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謝凝腦袋懵懵,裴執說的所有話進了耳朵,都像一團加密的文字。

他好像聽得懂,又好像聽不懂,遲鈍地望了裴執片刻,終於回過神了。

謝凝抿了抿唇,彆過頭:“你又這麼說話。”

謝凝並不抗拒同裴執有親密接觸,也不排斥和裴執調.情,隻是……他還是有點受不了裴執這樣,一本正經或嚴肅地說出那些下流的直白言語。

太奇怪了。

裴執喜歡看著謝凝的臉,他將下巴搭在謝凝的肩頭,伸手掰正謝凝的臉,謝凝的雙頰滿是紅暈,手指尖都泛了一層粉紅,鼻尖被磨得通紅。

太可憐了。

裴執伸出舌頭,舔著謝凝眼角的淚水,他哄著:“那我以後不這麼說話了,寶貝。”

“理理我,好不好?”

每次事後,裴執就開始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那態度要多柔和多柔和、姿態要多低有多低。

但謝凝知道,這都是假象,畢竟他剛剛能清晰感覺到裴執有多麼凶狠殘,暴,像一匹剛開葷的餓狼,恨不得將他整個人嚼碎了咽進肚子裡。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他以為這樣已經很過度了,但在裴執看來,似乎隻是淺嘗。現在的裴執眉眼之中仍有些灼熱,就像……沒被喂飽。

謝凝緩了兩口氣,任由裴執舔著他的眼角。他說:“你每次都說不說,但……每次都很過分。”

裴執像是笑了笑,他親了親謝凝的麵頰:“我這麼壞啊。”

謝凝小幅度點了點頭。

看起來竟然還挺乖。

“還是我們寶貝乖,來,親一個。”裴執把謝凝摟靠在懷裡,嘬了口謝凝的唇,“乖寶。”

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

謝凝靠在裴執的懷裡,腦袋亂糟糟,裴執在幫他梳頭發、擦眼淚,之後又抱他去衛生間洗澡。

很多事他可以自己做,但裴執一定要幫忙,他隻需要靠在裴執身上就好。他垂眸看著裴執用濕毛巾幫他擦腿,部分已經乾涸,還有一部分仍舊濕潤。

謝凝恍惚地想。

裴執好像……真的把他當小寶寶養了。

……

這個澡洗得有點久,浴室內水汽繚繞,謝凝全程靠在裴執身上,困意慢慢湧上來,大腦也跟著昏沉。

“寶寶?”

謝凝打了個瞌睡,他迷茫地睜開眼,在朦朧的水霧中,他的視線有些渙散,聲音也輕輕的:“洗好了嗎?”

“嗯,好了。”裴執洗得很仔細,他看出來謝凝很困,怕謝凝突然睡著,所以喊了一聲。他扶著謝凝的腰,“再撐會,我幫你擦下身體。”

身上都是水珠的話,容易感冒。

謝凝用鼻音應了一聲。

他真的已經困到不行,他本來就習慣早睡早起,更彆提剛剛接二連三做了這麼多累人的事。要不是裴執一直在跟他說話,他估計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謝凝任

由裴執幫他擦拭身上的水珠,模樣乖順極了,讓抬手抬手,讓把膝蓋分開就分開,裴執都懷疑,如果現在讓他做點彆的事,他也會傻乎乎地點頭答應。

“好了。”裴執說完,讓謝凝暫時靠在洗手台附近,他把毛巾掛了回去。一回頭,對上謝凝睡意惺忪的眼睛。他說,“走了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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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執剛要去抱謝凝,謝凝突然動了動,他緩緩仰起麵龐,朦朧燈光下的臉蛋帶了層緋色。柔軟的手指輕輕勾住裴執的手指,很輕地“嗯”了一聲。

軟綿綿的觸感自手心傳來,小麵積的接觸,卻讓裴執的心突然像被擊中一般,愣在了那兒。

謝凝停在裴執身前,眼睫忽然動了動,有點困惑,似乎在不解,為什麼裴執還沒有抱他?

沒等他疑惑多久,裴執就已經把他抱了起來,和他預料中的一樣。

謝凝剛落床,就感到身邊一重,身上也跟著發熱,是裴執擁了過來。

不在被窩的時候,這樣緊密抱在一起的確很舒服,但現在進了被窩,空調溫度開得那麼高,裴執身上的體溫就顯得有些燙人。

謝凝眉尖蹙起,推了推裴執,沒推動。他輕聲說:“空調開低點,好熱。”

“好。”裴執在控製麵板調低溫度,去迷你吧台上分彆倒了熱水和溫水,放在保溫杯裡,試過溫度差不多,才放到床頭。

“要不要喝點水?”裴執掀開被子,再次把謝凝抱在懷裡。

謝凝眼睛緊閉,已是困得不行。他說:“不要,好困。”

“那親一個。”裴執說,“晚安吻。”

吻剛要落下,謝凝就伸手把裴執的嘴巴捂住了。他道:“你真的不覺得,我們太縱.欲了嗎?”

“沒有吧?”裴執的唇被謝凝的手捂住,清甜的香與溫熱的體溫縈繞在畔。他道,“我們都還年輕,年輕人欲.望強點很正常。”

謝凝:“……”

裴執此言不假,但裴執的欲.望,有點強過頭了。

謝凝:“有時候真不知道,有皮膚饑渴症的人到底是誰。”

“是我。”裴執黏糊糊地蹭著謝凝的脖子,“就喜歡粘著你,老婆,寶寶,我的寶貝兒。喜歡你,好喜歡你。”

謝凝:“我還不是你老婆。”

“那就是我的寶寶,我的寶貝兒。”裴執哄人的話張口就來。不過提到皮膚饑渴症,他突然道,“我之前,還真的懷疑我得了皮膚饑渴症,然後去網上掛號。”

謝凝好奇:“然後呢?”

