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1 / 2)

手術恢複的快,因為家裡沒人照顧,秋韻薇還又多在醫院裡住了幾天才走的,這個時候小崽崽都已經能睜眼了。

簡斐眼前的視野並不是很清楚,隻模糊有那麼個影子,但他通過這模糊的影子卻總能準確一下就分辨出哪個是秋韻薇,哪個是那位女護工。

兩個人身上的氣息便不一樣。

反正就很不一樣。

秋韻薇隻要碰著他動作總是小心翼翼,秋韻薇看著他的時候還總愛笑,還總愛把她的臉和他的臉湊的極儘,還總愛用手指輕戳他的胳膊,……

秋韻薇小心把簡斐抱起,這小家夥這麼小,整個人軟趴趴的,總怕不小心會折了他的腰,所以秋韻薇從最初的抱姿僵硬,到現在抱的時候依然小心翼翼。

“寶寶我們回家嘍。”

簡斐是不用給回應的。

他就在人的懷抱裡當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嬰兒。

抱著孩子出來,碰到一對抱著孩子的夫妻,目光相撞了一下,因著又不認識,秋韻薇也就這麼又轉開了目光。

隻是卻沒走幾步,便聽到後麵的說話聲。

“那個女的好可憐哦,住醫院這麼多天,都沒見孩子爸爸來過,看著年齡也不大,未婚生子被人騙了吧,以後有的苦受,小姑娘不自愛,就跟我姨家那個侄女……”

聲音並不是太小,反正秋韻薇是能聽到,皺眉回頭。

秋韻薇在醫院是花的錢多住了單間的,隻去廁所的時候會出門,所以並沒有受到其他人的異樣目光,至於那個護工,人家還要拿錢,有職業素養,也不會說不該說的話,雖然偶爾也會眼露同情,也不知道都是腦補了些什麼。

現在聽到這八卦女不懷好意地在後麵口無遮攔,便不虞看去。

那女的居然還好還意思厚臉皮地道:“你看我做什麼?”

都遇到的是什麼人,明明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秋韻薇怕自己一聲不吭,回去回再憋屈個三天把自己氣死。

“看你怎麼這麼嘴碎!你和我認識嗎?什麼都不知道就瞎猜,說人閒話都不會躲人遠點的?”

秋韻薇說完這些並不打算與這女的再多糾纏,可人家卻不是這麼想的,那人有丈夫在邊上站著,秋韻薇這麼一個單身母親可不就是好欺負的對象麼?

那女人得意挽著他丈夫的胳膊,刻薄道:“我又沒有說錯,年紀輕輕的一個人來醫院生孩子,都不見孩子他爸的麵,還能是有什麼好事的嗎?

你們這樣的小年輕仗著有兩分姿色就胡搞亂搞,不要不聽勸,被人拋棄了,娘家人也不認,看你帶著一個孩子怎麼辦?造孽,孩子一出生就是個沒爸的小可憐。”

說著這些的時候,這女人看著她自己的孩子,一臉的優越感。

這女人這話說的可就過分了,壓根就不能忍。

“這位女士,說彆人小年輕要聽你瞎咧,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年輕漂亮吧?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點,管的是不是太寬了點?仗著年長幾歲就這麼大臉說三道四,不為你自己也得為你孩子積點德吧。

至於我自己的事,可用不著您操心,我有手有腳,又不是要靠彆人養的,以後日子好著呢。

還有,我孩子爸爸跟您有什麼關係啊?用得著你擱這裡叨叨的?您要想見他啊,他可是長眠地下了,您要想去地下跟他聊聊,我可不會攔著,請隨意。”

簡斐聽到秋韻薇說他那個明明還活的好好的生物學父親死了,說的越來越順嘴,好像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似的。

不過簡斐現在一點也沒有關注這個,他現在心情不好,雖然他自己也覺得一個年輕女孩子未婚先育是愚不可及。但他可以這麼想,可聽到這潑婦這樣說,聽到這婦人惡意滿滿地欺負抱著他的秋韻薇,卻讓他眼裡迅速布上陰霾。

秋韻薇又對那位男子道:“你太太這嘴巴刻薄的模樣,唉,你都不覺得丟人的嗎?也不知道因為你太太的這張管不住的嘴,你們又得罪過多少人,真是替你可惜,家門不幸。可彆哪一日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那時候這位女士你自己也就知道什麼是不聽人勸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