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暑小心翼翼的抱住容子隱,結果卻被落在額頭的上的吻嚇了一跳。
“怎麼了?不習慣?”容子隱看著季暑。
季暑搖搖頭,重新抱住他,“隻是覺得很高興。”
季暑的聲音很軟,明目張膽的撒嬌,容子隱沒想起來之前就很吃季暑茶言茶語這一套,現在想起來,更是心疼他年少坎坷,忍不住寵著他。
“去洗手做好,一會咱們就吃飯。”
季暑點頭,坐在餐桌旁邊看著容子隱,突然生出一種念頭,他希望這樣的平順,能一直持續一輩子。
可很顯然,多事之秋,容不得季暑和容子隱過得清閒。
而這件事歸根究底,仍舊和季暑有關。
當初初見的時候,季暑為了找尋容子隱以買地的名義去村裡調查。當時村長還把季暑當客人,安排他住在容子隱的隔壁。
後來季暑走了,但是村長還想著給他琢磨買地的事兒。
村裡賣地可是大事兒,輕易不會有人動這個心思。因此足足一年過去了,也沒有什麼具體動靜。
偏也湊巧,前兩天,村長還真碰見一個賣地的。隻是賣地的人有點微妙,不是本村的,而是旁邊陸家村的。
陸家村就是原來容子隱的那個村子,村裡陸是大姓,要是真姓陸,村長可能都不在意,偏這個人姓容。
村長是知道容子隱和他兩個伯父之間的醃H事兒。再加上那會周家人落網,容子隱當年的事兒也被扒拉出來好好說了說。
因此容子隱的大伯要賣地,村長就忍不住多往前查了查。
這一查不要緊,這地最早的主人竟然是容子隱的父母?!
這事兒可就大了。偏容子隱之前一直有事兒,村長也沒倒開空和容子隱商量,最後鬨來鬨去,鬨到季暑這裡了。
隻能說容子隱的大伯太作死。村長扣著不讓賣,他就琢磨著想要跳過村長自己把地賣出去,竟然自作主張的偷看了村長手機裡季暑的聯係方式,自己撞到了季暑的槍口上。
季暑現在是有了容子隱萬事足,連他繼母被抓走後的事兒都沒管。
季家老宅鬨成那樣,胖大佬都回家去看了看親爹,季暑都紋絲不動,仿佛要死了的那個不是他爺爺。
可偏偏這事兒不一樣,涉及到容子隱,還和容子隱父母有關,季暑說什麼都不會輕鬆放過。
以季暑現在的本事,這兩塊地一查到底,得出結論最後竟然比村長還快。
“打算怎麼辦?”季暑把所有資料遞給容子隱,想問問他的後續打算。
地肯定能奪回來,可他害怕的是容子隱心裡過不去。
可萬萬沒想到,容子隱竟然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報警啊!”
季暑:“就這樣?”
容子隱一臉莫名,“是啊!蓄意侵占他人財產,自然要報警。”
按照華國律法規定,侵犯他人財產罪,數額較大,拒不交出的,兩年以上,五年以下。
他那兩個伯伯逼他用十年時間成長,他還他們五年時間牢裡父子相聚,這個等價代換,其實還算公平。
季暑沉默了一會,“其實你可以用彆的方法……”
容子隱看著他反問,“當給咱們倆以後積福。”
季暑身體不好,容子隱在有了係統之後,也多少相信天道輪回。因此有些事兒,比起私人的狠戾手段,他更願意交予律法評判。
是非因果,總有個結束。過去的事兒,總歸還是過去了,他更想要的,是自己和季暑的未來。
想必,他的父母也是這麼想。就是不知道自己給他們找了個男媳婦兒會是什麼感想。
容子隱想著,突然對季暑說道,“明天給我回去一趟。”
季暑:“回去看地嗎?”
容子隱笑了,“不是,我帶你去見見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