“想想也挺搞笑的,我和醫生說,我特彆喜歡粘著你,討厭彆人離你太近,我這樣是不是有皮膚饑渴症。”裴執說,“醫生說我這不是皮膚饑渴症,而是喜歡你。”

謝凝愣了愣。裴執伸手撫起謝凝的麵龐,鼻尖親昵地蹭了蹭謝凝的臉,“我喜歡你,喜歡到以為我得了皮膚饑渴症。”

裴執似乎又想吻謝凝,謝凝眉尖微蹙,伸手抵住了裴執的唇。他道:“你這不像皮膚饑渴症,更像杏癮。”

裴執挑了挑眉:“可能還真是。謝醫生有什麼治療方案嗎?比如,也給我來一個脫敏治療?”

謝凝:“這怎麼脫敏……”

“一直做就好了。”裴執看著謝凝的臉,“我們每天做,從白天做到黑夜,睡醒了就做,就算你沒睡醒,也要被我乾醒。”

“……裴執!”謝凝的音量微微拔高,裴執態度立刻軟下,“我錯了寶貝。”

謝凝的麵頰都在燒。

他同時還是有些詫異的,為什麼裴執老是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樣的話,明明裴執看起來很正經,可誰知道……

裴執居然這麼色。

裴執不知道謝凝有沒有發現,每當謝凝覺得難為情了,就喜歡喊他的全名,之前被摁在鏡麵上接吻也是。謝凝有時候招架不住,便會在唇齒交融間,哭著喊他的名字。

他很喜歡謝凝喊他的名字。但謝凝這種做法,實在有點笨。

對謝凝而言,喊名字也許是安全詞一般的存在,隻要喊了裴執的名字,裴執就能喚回許些理智。但對裴執而言,謝凝喊他名字的行為,更像催/情劑。

兩個人腦中想的完全不是一樣的事。謝凝閉上眼,卻一直回蕩著裴執方才言語,太荒唐了。

最荒謬的是,這絕對是裴執的真心話。也許裴執還真這麼幻想過,幻想過他們日日夜夜都在做的畫麵。

謝凝很認真地問:“這樣真的正常嗎?我就不會每天想這些事。”

對他而言,這種事隻是生活的調味劑,像偶爾喝杯酒,小酌怡情,沒有也可。可對裴執而言,這好像人的一日三餐,可以缺一兩頓,但一定得吃。

“因為你是乖寶寶。”謝凝認真到有些天真的麵龐,實在可愛。裴執揉揉謝凝的臉蛋,“不過,我能確定,我沒有杏癮。”

怎麼又繞回去了?謝凝:“嗯?”

“假設我真的有杏癮,那麼我應該對誰都能發.情。”裴執摸著謝凝的臉,“但我隻想要你。”

“牽手、擁抱、接吻……上床。什麼都可以,隻要是你。”

謝凝愣了愣,他們的麵龐近在咫尺,床頭小夜燈的照射下,眼睛隻能小到裝進彼此。

麵頰被緩緩揉著,裴執像得到某個極其心愛的事物,總是愛不釋手,不舍得將其放下,生怕不在眼皮子底下,就會被彆人搶走,所以要靠肢體接觸來確認,對方是屬於自己的。

這是謝凝突然想到的。

謝凝說:“其實我知道,你沒有杏癮,我隻是調侃你比較重欲。”

“我的小寶貝,你覺得我生氣了,在跟我解釋嗎?”裴執揚了揚眉毛,手指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尖,“我沒生氣,我也不可能對你生氣。隻有窩囊廢才會對老婆發脾氣,我疼我老婆還來不及。”

他看著謝凝粉撲撲的麵頰,又小聲說,“而且,我哪裡舍得凶你。”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會被花言巧語蒙蔽,原來真的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好聽的話。

謝凝輕輕挑了挑唇角

,他本來有些困,但和裴執聊了一會兒之後,稍微精神了一點。他往裴執懷裡鑽了鑽,調整到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後,道:“但你看起來很凶。”

他補充,“也很不好相處。”

裴執:“這是你對我的第一印象嗎?”

“嗯。”謝凝說,“一開始在宿舍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應該不會特彆喜歡我。你看起來像那種……脾氣很大,不愛說話,性格冷漠,又很有主見很強勢的男生——”

裴執把謝凝的手摁在胸口,麵頰貼著謝凝的麵頰:“繼續說。”

手下的心跳聲強烈,體溫更是灼熱。謝凝:“說完了。”

“其實你也沒說錯,我確實是這樣的人。”裴執說,“我們寶寶看人真準,真聰明。”

謝凝:“你又用這種語氣哄我。”

“不是哄,你本來就聰明。”裴執停頓片刻,又笑了笑,“難怪。”

“難怪接下來很長時間,你都不搭理我。是不想招惹我,避免宿舍矛盾,所以故意遠離我?”

也差不多。

裴執看起來就不是很好相處的人,不過這也無所謂,謝凝害怕麻煩,他本來就不打算社交,也沒有興趣和室友發展成朋友關係。

隻不過比起另外兩個性子歡脫的室友,謝凝會更加注意遠離裴執。

畢竟裴執看起來特彆難相處,他不想弄出不該有的宿舍矛盾,他隻想風平浪靜地在宿舍裡度過剩下的校園時光。

但現在的謝凝不可能承認,他說:“沒有,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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