏真的很想錄下來讓研究所的人都聽聽,這他媽也是人話?

關鍵容子隱絲毫不在意, 將喇叭固定在村子最外麵的圍牆上,繼續廣播道,“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再來一遍。”

羅夏:你早晚要被打死。

就仿佛像是要驗證羅夏這句話,容子隱腦內一直不斷地傳來係統提示,【村長憤怒值2000】【村民歐陽鐵柱崩潰值1000】【村花蘭花姐崩潰值1000】……

係統:這種漲幅速度,上次出現還是你在知乎套路工具人的時候。

容子隱卻非常自信的將喇叭的音量又調大了一個音量:沒事兒,他們激動過後就會接受現實了。

然而老吳幾個顯然不像容子隱這麼自信,尤其是倆司機,都已經把車子啟動好了。老吳更是守在喇叭旁邊嚴陣以待。決定等對麵村裡的人一出來毆打容子隱,就立刻扛著音箱牽著容狗迅速跑路。

事情發展總歸是要按照正常人的思維發展的。

容子隱這邊重複播放到了第三遍,村裡人終於忍受不了,在村長的帶領下扛著鋤頭從村口出來想要找容子隱要個說法。

不論男女老少,每一個手裡都帶著家夥事兒,甚至還有小孩把挖泥巴的鏟子也一起帶著來了。數百張臉上,每一張上寫滿的都是憤怒。

“快顛兒!”老吳見情勢不好,扛起音箱就帶著眾人衝進車裡。

司機見人員齊全,連車門關沒關上都不管了,一腳油門就趕緊帶著眾人跑路。

路麵在顛簸,四個輪子的也肯定比兩條腿快。村民們氣得追出來八條街,最後也隻能看著車尾氣望車興歎。

車裡,羅夏被顛簸的快要吐了,但還是忍不住指著容子隱說道,“容啊!我求你靠點譜,和群眾關係僵持成這樣,咱們還怎麼完成工作?”

容子隱卻擺擺手表示不要緊,並且探出半個身子問前麵的司機,“你開車技術怎麼樣?”

“還,還行?”司機剛想謙虛,然而在容子隱認真的眼神下,迅速改口帶,“其實特彆溜,山地可漂移。”

容子隱想了想,對司機吩咐道,“那咱們繞著村子開吧!我看地圖,好像周圍雖然有山,但都有路,是個圓形。”

司機不太明白容子隱的意思,但臨走前季暑說了,一切都聽容子隱的,所以他也照著容子隱說的卻做。

方向盤一轉,繞著村子開了半圈,到了村子後麵的入口。

因為方才村裡人都去前麵追人了,所以這會村後稀稀疏疏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的過來。

容子隱叫老吳出來,把音箱和喇叭都抬到了車頂。

老吳隱約get到了容子隱的打算,試圖阻攔住他:“等等,先生,咱們這樣不好吧!”

容子隱的語氣卻十分肯定,“就按我說的做,不出三天,他們肯定會接受我們的建議的!”

老吳:那行吧!你狗都聽你的。

於是,風風火火的追逐戰就此開始。而村裡人的噩夢也一並開始了。

也不知道容子隱哪裡來的那麼大精神頭,每天早晨九點半準時開始,大喇叭廣播新城疫的可怕,最開始第一天還有相關科普,後麵幾天全是鮮血淋漓的悲慘案例。

什麼急性新城疫不注意,最後導致曾經世界頂尖養雞場倒閉啊,什麼雞瘟不處理,最後村裡全都無法養雞啊,養了就會必死……

如上種種,反正一個案例比一個案例慘烈。到了第三天,容子隱講述的案例已經可怕到了全家上天台的狀態,開車司機聽著都跟著手抖。

那些村民就更彆說了。整整三天,仿佛身處地獄。

大喇叭廣播如影隨形的出現在他們的耳朵裡。不管是吃飯,洗澡,種地,喂牲畜,哪怕是寫作業,村頭老大爺遛彎都時刻不停。

偏偏他們還不能拿容子隱怎麼辦。出去抓他他就跑。分明是相當笨重的越野車,開的比特麼平地賽車還要飄逸。

最後他們連拖拉機都上了,可根本抓不住。

更狗的事兒還在後麵,容子隱竟然還利用輿論。

他不僅在他們村周圍播放,還在隔壁村周圍播放。搞得現在十裡八村都知道他們這裡鬨新城疫鬨雞瘟,再不處理,寸草不生。搞得村長原本就沒什麼頭發的腦袋,光澤度又加深了好幾號。

重點是,現在他們不處理這件事還不行了。由於容子隱的大規模宣傳【恐嚇】,導致周圍的村落都知道了新城疫的可怕。並且由於他們的不作為,開始抗議。

就在容子隱大肆宣傳的第三天中午,村長家裡迎來了五個穿著防護服戴著頭罩和腳套的人。

仔細一看,竟然是附近三個村子的村支書還有村長。

“這,你們來是什麼事兒?”村長心如明鏡,但並不想自己捅破窗戶紙。

可對麵幾個明顯不想廢話,開口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