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溏如今在他兄長嚴格要求之下,提前感受了一番會試,又得了兄長的肯定,這才有了些把握。
二月初三,文曲星誕辰日,亦是會試開考的日子。
提前一天,黎溏就提著兄嫂兩人細心準備的考籃,乘著狀元府的轎子去往貢院,核檢入場......
九天之後,貢院大門重新打開,混在眾多考生裡麵,黎溏提著考籃走出貢院。
黎溏雖看著有些憔悴,腳下走路都有些飄忽,但精神頭看著卻並不萎靡,接回府去後叫來大夫診斷。
大夫診了脈,又說些聽不懂的專業術語後,才給出結論:“......並無大礙,隻是心力耗費稍微過度些了,吃些清淡的,再睡上一個大覺,也就好了。”
曾幾何時,黎池還是考生,如今他就成為那個擔心考生的家長了。“勞煩洪大夫,黃精快快去取來診費。”
大夫領了相較平常要厚上一半的診費,也就高興地告辭出府去了。
黎池想一想前世每次考試之後,老師們都是如何說的,再才對黎溏說到:“既已考完,不管結果如何,都已是過去,你去洗漱後吃過飯,就回房蒙頭睡上一大覺。”
“嗯,兄長,我知道了。不過我覺得我這次,考得還不錯......不!隻是我自己覺得的,隻是中途沒出現意外。”
雖黎溏以兩個‘隻是‘,表達了他認為此次會試時他認為考得不錯,隻是他的自我感覺。可事實證明他確實沒料錯,那種感覺並非是妄想。
會試張榜,黎溏赫然在榜上第十名!
這可比黎池當初估計的,要好上許多了。不過也不奇怪,“敏學,你這次是占便宜了的......”
黎溏確實是占了便宜的,因為最後一場策問,考的主題是南北對外貿易。先不說會試前的那場模擬考時,黎池給他出的策問題就是‘論海關之當下與未來‘,與這次會試的策問題是有些沾邊的。
不說之前的會試模擬考,隻是黎溏跟著他兄長,在南海商貿司呆的那一年多時間,就比一般考生要有優勢了。至少他寫出來的東西言之有物,不似大多考生那樣,空中起樓閣,霧中看花。
不過黎溏有這種便宜可占,也是一種實力了。
在科考中,會試時基本就已定乾坤了,殿試時若無意外——大多時候都沒意外,會試榜上的貢士們,一個進士功名是穩了的。無非是名次的差異,一甲、二甲進士和三甲同進士的區彆而已。
作為黎池的親弟,黎溏當然不會是這個意外。他也沒從二甲靠前的位置,跌到三甲同進士裡去。
殿試後,皇榜張貼出來,黎溏的名次又往前進幾名,從會試時的第十名,成了第四名傳臚。
殿試前十的答卷,都是要拿給皇帝看的,因此黎溏這個傳臚,自然也是由皇帝親自點的。若說黎溏的這個傳臚,沒有皇帝看在黎池麵上的原因在,也是不太可能的。
黎池參加傳臚大典時,聽著殿外自家弟弟唱名的聲音,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當初那個頭發稀疏枯黃的小孩子,如今也長大了啊!如今已經立業,也該成家了......
如今黎溏已經是進士功名在身,朝中又有黎池這個親兄長在,他之後的前程也是很為人所看好的。所以黎溏的親事,讓浯陽黎水村的親人來操辦,這是不太可能的,還是得靠黎池這個兄長來為他操心。
不過黎溏的親事,這事是急不來的,還要慢慢地去琢磨、去相看。
黎溏考中了進士,又在之後的朝考中,考得一等,成為庶吉士進入了翰林院。
朝考過後,已經定下以後去向的黎溏,就請了三個月的返鄉探親祭祖假,衣錦還鄉回浯陽去了。
......
黎溏離開京城一個多月後,時間進入夏天。某一天,從浯陽老家寄來一封信,帶來一個噩耗。
黎池的祖母袁氏,在五月初五端午節這天傍晚,撒手人寰。
黎池顫抖著手,險些沒有捏住那一張薄薄的信紙,眼眶泛紅地靜坐許久後,他最終決定向皇帝遞折請假,回浯陽奔喪守孝。
作者有話要說: 一問:你想補上昨天斷更的章節?
渣作者:雖然是說了這話,但我完結收尾卡文,嗚嗚嗚,我補不上來啊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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