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徐素之所以同意將一對兒女移出去,是因為徐夫人在黎池離開去換衣服時,與徐素說了些私密話。關於丈夫和兒女孰輕孰重,以及怎樣守住丈夫的心,不讓他去喝花酒等。
黎池走到徐素的身後,伸手幫她將頭發散開,“為夫不在的這些日子,素素可有乖乖喝補藥?身體可好些了?看你消瘦了許多……”
徐素任由黎池幫她拆開發髻,並用梳子給她從頭到尾地梳頭發,他動作輕柔,梳得她的頭皮很舒服。
說什麼‘乖乖‘,她又不是任性的小女孩兒了!徐素心中反駁,卻也覺得甜蜜,“你走的這段時間,我有認真喝宮太醫開的藥,一日兩碗,沒有哪一日落下了的。都這樣了,身體哪還能沒有調養好?隻是因前幾日安安著涼,我心中著急熬了幾夜,這才瘦了一些。”
黎池從徐素肩膀上探出頭來,湊近了仔細觀察她的臉龐和眉眼,有看得不真切的角度,還伸手捧住她的臉,掰過來看……
黎池呼出的溫熱氣息撲在徐素的頸間,激得她一個顫栗,他一張俊臉湊得極儘,近得讓她心笙搖蕩……“你儘管仔細查看,真的隻瘦了一些。”
在黎池掌中的徐素的小臉,確實比以前要消瘦一些,也正是這一份消瘦,讓她顯出幾分楚楚可憐來,“素素,你身體果真大好了?”
徐素被黎池盯得有些羞澀,垂眼不去看他,嘴裡硬氣地回答:“當然大好了,我瞞你做什麼!”
“嗬~”黎池在徐素耳邊輕笑一聲,將她的臉勾過來,“素素的身體大好了,為夫真高興。”
“我……”
徐素開口正想說話,黎池一低頭,就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房內,燭火發出‘劈啪‘聲。
兩道人影挨得極近、極近,似是纏綿不能分離。直到最後,兩道在燭火印照下搖動的人影,重重疊疊地合成了一道……
……
黎池昨日回京後,貞文帝的口諭‘擇日再行召見‘,在沒有被宣召之前,黎池就能在家裡過幾天悠閒日子。
早上在體內生理鬨鐘的影響下,會照常醒來,無事可做的黎池難得地在床上賴了床,並且還拉著腰酸腿軟的徐素一起賴床。
終於起床了,吃過早飯之後,就到後院的東廂房裡,去逗一逗龍鳳胎。
等一對兒女睡覺時,黎池就叫來銀朱和豆蔻,削了兩副竹製毛衣針,拿出羊毛線來教他們織毛衣。
黎池雖然是男人,他雖沒親手織過毛衣,可其實他是會織毛衣的。因為在他能自己掙錢買衣服之前,他冬天的毛衣、圍巾和手套都是他媽自己織的,因為這樣更省錢,他看他媽織毛衣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
什麼平針、元寶針、上下針等,他都是會的。指導起銀朱和豆蔻來,都能說的頭頭是道,兩個丫鬟的針線活都能拿得出手,手巧也是自然的。
在黎池的指導下,很快就學會了起頭、收尾,以及各種針法。銀朱在看顧兩個小孩子的間隙,才拿起毛衣針織毛衣,而徐素和豆蔻兩人,則是迷上了織毛線。
徐素用粗毛線給黎池織了一件披風,通體米白色,看著好看,披上身也很暖和,絲毫不比各種野獸皮毛的披風差!
徐素迷上了織毛線,給黎池織了一件披風之後,又根據黎池的描述,給他織了一件套頭桃心領的長毛衣!
徐素能隨心所欲,想織什麼就織什麼。丫鬟豆蔻和銀朱,以及從徐府來的大小張媽媽,在互相帶教學會之後,則根據黎池的吩咐,幾人合力互助,用最粗的羊毛線織了一件披風和圍巾,用最細的羊毛線織了一件對襟長衫,再用不粗不細的羊毛線織了一件套頭桃心領毛衣。
等織完這些,時間也已經過去四天了。
有李公公前來傳話,宣黎池於明天午時進宮回話。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十點(如果晚點了,請原諒渣作者),還有一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