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謝凝變小，但身上的香氣依舊明顯，在沐浴露的清香之中，他很快就聞到另外一股極其迷人的甜香。
那是獨屬於謝凝身上的香氣。
謝凝似乎睡得有些熟，他保持坐在裴執手指上的動作，睡得雙頰都浮起了粉紅。
裴執沒有按照他方才所說，等謝凝睡著之後，他就會將謝凝放到屋子裡。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謝凝睡覺，目光沉迷且貪婪，儘管眼睛因長時間沒有休息而變得酸澀，他依舊不舍得閉上眼睛。
無形的目光，炙熱且滾燙，有如實質般貪婪地描摹謝凝的睡顏。
裴執很喜歡看謝凝的睡顏，他經常半夜醒來，不睡覺，也不做彆的，就這麼緊緊抱著謝凝，看著謝凝睡覺時的模樣。
謝凝睡熟了，神情又乖又恬靜，黑睫有時候會慢慢抖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夢了。偶爾嘴巴也會輕輕抿一下，發出一點甜膩柔軟的鼻音。
今夜，裴執像從前任何一次一樣，目光緊緊地鎖在謝凝麵龐。
片刻，他低頭親了親謝凝的足背，眼底縈繞著幽暗深沉的情緒。
我的。我的。
我的。
……
謝凝睡到半夜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他醒來，他發現他還在保持抱著裴執的手指的姿勢，隻不過，裴執為了他睡得方便一點，躺了下來。
裴執躺在床上，手心朝上放在一邊，正專注地看著他。
半夜睜開眼的一瞬間，伴侶沒有睡覺，而是睜眼盯著你看，這一幕屬實有些驚悚。謝凝微微打了個顫，張了張唇，裴執以為他冷著了，忙將小毯子往他身上又拉了拉。
“是不是冷著了？”裴執低聲問，“還是想喝水？”
謝凝怔怔地搖頭，剛睡醒的他還有點懵，頭頂翹起了幾根雜亂的頭發，麵頰一直睡在裴執的手指上，壓出一小塊紅印子。
“沒有。”謝凝緩了一會兒，才問，“你怎麼沒睡？”
裴執：“我有點睡不著。”
謝凝：“睡不著？”
“嗯。”裴執說，“以前都是抱著你睡的，今晚懷裡沒你，總覺得空空的，也沒有睡意。反正也睡不著，乾脆看你睡覺好了。”
玩手機是浪費時間。
看謝凝可不是。
“看”這個行為，明明是很無聊的一件事，看一個事物，再久都會看膩。
裴執不知道為什麼，他越看謝凝越精神，越看越喜歡。
謝凝沉默片刻，說：“其實我也有點。”
一開始，謝凝其實睡不太著，他躺在彆墅屋的床裡，周圍都是陌生的氣味。
從前，他都會被裴執緊緊箍在懷裡，他像陷入一張溫暖柔和的網中，渾身上下都被包裹。
但後來裴執把他抱了出來，他坐在裴執的指根處，那種被包裹著的溫暖感又湧現上來。
他馬上又了困意。
“你也是？”裴執莫名有些激動，“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一起睡？也想我抱著你睡？”
謝凝都沒想到這裡，也沒想這麼多。
但他看到裴執似乎很高興，於是也沒否認，“嗯”了一聲：“我也是。”
謝凝給出的答複，讓裴執的情緒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他輕輕揉揉謝凝的小臉，粗糙的手指蹭過細嫩的肌膚，留下一道小小的紅印。
“寶寶，我真的好喜歡抱著你睡，沒有你，我連覺都睡不著了。”裴執回憶著，“以前我們睡前，都會接很久的吻，就算你不讓我進，你也會讓我抱著你蹭蹭。而且你好乖，你都會自己把膝蓋並攏。”
謝凝：“……”
“現在都沒有了，我們連接吻都沒有了。”
謝凝：“我沒辦法跟你接吻，你一張嘴，就能把我整個人吃掉。”
裴執：“不會的。”
謝凝：“會。”
“不會，真不會。”裴執篤定道，“我會把握好這個尺度。”
謝凝：“不信。”
裴執：“寶貝，你相信我，我保證……”
“裴執，你每天都在保證。但你總是會用你的實際行動告訴我，你的保證什麼也不是。”謝凝麵無表情道，“你的保證，隻是你口頭上的情趣而已。”
裴執沉默片刻：“真的嗎？”
謝凝：“真的。”
“原來我這麼壞嗎？”裴執開始自我反省，“為了達到目的，居然一直哄著你，給出這麼多保證。”
裴執悔悟一般，露出十分嚴肅的表情。
謝凝：“你知道就好。”
裴執：“那你還一直包容我？你好愛我。”
謝凝：“……”
這二者有什麼關聯嗎？
“裴執，你還是早點睡吧。”謝凝躺了回去，閉上眼睛，“說不定明天一覺起來，我就變大了。”
話是這麼說。
裴執當然希望謝凝變大，但，謝凝難得變小，這種能將謝凝一口吞掉、幾乎整個人都包住的機會，真的很少。
如果今夜錯過，萬一明天謝凝真的變回去了，他豈不是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裴執焦急難耐，突然將腦袋伸了過去，湊到謝凝眼前。謝凝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裴執，你嚇我一跳！”
