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耳朵比另一隻耳朵紅嫩一些，因為剛剛被裴執摸過。
睡意未散的麵龐，融入幾絲迷茫。謝凝的手指撫上頭頂的耳朵，敏感的耳朵被觸碰後，微微地抖了抖：“這是什麼？”
身體小小，耳朵也是小小的。睡得粉撲撲的臉蛋，在此刻透著幾分乖勁。
裴執以前從來不喜歡可愛的毛茸茸，但他現在發現，他的某些癖好似乎又被謝凝喚醒了。
他也揉了揉謝凝的另一隻耳朵：“我錄了視頻，你要看嗎？”
謝凝驚訝道：“還有視頻？”
裴執克製地“嗯”了一聲，他拿來手機，手機連著充電寶，目前手機電量已經充滿了。
他輕輕點了點屏幕，視頻開始播放。
視頻畫麵中，謝凝伏趴在床上睡覺，可能是因為突然換了新環境睡覺，缺少安全感才選擇這種睡姿。
他的小毯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蓋在身上，可他卻不覺得冷，小臉睡得緋紅，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從衣擺下方鑽出，像一捧迎麵潑來的雪，在視頻畫麵中輕輕搖晃。
畫麵十分安靜，隻有偶爾混入的屬於裴執的呼吸聲，又或者是被子扯動的聲音。裴執拉了下進度條，大概在45分鐘的時候，睡得正熟的謝凝跟打寒噤似的抖了抖。
隨著一小聲輕哼般的夢囈，謝凝的頭頂，在眨眼間冒出一雙毛茸茸的雪耳。小巧精致，耳朵內是粉嫩的色彩，被墨黑發絲對比得異常可愛。
謝凝的小手扒拉在屏幕上，努力拖動進度條，
可他的手還沒進度條的寬度大。他費了好大得勁，才將畫麵拖到前麵一點。
他將耳朵冒出的畫麵反複看了多次，確定這耳朵的確是從他頭頂上長出來的，而且是瞬間憑空長出，根部連著他的腦袋。
可他怎麼會突然長耳朵和尾巴？
謝凝百思不得其解，從起床的那一秒就開始頭腦風暴，想了許多種可能性。
裴執很喜歡謝凝突然冒出來的耳朵與尾巴，他給謝凝換上蓬蓬裙，又在裙子後方剪了個洞，一條上勾的毛茸茸尾巴正好能從中探出，且隨著謝凝認真思索，在空中慢悠悠地搖擺。
趁給謝凝穿衣服的空隙，裴執偷偷摸了好幾把謝凝的尾巴和耳朵。尾巴與耳朵上遍布敏感神經，他稍微揉一揉、摸一摸，謝凝就會微微打著抖，眼睫下的黑眸濕潤無比，帶著一股勾人的淚意望來。
裴執：“我們等會要不要出去玩？最近都悶在家裡，而且說不定我們出去走走，你就會變回去。”
這也是謝凝想到的某個可能性。
也許這個公寓受到了詛咒，他必須離開這個公寓，雖然想法很扯，但更扯更離譜的事都已經發生了，這又算得了什麼？
謝凝還沒回答，雪白的耳尖先動了動。他仰起麵龐，尾巴尖也跟著慢吞吞抬起：“可我現在這麼小，我怎麼跟你出去，如果彆人看到的話……”
“不會讓彆人看到。”裴執拿了個水晶球掛件，“我等會改一改，把它固定在我的衣領口。這個材質比較特殊，從外往裡麵看，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從裡麵往外看，畫麵很清楚。這樣的話，我們一起上街，你坐在裡麵，彆人看不見你，但你可以看到外頭的風景。”
水晶球上麵的材質又是不同的，所以裴執從上往下看，也能將謝凝看清楚。
水晶球更像是一個精美的小屋，還有一扇小窗戶和小門。裴執往裡麵鋪了很多層防震墊子，又鋪了毛茸茸的地毯。
裴執盯了片刻，從彆墅屋裡拿來兩個小枕頭，一個給謝凝抱著，另一個給謝凝靠。他覺得還不夠，從玩具屋拿了本書給謝凝解悶，又往裡麵放了許多小珍珠。
今天謝凝穿著黑色的蓬蓬裙，雪白的尾巴從身後探出，因為還不習慣突然出現的部位，謝凝控製得並不是很好，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後輕輕搖擺，被裴執揉捏幾把過後，變得更加不聽使喚。
“裴執，你彆揉了。”謝凝有點兒喘不過氣，他捏緊裙子下擺，膝蓋並得很緊，“有點癢。”
裴執改為去撫摸謝凝的耳尖：“耳朵呢？也會癢嗎？”
砂紙般粗糲的指腹，蹭過敏感的耳朵內，粉嫩的色彩瞬間變成誘人的緋紅。
謝凝一隻耳朵被裴執揉著，另一隻耳朵快速抖動，眼睛都跟著濕潤了。
謝凝：“……癢。”
裴執鬆開謝凝的耳朵後，那隻耳朵明顯比另一隻耳朵要紅不少，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他低頭含住謝凝的耳尖。
耳朵表麵覆著一層細小的絨毛，雪白的毛發很快就被濡濕，弄成搓在一起的一撮撮，待他離開之後，一隻耳朵蔫吧下來，濕漉漉的樣子，與另一隻蓬鬆豎起的耳朵，形成鮮明對比。
裴執想把謝凝捧進水晶球裡，但謝凝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甚至有些抗拒地伸出手去推裴執的手指。
不過謝凝這點力道對裴執而言太不夠看，可謝凝還是製止住了裴執。
謝凝眉尖微蹙，微微抿著唇，蓬蓬裙下的雙腿並得很緊，眼尾帶著一抹未曾乾涸的水光，眉眼間是裴執熟悉的風情。
裴執凝視片刻，伸手摸了摸謝凝的尾巴根部。
他怔了怔。
謝凝的尾巴……都濕透了。！