“對不對寶貝，我剛剛忘了……但寶貝，我真的好想。”裴執的心聲又開始活躍，“就一口，就一口。寶貝，這次我發誓，絕對就一口……可以嗎？”
這簡直不可理喻。謝凝道：“不是，我這麼小，你怎麼給我……”
“沒事的寶貝，你相信我。”裴執低頭，用鼻尖蹭了蹭謝凝的腳心，“而且你不覺得這很刺激嗎？寶貝，我們試一試……等你變大了，我們就沒辦法試了。”
謝凝麵露遲疑。
他是不抗拒和裴執玩點不一樣的，他也和裴執嘗試過很多新花樣，但裴執目前說的這種，是不是有點過於超前了……
但裴執說得也有道理。
正常人都沒辦法變小，他突然變小，也許又會突然變回去。而裴執說的這種情況，也隻有在他變小的時候能夠進行。
如果錯過，以後可能都不會再有。
謝凝糾結了很久，最後，在裴執的不斷哀求聲中，還是克製地點了點頭。
“但我現在有點小，你得……”謝凝近乎是用氣音說，“小心一點。”
裴執目光沉沉：“我保證。”
裴執將臉趴在謝凝身邊，過近的距離下，謝凝能夠將裴執的眼睛看得格外清楚，那深沉、充滿饑餓感的目光，像一匹餓到極致的狼，隨時會張開嘴巴把他吞掉。
而裴執也很快地湊近，正如捕獵的猛獸一般，先是鼻翼翕動，在他的足附近仔細地嗅嗅。
他一路往上聞，滾燙的鼻息像一場暴風雨落在謝凝過分小巧的身軀上，讓謝凝不自覺十指收緊，連眉眼都緊繃了起來。
裴執將謝凝自下而上地聞了個遍，隨後，再次回到謝凝的足底。之後，他緩緩分開薄唇，像是
要將謝凝吃掉一般，目光閃爍著凶光。
現在的謝凝太小了，裴執隻是稍微前行，薄唇就直接碰到了謝凝的下巴。謝凝的神色陡然驚慌，未知讓他感到恐懼，他仿佛墜入一個潮濕的洞穴之中，被裹得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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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裹的感覺像是一個嚴密的擁抱，謝凝有一種被即將吞吃掉的錯覺，他無措又迷茫，巨大的體型差以及封閉的空間，讓他本能感到危險。
“嗚……”謝凝想爬出去，但爬不出去。
裴執親謝凝時，像在嘬果凍一樣，一通亂吸。
由於體型小，謝凝能夠輕而易舉地被完全照顧到，裴執隻不過稍微地嘬了嘬，他就渾身泛起了酥麻的電流感。
小小的謝凝神色迷茫，眉宇之間縈繞著一股驚慌之意，裴執的唇近在咫尺，他努力伸手去推，卻怎麼都推不開。
比起墜進洞穴，他更像掉進一個濕熱的沼澤地裡，濕黏的沼澤地從四麵八方地積壓著他，又有無數內吸的力量讓他無法逃脫，反而隨著他的掙紮，越陷越深。
耳邊是裴執親吻時發出的滋溜嘬聲，這聲音跟驚雷似的落在謝凝耳中，讓謝凝的恐慌更盛。
謝凝的小腳一通亂踩，掙紮了半天，沒有一點用處，反而因為過小的體型，讓裴執輕而易舉將他包裹得完完全全，幾乎每個角落都沒有錯過。
“嗚？”謝凝的淚腺發酸，淚珠瞬間滴落下來。
他太小了，裴執根本不需要怎麼花費功夫，就能照顧到所有的區域。
他第一次同時擁有這麼大的接觸麵積，皮膚饑渴症也在此刻得到極致的滿足，掀起驚濤駭浪般的效果。
多個地方被同時妥帖照顧，謝凝很快就進入一種空茫狀態，手也逐漸放棄掙紮。
小巧濕紅的舌尖，無助地吐出一小截，落在口腔外，微微發著抖。
唾液順著唇角流下，淌進裴執的薄唇表麵，又自縫隙進入，融進裴執的口腔中。
裴執吃得更賣力了。
待裴執鬆開唇時，謝凝整個人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麵頰緋紅濕潤，下巴尖被磨出了一點粉紅。
比巴掌還小的身軀，披著一層誘人的紅霞。
謝凝瑟瑟發抖地趴在那裡，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跟睡著了似的，眉眼間掛著一層緋紅。
肩膀微微打著顫，一抬頭，就呼出一口濕熱柔軟的白氣，聞起來還是香的。
現在的他過於迷你，很多狀況，裴執都看不清。
裴執低頭湊近了看。
手指摁在蜜桃果凍似的皮膚上，稍微朝一邊側分，就看到嫣紅的皮膚蒙著一層水光，且在他的灼熱注視下，繼續往外冒著汗珠。
鼻間縈繞著一股濃鬱的甜香。
裴執舔了舔唇，和他剛剛吃進去的，一個味道。
隻不過還是有些太少了。
儘管兩個地方同時吐出，依舊比以往少了許多。裴執像沒被喂飽的餓狼，目光再次灼熱地垂落，圍在謝凝的身上。
水珠依舊在往外冒。
嫣紅脆弱的皮膚，在燈光下反射著亮晶晶的光澤，因為體溫灼熱的緣故，還在朝外散著一團白氣。
白氣緩緩上升，香味直衝頭頂。
裴執還是沒有忍住，他急切地低頭，用舌尖刺了刺，舔走上頭的水珠。
他的舌麵粗糙，仿佛貓科動物帶有倒刺般，帶走水珠的同時，又讓新的水珠冒出。
源源不斷。
為了不浪費，裴執隻能再次低頭，妥善又細心地幫忙解決。
一臉呆滯的謝凝忍不住又抖了抖。
旋即，發出一聲小動物般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